陳雅雅似乎想到了什麼可怕的事，臉上的表情有些驚恐，“那是十一年前的事了，我記得有一次慈善宴會，我喝了很多果汁出去上洗手間，路過小花園的時候，看到林佳兒一臉猙獰的在折磨一隻小貓。”
“什麼？”宋暖也被嚇到了。
陳雅雅打了個哆嗦，“那隻貓叫的很悽慘，身上的血都出來了，但是我當時被嚇得不輕，不敢上去救下那隻貓，再加上林佳兒當時的樣子太可怕了，我怕我被她發現，她會像折磨那隻貓一樣折磨我，所以我就飛快的跑走了，然後......”
“然後什麼？”
陳雅雅深吸口氣，定了定心神接着說道：“然後那隻貓死了，那隻貓是宴會主人張太太的愛寵，張太太得知貓死了後，很傷心難過，就讓人調查到底怎麼回事。”
“那查到了嗎？”宋暖看着她。
陳雅雅苦笑，“怎麼可能查到，林家爲了不讓張太太查到林佳兒身上，就誣陷說是李家小姐做的，然後李家小姐一家，就被趕出了宴會，當時我太膽小了，不敢將自己看到的說出來，事後才告訴了李家小姐。”
“所以這就是林家爲什麼破產的原因？”宋暖猜測。
陳雅雅點頭，“沒錯，李家聯合林家的對手，一起打壓林家，林家就破了產，林佳兒折磨貓的事情，就在圈子裏傳開了。”
“既然傳開了，那唐時言爲什麼不知道呢？”宋暖疑惑的擰着秀眉。
如果唐時言知道林佳兒有虐待小動物的毛病，肯定不會把林佳兒寵的這麼厲害。
“唐總當時不在江城，在國外進修，是林佳兒失蹤之後纔回來的，那個時候林家都已經沒了，所以自然也沒人提起林佳兒以前做的那些事，唐總不知道也正常。”陳雅雅解釋道。
宋暖恍然，“原來如此。”
“唐太太，您怎麼突然找我問起林佳兒啊？她不是已經失蹤了麼，有人說，她已經死了。”陳雅雅好奇的看着她。
宋暖冷冷的勾起脣角，“不，她沒有死，她也沒有失蹤，她只是成了植物人在醫院躺了十年，只不過這個消息沒有公開，所以外界不知道，而現在她已經醒了，我來找你，就是想問問你，讓你頂罪的那個人的聲音，是不是林佳兒的？”
陳雅雅被問的一愣，隨後認真的回想。
幾秒後，她突然驚駭的張大嘴巴，“唐太太，你這一提醒，還真的像她，雖然我已經十年沒見過他了，也沒有聽過她的聲音了，但是隻要回想林佳兒的聲音，還是能想起來的，雖然跟我通話那個人的聲音和林佳兒還是有些區別，但區別並不大。”
“已經可以了，有你這句話，我已經能夠確定，想殺我的真正凶手，就是林佳兒了。”宋暖握着手心，聲音冰冷的說。
是了，最初查到陳雅雅是兇手的，就是唐時言找的顧老。
因爲顧老是退休的官員，還是高官，所以她和唐時言，從來沒有懷疑過顧老調查出來的結果。
但是她和唐時言都忽略了一個很重要的問題，那就是顧老和林佳兒的關係。
唐時言雖然一早就知道顧老是林佳兒的外曾祖父，可是那個時候，唐時言還一心認爲林佳兒是那個單純善良的女孩子，根本沒有往林佳兒可能是兇手上面想，所以自然也不會聯想到，顧老會包庇林佳兒。
直到現在，她才明白，這裏面的水，到底有多深。
尤其是顧老，身爲一個退休的老官，居然如此包庇兇手，實在可惡至極。
虧她以前還感謝過他，還念在他的份上，放過了林佳兒推她下樓的事。
“唐太太，你沒事吧？”看到宋暖臉上的憤怒和傷心，陳雅雅忍不住關心了句。
宋暖搖搖頭，“我沒事，我只是突然想通了以前從沒想通過的東西。”
“是嘛。”陳雅雅點點頭，沒在問了。
宋暖深吸口氣，壓下內心的怒火，扯了扯嘴角，“好了，時間差不多了，等下次，我帶上你媽媽過來看你。”
“好，唐太太慢走。”陳雅雅感激的道。
宋暖放下座機話筒，轉身離開。
出了監獄後，她拿出手機，將和陳雅雅的對話保存下來，這才上車離開，去幼兒園接兩個孩子。
接到後，宋暖撥通了唐時言的電話，詢問他什麼時候下班。
唐時言看着面前的加急文件，俊臉黑的如墨一般，“可能要晚一些。”
本來他已經把很多工作推給了程西，可以提前走人的。
但誰知道國外那邊發來了幾分加急文件，必須要立馬處理。
所以，他的提前下班沒了，還是得老老實實工作。
宋暖聽出了男人語氣裏的幽怨，忍不住勾了下脣角，笑了起來，“沒關係，晚點就晚點吧。”
“嗯，下班了給你打電話。”唐時言收起了臉上的黑沉，聲音溫和的說。
宋暖點了下頭，“好。”
隨後，她放下手機，啓動了車子。
唐氏集團，總裁辦公室裏，唐時言盯着手機屏幕上宋暖母子三人的照片看了一會兒，微微笑了一下，也關掉手機，繼續工作。
這時，辦公室被人敲響。
唐時言皺了下眉，顯然有些不滿被人打擾，但還是輕啓薄脣冷聲吐出兩個字，“進來。”
辦公室門被推開，林佳兒從外面進來，“時言。”
“在這裏叫我總裁。”唐時言淡聲糾正。
之前她喊他名字，把東西放到他辦公室，他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也不說什麼了。
但上次宋暖擺明了不喜歡的後，他覺得，還是按規矩來比較好。
林佳兒聽到唐時言讓她叫他總裁，臉上的表情僵了一下，手心也握緊了一些。
但很快，她又裝作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般，鬆開手新，笑着朝他辦公桌跟前走去，“好的總裁。”
“你有什麼事嗎，你昨天不是說你有些不舒服，今天想請假休息的嗎，怎麼突然來了集團？”唐時言放下鋼筆，手指交叉放到疊起的腿上問。
林佳兒撩了撩假髮，“我身體已經沒事了，在家裏呆着也無聊，所以就乾脆來上班了，至少還有同事說說話，不過我剛剛突然想起今天是你的生日，時言，晚上我們一起去喫飯吧，叫上阿珏，我們一起給你慶生怎麼樣？”
她眼神期待的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