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太監面面相覷,當即交頭接耳,言語不休。
“鰲少保,哦,不,燕王說得對,如果不是爲生活所迫,又有誰願意到這皇宮之中做奴才!”
“我家世代爲農,父母早逝,幼時乞討爲生,受盡了白眼,就爲了喫飽一口飯,纔來了這宮中,做了無卵的人……”
“我幼時在茶館之中,聽說書的人講魏忠賢,窮極思變之下,這才割了卵,進入宮中。如今皇帝自身難保,咱們留在這宮中,也毫無意義。”
片刻後,便有數十位小太監跪地說道:“願爲燕王效力!”
緊接着,那八百多的小太監,紛紛跪地叩首。
趙秋一陣長笑,那首領太監輕聲道:“王上,您帶走了這八百餘太監,皇宮之中的皇上、太皇太后和太后,又哪裏找人來服侍?”
“宮中,不是還有你等嗎?另外,還有三千宮女……”一旁的侍衛頭領怒目道,這些太監首領以往憑着主子的驕縱,狐假虎威慣了。如今皇室大權旁落,跟着也失了勢。如今的宮中,一衆侍衛聽“鰲拜”之命辦事,倒是威風凜凜。
那侍衛頭領心中猜測“鰲拜”新近封王,王府之中的太監確是少了些,倘若新招,費時費力,反不如宮中做熟了事的小太監那般得心應手。於是便前來宮中將一衆小太監拉了過去,服侍王府衆人。
只是,他又豈能猜測到趙秋的心意。
……
回了王府之後,趙秋命人向將這八百小太監的月銀提高了十倍。
一衆小太監皆大歡喜,喜笑顏開。
不過,就在一衆小太監興高采烈之時,趙秋又派了手下親信將領前來,將這八百三十人分作八十三個小隊,每個小隊十人。
此後,清軍將領便對這八百三十人進行了嚴格訓練,喝罵打人,卻是時常之事。
十數日後,整個隊列已煥然一新,精神飽滿,令行禁止。
這日,趙秋提了一柄鋒利的長劍,來到這羣太監的隊列之前。
他竟將原本的七十二路辟邪劍法,選了其中的三十六路,傳給了這八百三十個太監。
欲練神功,必先自宮。這羣太監,本已淨身,修練辟邪劍法時,便少了正常人最難那一關。
對於正常人來說,自宮需要勇氣,可是對於太監來說,並無此障礙。
那辟邪劍法,又是速成之劍。數月之後,這八百太監便已掌握了其中訣竅。
只見王府之中,校場之上,八百三十柄長劍,寒光閃閃,殺氣陣陣。
趙秋坐在校場邊,看着這太監軍已略有所成,不禁微微點頭,心道:“這八百三十位太監修練辟邪劍法略有小成,可堪大用了!”
他放下茶杯,選了其中悟性高者八十三人,又傳了剩餘的三十六路辟邪劍法,並任爲各小隊的隊長。
稍後,他將這八百三十位太監納入王府甲兵之中,稱之爲辟邪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