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丘處機探出手去,查驗趙秋內力之時,全神貫注,玄關自守。

    趙秋知此全真教內功,玄妙精深,倘若丘處機守穩玄關,他未必便能吸取到丘處機的一身真氣內力。

    於是,趙秋便以“楊康”吸引丘處機的注意。

    丘處機略微失神之時,趙秋的丹田,常如空箱,恆似深谷,運轉吸星大法。

    此時,丘處機還正在思考楊康之事,豈料趙秋驟起發難,他體內的真氣內力,瘋狂涌向了趙秋的體內。

    “原來是你?這......這......是什麼邪法?”丘處機失聲道,他原本道貌岸然的臉上,涌現出驚疑之色。

    “吸星大法!奪人真氣內力的神學!道長如何不知?”趙秋微微笑道。

    此時,丘處機的右手,正把在趙秋的左手之上,無論丘處機如何甩手,卻是掙扎不脫。

    丘處機當即默運玄功,可是此刻,他體內的真氣內力,便如洪水決堤一般,瘋狂涌向趙秋的體內。任他如何運功自守,皆是守不住。

    這時的丘處機,已沒了以往的仙風道骨,神色之間,也不再是鎮定自若,他內力被吸,此刻心內,已極是惶恐。他左手向前橫推,朝趙秋的右肩打去。

    所使掌法,正是履霜破冰掌。

    趙秋哈哈一笑,右掌一記亢龍有悔,對直迎了上去。

    這一對掌,兩股掌力相撞,藉助這掌力,丘處機終於退後一步,脫了困境。

    不過,趙秋受此掌力,非但不退,反而身如輕煙,欺身向前。他右手化爪,一爪抓在丘處機的肩頭。

    未幾,丘處機的一身玄門內功,便被趙秋吸去了十之八九。

    趙秋左手再出,點了丘處機的幾處大穴,使丘處機動彈不得。

    丘處機恨恨道:“我丘處機,果然教出了個好弟子!我有眼無珠,收了你爲弟子,卻牽連了郝大通、譚處端二位師兄弟。”

    趙秋負手而立,望着丘處機,淡淡說道:“你傳我的武功,惟全真教內功,尚還不錯。我身負之絕藝,原本極多,既有獨孤九劍、太極劍法,又有少林七十二項絕技等等,我尚且學不過來,惟恐博而不專,你傳我的那些三腳貓功夫,我也未必瞧得上......”

    “你!你!你......”丘處機一時氣急,不由得雙目圓瞪。

    趙秋長嘆一聲,說道:“全真七子之中,你武功修爲最高,即便放眼天下,除卻東邪、西毒、南帝、北丐和鐵掌水上漂等寥寥數人,其餘人等,未必便有你的對手。可惜,也僅僅技止於此。”

    丘處機冷哼一聲,並不說話,趙秋又道:“你一身的真氣內力,十之八九,我已取之。還有郝大通、譚處端等人的內力,我也悉數拿了。正所謂無功不受祿,全真教傳承的武功,終究有些底蘊不足,那一炁化三清劍法,我已改之。另外,我這裏還有一套七殺刀法,以及奪人內力爲己用的吸星大法,也一併送給你了。如此,待我再取了馬鈺等人的內力,此間因果,便算是了結。”

    說完,趙秋也不理丘處機的想法,當即點了丘處機的啞穴,又從懷中摸出幾本冊子,放在靜室內的桌上。

    接着,趙秋又將丘處機擺放在蒲團之上,作出盤坐入靜的姿勢。

    “借你這偉岸的身軀用一用!”趙秋笑道。

    趙秋又打開木門,喚來李志常,說道:“師傅要請馬鈺師伯前來,說有要事相商,煩你去請!”

    李志常應了聲“是”,便前去請馬鈺。

    不多時,馬鈺匆匆前來。

    趙秋揮了揮手,屏退李志常,迎了馬鈺進入靜室。

    “師弟,可是查到了那賊子的身份!”馬鈺看了看此時正盤坐的丘處機問道,但見丘處機雙眼猛眨,似有所言,卻又不開口。

    “師弟,這是何意?”馬鈺問道。

    忽地,馬鈺身後,驀然伸出一掌,朝他的背心輕輕一拍。

    “不好意思了,馬鈺師伯!”

    馬鈺的身後,傳來一陣笑聲。

    一道道精純的內力,透過手掌,傳入趙秋的身軀之中......

    趙秋將這一道道精純的內力,搬運至丹田之中。

    “全真七子,已吸其四,僅餘王處一、劉處玄,以及孫不二三人。那孫不二系女身,或許玄功不純,不必取之......”

    ......

    趙秋在關上木門之後,又喚來李志常,說道:“師弟,馬鈺師伯和師傅要請王處一師叔前來,又要勞煩你一趟!”

    李志常微笑道:“應該的!應該的!”說罷,他便又去請了王處一前來。

    王處一前來後,只見馬鈺和丘處機盤坐在蒲團之上,便開口問道:“二位師兄,可是......”

    突然,他的身後,伸出一隻手掌......

    趙秋如法炮製,又吸取了王處一的一身內力。

    ......

    “師弟!還要勞煩你一趟!”趙秋微微笑道,似乎,他的話語之中,已有些不好意思。

    李志常撓了撓頭,問道:“師兄,不知師傅、師伯、師叔他們,在商量什麼重要的事?”

    趙秋故作高深,說道:“不該問的,你就不要問了。”

    李志常說道:“是!是!是!不知他們,這次又要請誰?”

    趙秋哈哈笑道:“師傅師伯師叔,這次要請劉處玄師叔!”

    李志常又屁顛屁顛去請了劉處玄前來。

    當劉處玄進入靜室之中,一隻手掌,從後伸出......

    ......

    終南山下,官道之上,只見一位黑衣少年,負手行走其中。

    這黑衣少年,生有英俊的五官,見之即讓人心生好感。尤其是那一雙星眸,明亮而清澈,沒有一絲雜質,恰如熠熠生輝的星辰。

    只是,這少年揹負長劍,行走之間,路人見之,剎那之間,彷彿看到了謫仙。

    這人,正是趙秋。

    趙秋行走在官道上,心中思索道:“我身懷獨孤九劍,理應去看一看獨孤求敗的劍冢。”

    一念至此,他便施展了神行百變身法,往襄陽方向行去。

    此地離襄陽路遠,足有八九百里路程。不過,趙秋如今的一身內力,早已駭人聽聞。

    他以此內力施展神行百變身法,不時又變幻十段錦和金雁功,快逾奔馬。

    官道之上,路人只見一股青煙飄過,眨眼便已消失不見,皆以爲撞見了不乾淨的東西,嚇得趕緊離開……

    ……

    ……

    一日一夜後,趙秋便到了襄陽城外。

    按書中所載,獨孤求敗的劍冢,就在襄陽城外的一個無人深谷之中。

    趙秋在此地呆了數月,找了多個僻靜的深谷。可惜,始終未見到神鵰,也未找到劍冢。

    他心中不由得暗歎一聲,心知緣分未到,便離開了襄陽。

    離開襄陽後,趙秋心道:“既來到了這裏,不如過了洞庭湖……”

    十數日之後,經常.德、辰州,溯沅江而上,瀘.溪與辰.溪之間,山路崎嶇,道旁長草過腰,極是難行,行得四十餘里,已遠遠望見五座山峯聳天入雲。

    “這便是鐵掌山了。”趙秋看着那座五指向天的高山,但見山深霧繞,當即,負手沿着山路上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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