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要去唐總那邊,唐總那邊有事,需要他幫忙。“江悅來目光閃爍的回道。

    她沒有說唐總那邊到底有什麼事情,如果聽到唐總即將要跟仇人決鬥,還是有生命危險的那種決鬥,媽媽肯定很擔心。

    畢竟唐總幫了他們很多,在媽媽心裏,唐總就是恩人,如果唐總出事,媽媽心裏肯定也會難過的。

    既然如此,那她還是不說的好。

    江母聽到女兒的回答,也沒有多想這裏面有什麼問題,笑着點了點頭,“那就好,那悅來,你說我們要不要趁這機會離開這裏?”

    這句話,頓時讓江悅來背脊都停止了,連忙搖頭,“別,千萬不要。”

    她本以爲,只有自己有這個想法。

    沒想到,媽媽聽到喬司洋要走後,也有這個想法。

    她應該說,她們果然不愧是母女麼,都想到一塊去了。

    “爲什麼不要?”江母很不解的看着江悅來。

    江悅來嘆了口氣,“因爲我們不能這麼做,一開始,在聽到喬司洋說要暫時離開的時候,我真的大鬆了口氣,同時心裏也在計劃着帶上你們一起離開,讓他找不到,但還不等我把這個透露出來的時候,他就已經察覺到了我的這個想法,然後......”

    江母心裏咯噔了一下,“然後怎麼了?”

    江悅來看着她,“媽你應該都猜到了不是嗎?他除了威脅這些,還有什麼?”

    一時間,江母抿了下脣,沉默了,好一會兒後,她才憂心忡忡的開口,“難道真的走不了嗎?我們都走了,他還以爲他找得到我們啊?”

    “媽。”江悅來揉了揉眉心,“誠然,我們走了,他可能短時間找不到人,但是隻要他有足夠的時間,他遲早能找到我們。”

    “沒......沒這麼厲害吧?”江母臉色有些發白。

    江悅來無奈的看着她,“他當然厲害,別忘了媽,這一次我們躲得這麼好,還是有唐總幫忙的,但最後結果呢,不還是被他找到了嗎?所以他的厲害,這是毋庸置疑的。“

    江母又一次沉默了,幾秒後才重新說話,“你說得對,真的不知道,他到底是怎麼知道這裏的,並且還找過來呢。”

    “是有人告訴他的。”江悅來嘴角噙着苦笑,“那個人是唐總的仇人,在唐總身邊安插了內應,然後偷聽到了我們的消息,告訴了那個人,那個人又聯繫喬司洋,喬司洋這才知道的。“

    “原來如此。”江母恍然,“居然還能這樣。”

    “是啊。”江悅來點頭,“而且,喬司洋這個人醫術很好,是世界頂級的腦科專家,這個世界上人人都怕死,有錢人更怕,所以他們每一個人,都對醫術很好的醫生態度很好,如果喬司洋想要找我,他們肯定會幫忙調查我們的蹤跡,到時候,我們還是會被他找到的。”

    這話徹底讓江母沒話說了。

    是啊,喬司洋有能力,所以求他的人自然就很多。

    那麼自然的,爲了讓喬司洋幫忙,他們自然就會竭盡全力,讓喬司洋開心。

    而讓喬司洋開心的最好的辦法,就是找到他們。

    總而言之,喬司洋一句話,整個世界不缺幫他找人的。

    江母頭疼的嘆了口氣,“這都叫怎麼回事啊,看來我們是真的走不了了。”

    “嗯。”江悅來點頭,“是走不了了,我一開始也爲此很難過,但隨後想想,不走也好。”

    “怎麼說?”江母不解。

    江悅來握住江母的手,“媽你想啊,我們跟喬司洋的恩怨,持續了十幾年,這十幾年裏,你們跟他見面很少,也從未坐在一起好好談過,所以仇恨纔會一直持續,得不到緩解,現在他就在我們這邊,等他回來了,傷勢徹底恢復好了,我們就跟他好好談一談,我們兩家的仇恨,不能一直持續下去,不然你和爸爸後半輩子,活的都不會開心。”

    江母若有所思的點點頭,“你說得對,既然這樣,那就不走了,那我們就在這裏呆着,想想也是,我們又不是真的害死他父母的人,爲什麼要走,要走就顯得我們心虛了,不走才更加說明我們沒問題。”

    “媽你這麼想就對了。”江悅來笑着說。

    江母摸了摸她的頭髮,“這段時間,辛苦你照顧他了,這本來應該是爸媽的責任。”

    江悅來搖頭,“媽,別這麼說,你們是我爸媽,你們的責任自然也就是我的,更何況,他點名要我,你們能怎麼辦,所以別多想。“

    “話雖然如此,可是我們當父母的心裏,多少對你都有些愧疚。”江母眼都紅了。

    江悅來笑了笑,“好了媽,沒事,而且我也不是一直照顧他,我就照顧了幾天,現在就沒有照顧了,所以我還是挺輕鬆的。”

    江母哼了一聲,“算他還有點良心,知道你胎像不好,讓你住院調理身體,萬一他要是一直讓你照顧下去,最後孩子沒了不說,連你都有危險,現在想起來都覺得後怕。”

    江悅來眸色閃了閃,“是啊,還算他有點良心。”

    她大概知道,他這麼做,是因爲對她的感情。

    不然,他纔不會管她胎像好不好,會不會有事呢。

    不過這些,她還是不跟媽說了。

    媽媽知道了,就意味着爸爸也會知道。

    要是以爸爸的暴脾氣,知道現在喬司洋對她動了感情,肯定會氣沖沖的照過來。

    母女倆做在病房裏說了差不多一個小時的話,護士來通知江悅來去產檢後,母女倆這才停下說話,去做產檢了。

    等產檢結束沒多久,江悅來就累的睡着了過去。

    江母慈愛的看着女兒熟睡的臉,溫柔的摸了摸女兒的頭髮,給女兒掖好被子,準備回去了,晚上在煲點湯過來。

    就在江母提着籃子走出江悅來病房的那一刻,江母突然愣住了,停下了腳步,“你怎麼在這兒?”

    門外站着一個人,豁然一看,是隔壁病房的喬司洋。

    此刻的喬司洋沒有穿着平時的病服,而是換上了一身普通的休閒裝,配上鼻樑上的銀邊眼鏡,看上去儒雅又帥氣。

    “我來這裏,道別的。”喬司洋似乎也沒想到江母這會兒還沒有走,愣了一下後,聲音有些複雜的回道。

    江母詫異的說:“道別?你真要走了?”

    喬司洋垂眸,“嗯,她把我要走的事情,告訴了您?”

    一句您,把江母都嚇了一跳,眼神更加古怪的看着他,“你......居然對我用敬語?”

    喬司洋又嗯了一聲,“您是長輩,敬語應該的。”

    “別,還是算了吧,我擔待不起。”江母擺擺手,皮笑肉不笑的說。

    喬司洋薄脣抿了抿,似乎想說什麼,但最後還是什麼都沒有說。

    江母看他這樣,也沒工夫跟他耗時間,越過他身邊就要離開。

    不過最後,卻被喬司洋抓住了胳膊。

    江母皺眉,“你還有什麼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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