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管理人帶着宋暖和宋科碩來到了唐時言跳河的位置。

    宋暖低頭往下看,下面河水湍急,而且石頭聳立,看着就嚇人,一不小心人就有可能砸在石頭上,摔成重傷。

    宋暖不知道唐時言當時有沒有砸在石頭上,但是這麼湍急的河水,也足夠危險了。

    “媽咪,爸爸當時會不會被嗆水淹着了?”宋科碩拉着宋暖的手問。

    宋暖搖搖頭,“媽咪也不知道。”

    宋科碩垂下眼皮,沒問了。

    宋暖轉頭去看管理人,“走吧,繼續帶我順着這條河走。”

    “好的夫人。”管理人點頭。

    幾人繞過工業區,來到了下面的河邊,順着河邊往下走。

    宋暖一邊走,一邊觀察周圍的環境,想看看有沒有什麼線索。

    “這幾天有沒有下過雨?”宋暖問。

    管理人搖搖頭,“沒有,這段時間陰天有,但雨沒有下過。”

    “媽咪,你問這個做什麼?”宋科碩好奇。

    宋暖抿了抿紅脣,“我只是在想,如果當時時言從河裏上了岸的話,那麼岸邊也許會留下什麼痕跡,只要沒下雨,那痕跡應該就能保持一段時間,當然,也只是我的猜測,是真是假我也不知道。”

    “試一試吧。”程西說:“這一點,我們之前的確沒有想到過,但是可能性很高,因爲河的兩邊都是泥地,如果總裁當時上了岸,以他打溼了的鞋子,很快會在泥地上留下腳印。”

    “對啊。”管理人錘了下掌,“那夫人,我這就派人沿着河的兩邊,尋找痕跡。”

    “好。”宋暖點頭。

    程西也去幫忙了,宋暖牽着宋科碩繼續往下走。

    快走到河水盡頭的時候,聽到了河對岸程西的喊聲,“夫人,有發現!”

    程西激動的招手。

    宋暖心臟也繼續跳動了起來。

    宋科碩也抓緊了她的手,“媽咪,程叔叔是說,發現了爸爸的痕跡了嗎?”

    “應該是。”宋暖聲音顫抖的回答,臉上難掩激動。

    程西划着一搜小型的搜救艇來到了宋暖母子兩身邊。

    “夫人,小少爺,快上來,我帶你們過去。”程西忙說。

    宋暖連忙應下,然後抱着宋科碩上了搜救艇。

    一分鐘後,三人橫渡了這條寬大的河流,來到了對岸。

    管理人他們正等着宋暖。

    宋暖過來後,管理人就指着下面一攤倒在地上的草說:“夫人,我懷疑這個草就是總裁當時壓倒的,您看旁邊的草,都是直立身上,沒有一點問題,就這一塊的草是癱倒的,顯然當時有什麼把它們壓成了這個樣子,而且壓了很久,所以這些草纔會出現這樣的情況。”

    “時言!”宋暖雙手激動的顫抖,眼裏也迸發出希望的光芒。

    程西也急忙說道:“沒錯,我們懷疑就是總裁,因爲從這個草被壓倒的面積來看,完全就符合一個人體型的寬度,也許當時總裁被衝到了這個地方,想上岸,但由於沒有力氣,就倒在了這個地方。”

    “可是後面你們沒有找到時言,時言去哪兒了?”宋暖咬脣。

    她心裏已經有了一個猜測,時言可能被人帶走了。

    就是不知道是唐時楓,還是其他人。

    唐時楓當初在這裏算計時言,想要時言的命,那麼也不是沒可能算到時言會跳河,然後派人在河邊等着,帶走了時言。

    如果真是那樣,時言落到他們手裏,還能好嗎?

    宋暖忍不住打了個哆嗦,擔心的不行,不過她心裏也有一些安慰,那就是,她已經確定唐時言還活着。

    “總裁可能被人帶走了。”正當宋暖想着的時候,程西開口回答了。

    他的回答,跟她想的是一樣的。

    宋暖咬脣,“我現在就擔心帶走時言的,是唐時楓他們。”

    程西搖頭,“應該不是。”

    “你怎麼確定?”宋暖眼睛一亮,急切的看着他。

    宋科碩也問,“是啊程叔叔,你怎麼確定爸爸不是被唐時楓他們帶走的?”

    “因爲這個車胎印子。”程西指向不遠處,大概幾米位置的輪胎印子說。

    宋暖看過去,“三條輪胎印,三輪車?”

    “是啊。”程西頷首,“剛剛我檢查過,這個輪胎印是新的,也就是最近幾天留下來的,而且根據這個輪胎的齒印和寬度,這兒就是普通的農用三輪,專門負責幫人拉一些農副產品的,唐時楓他們怎麼可能開這樣的車,所以我懷疑,總裁應該就是被這個三輪車主救走了。”

    聽到這話,宋暖喜極而泣,“這麼說,只要找到這個三輪車主,就能找到時言了對吧?”

    “是的,不過這種三輪太多了,不太好找。”程西嘆了口氣。

    管理人卻突然說了一句,“既然是農用三輪,那三輪車主應該就是普通的農民,而且三輪車進不了城區,也開不了太遠,說不定總裁就在附近這一片地方的某個農民家庭。”

    “可是上一次,附近的農民家庭,我們都問過,甚至也進去看過。”程西皺眉。

    宋暖眯了下眼睛,“那就再加大範圍找,尤其是最近的醫院等等地方,那個人救了時言,很有可能會送時言去醫院。”

    說到這兒,她忽然意識到一個很重要的問題。

    那就是唐時言有沒有可能,還沒有醒過來?

    如果他醒了,他肯定會聯繫管理人他們,不會這麼多天了一直沒有消息。

    所以唐時言,極有可能沒有醒來。

    而距離出事那天都這麼久了,他還沒有醒,可想而知,他像現在的情況有多嚴重。

    宋暖兩隻手,緊緊地攥在了一起,心裏不安極了。

    “時言,你一定不要有事啊!”她低喃出聲,聲音充滿了乞求。

    旁邊,程西和管理人已經商量好了,分成兩隊去找唐時言。

    一隊去農戶家裏找,一隊去方圓幾十裏所有醫院和診所找。

    至於宋暖,就帶着宋科碩先回唐公館。

    畢竟她肚子上的傷口還沒有結痂,不能走太遠,也不能運動太久,只能先回去等消息。

    這一等,就等到了晚上,程西激動地來到了唐公館,“夫人,找到了。”

    宋暖正在喫晚飯,聽到這話,連忙站起來,驚喜的盯着他,“找到時言了?”

    宋科碩也高興的握起了兩隻小手。

    然而程西卻搖了搖頭,“不是,還沒找到總裁,但是找到總裁的線索了。”

    宋暖眼神頓時黯然了下來,臉上的表情也有些失望。

    不過很快,她又重新振作起來,深吸口氣,忙問,“在哪兒?”

    沒有找到唐時言,她的確很失落。

    不過找到唐時言的下落的線索,她心裏也稍微好受了一些。

    程西喝了口水,稍微歇了口氣,這纔回道:“總裁的確被人救了,是被一個年輕女人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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