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秋回了武當,卻見武當派衆人忙忙碌碌。

    其中不少人,已打了包裹,似乎正要遠行。

    趙秋心道:“這應是要遠征光明頂了!看來,我回來的時候,剛剛好!”

    不多時,宋遠橋便前來瞧了瞧趙秋。

    宋遠橋雙目之中,生出嚴厲,說道:“青書,這五年你去了何處?讓你母親好生擔心!”

    趙秋看了看原主的父親,微微笑道:“回稟父親,我久居山中,心中難免有困惑。此番入世五年,卻是要去瞧破這紅塵萬丈!”

    宋遠橋氣不打一處出來,可是武當派雖爲江湖門派,卻信奉道家,所以聽了這話,卻也無可奈何,過了良久,才說道:“青書,你這次回來,也正是時候。少林、峨眉、崑崙、崆峒、華山和咱們武當六派,經商議合計,決定攻打魔教總壇!”

    趙秋嘴角露出淺笑,說道:“那魔教的總壇,在天山以南,塔克拉瑪干沙漠以西,位於崑崙山的光明頂。離咱們武當山,足有數千裏之遙!六派之中,即使最近的崑崙派,離光明頂也有不短的距離。最遠的,當屬峨眉派,更有七八千里之遠。咱們勞師遠征,人生地不熟,中途難免走岔路,行程更是......”

    宋遠橋沉聲道:“我與你四位師叔,已經議定了此事!更何況……”說到這裏,卻止住了,不再往下說下去。

    他口中的四位師叔,自是俞蓮舟、張松溪、殷梨亭和莫聲谷。

    趙秋思索道:“張三丰雖不問世事,但武當五俠等人勞師遠征,卻不得不徵求他的意見了!至少,經過了他的默許!”

    又或許,張三丰近年來屢屢閉關,久閉不出,宋遠橋與幾位師弟商量後,便自行議定了。

    卻聽宋遠橋說道:“後日,我們便下山出發!你也一同前往,正好歷練歷練!”

    趙秋欲言又止,微微躬身,說道:“是!”

    …

    這夜,雲掩星月,山風呼嘯。

    居室之中,趙秋右手食指輕輕一彈,屋內的油燈,登時熄滅。

    他身着夜行衣,蒙面,便飛身前往後山竹林深處。

    這會兒,風吹雲散,月亮微微露出了一小角,但見這竹林深處,修篁森森,綠蔭遍地,除了山風呼嘯聲和偶爾的鳥雀鳴叫聲之外,竟是半點聲息也無。

    此時,趙秋空手而來,並未揹負刀劍。他十年苦修,早已將龍象般若功修到了第九層,同時,九陰、九陽真氣亦略有所成。

    如今三道真氣相合,一身內力,當世罕有。

    竹門之前,趙秋負手傲立,卻不發一言一語。

    忽聽得隔門傳出張三丰蒼老的聲音道:“卻不知哪位高手?竟在這狂風呼嘯的深夜,前來我武當派,老道未克遠迎,失禮!失禮!”

    “呀”的一聲,竹門推開,只見一位老人,從中走了出來。這老人年紀頗大,身形高大異常,鬚髮如銀,臉上紅潤光滑,笑眯眯的甚是可親,一件青佈道袍卻是污穢不堪。

    這位不修邊幅,隨性而爲的老人,便是張三丰了。

    “見過張真人!”趙秋微微躬身說道,此刻的他,以九陰真經的易經鍛骨篇的法門,控制咽喉,改變了發聲的方式。

    張三丰皺眉道:“閣下認識我?否則,爲何蒙面?還有這發聲的方式,似乎也做了改變!”

    趙秋微微笑道:“我自有我的理由!真人何須多問?”

    張三丰嘆息一聲,說道:“閣下深更半夜前來尋找老道,不知所爲何事?”

    趙秋冷笑道:“聽聞張真人的武功,當世無敵!我練武成癡,是以,特前來一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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