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已是一年之後,趙秋站起身來,推開木門,刺眼的陽光,撒在他的臉上,他彷彿已有些睜不開眼來。

    一年前,他花費些許銀子,在這鄉間租了一間偏僻的小屋,潛心修煉七十二路辟邪劍譜。

    此時的他,鬍鬚皆落,喉結漸漸隱匿,就連發聲也變得有些尖銳。

    不過,此刻他的身軀之內,葵花真氣漸漸充盈,行走之間,腳步也變得輕飄起來。

    他手提三尺青鋒,慢悠悠地行走在鄉間的小路上,忽地,樹上傳來鳥鳴蟬叫之聲。

    只見他左足微一點地,那身軀便騰空而起,他手中的三尺青鋒,如水銀瀉地般展開,漫天的劍雨,如電閃,如雷轟,迅捷向上疾刺。

    一個呼吸之間,便已連續刺了九劍。

    當趙秋的身軀落地之時,“哐當”一聲,已經回劍入鞘,五隻鳥兒、四隻知了,從樹上跌落下地。

    趙秋頗心中爲滿意,心道:“這辟邪劍法,果然是可以速成的武功,原着之中,林平之甫一出場之時,武功低微,不過是一位含着金湯匙出身的公子哥,家逢鉅變後,他爲了報仇,歷九死一生,方纔取回了本屬於他林家的辟邪劍譜,僅僅練了三個月,便能持劍輕鬆擊敗餘滄海和木高峯。

    雖然後來,這辟邪劍法終究還是被令狐沖以獨孤九劍給破了,不過其速成之能,造就高手之快,卻遠非易筋經和獨孤九劍可比。須知,無論是易筋經,還是獨孤九劍,即便是天賦異稟,也得數十年勤修苦練,方能與天下英雄一爭長短。

    可是這辟邪劍譜,嶽不羣、林平之修練日短,卻可迅速躋身一流高手之列,造就高手的速度之快,由此可見一斑。

    我修煉一年有餘,這門劍法的招式未必有多厲害,其要旨在快,天下武功,唯快不破。葵花真氣的內息,正是以特定的運行方式,將體內某種能量推向極限。或許,自宮正是爲了降低體內的雄性激素,與雌性激素的分泌相差無幾,使陰陽二氣平衡,在這種情況下,即可達到高速行動,再配合劍法,便可做到行動如鬼魅。

    或許,上天爲你關上一扇門,也必爲你開一扇窗。天地不仁,以萬物爲芻狗,天地公平公正,當你自宮,人事缺失,不能再繁殖,所以也就有了更一種能力。在地球之時,便聽說有一些盲人,雖天生眼盲,但是長久練就,可憑藉口中發聲,查探前方的障礙物。此正是有所失,必有所得,有所得,也必有所失。”

    趙秋自忖其辟邪劍法已略有小成,他穿越而來,繼承勞德諾的身軀和武功,原本的武功勝過林平之良多,又有前世之視角,站得更高,看得更遠,他此時的武功,早已遠勝原着中辟邪劍法初成的林平之。

    那辟邪劍譜之中,尚有繡花針的修練之法,趙秋自忖以後還得迴歸主世界,那時自己復歸堂堂正正的男人,倘若再使這繡花針之法,豈非貽笑大方。是以,棄之不練。

    “算一算時間,令狐沖也應該從風清揚那裏,獲傳了獨孤九劍!或許,我也該去見一見那位故人了。”趙秋微微笑道。

    獨孤九劍系當世第一劍法,破盡天下武功,他既來到此世界,又豈會不學,怎可空手而歸。

    一念至此,趙秋便朝華山的方向行去。

    此往華山,足足有二千餘里,趙秋正好借這二千里路,瘋狂修煉步法。

    一路前去,他身影如雷似電,有若鬼魅。每每力竭,便舉步慢行,新力生時,復又狂奔。

    如此勤修不輟,近二千餘里苦行之後,他體內的葵花真力又增加了三分之一,就連那如鬼似魅的身法,也更爲詭異難測。

    “一劍在手,鬼神不留!”趙秋思索道,“只是,想要達此境界,此世之中,還有兩門劍法,須得一併取了。孤獨九劍是其一,至於另一門劍法,原本有招有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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