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秋“哈哈”大笑,說道:“你不信麼?我武功既高,心智又深,還自帶上帝視角,縱然你的武功,已是當世前六,比起我來,卻還有不小的距離!”

    “上帝視角?”

    趙秋道:“沒什麼!說了你也不懂!”

    忽然,石觀音從牀上驟起,但見紅衣飛舞,她如羊脂白玉的雙手,已閃電般攻出了十八招。

    原本,一個人只有兩隻手,但在剎那之間,她卻彷彿多出了數隻手來,這十八招竟似同時擊出的。

    這十八招雖似同時使出,但又互相連貫,猶如行雲流水。

    武技至此,已是神乎其技,再難有所寸進。當然,倘若內功極高,又另當別論。

    在剎那間,趙秋的咽喉、雙眼、前胸、下腹,周身上下所有的要害,俱在石觀音的掌風籠罩之中。

    血肉之軀,在剎那之間,同時攻出如此多的殺招,竟沒有一式虛招。

    即便趙秋,也難免歎爲觀止!

    與此同時,趙秋的雙手舞動,但見掌影、拳影、指影翻飛,他雖後發,可是他出手的速度,竟然比石觀音還要快。

    他也狂風驟雨般,攻出了十八招。

    招招後發先至,落在了石觀音的前面。

    第一招,石觀音的雙手作勾,狠辣地勾向趙秋的雙眼。

    可是,她雪白的手離趙秋的雙眼尚有三寸之時,趙秋右手成爪,已抓向了她的喉嚨。

    第二招,石觀音的右手化掌,拍向了趙秋的面門。

    趙秋的左手戟指,已點向了她的太陽穴。

    十八招已過,勝負已分,石觀音無功而返。

    這十八招,忽然驟起,卻又在瞬間結束。

    帳篷內,風平浪靜,彷彿什麼也沒有發生,根本末曾出手似的。

    “再來!”

    此時,石觀音已褪去了鳳冠霞帔。

    一幅完美的軀體,出現在了趙秋的眼前。

    石觀音輕斥一聲,揉身而上,又接連攻出了三十六招。

    她這出手,竟如羚羊掛角,無跡可尋。

    更何況,這是身體與武術的結合!

    就連趙秋也不禁讚歎道:“這便是男人見不得嗎?果然另闢蹊徑,別開生面!”

    “你這也知道?原本,我以爲,見過這招式的人都死了!可是,你竟連這招式的名稱也知道!”

    只是,趙秋雖然心中佩服,可是,手上的招式依舊如雷如電!

    終究,這男人見不得雖然對男人有奇襲的效果,但他經歷數世,豈是這世間的男子可比!

    他也連續出了三十六招,依舊後發先至,招招攻在石觀音前面。

    石觀音嘆了口氣,神色驚駭,似乎,她從未遇到過此等驚人驚懼的高手!

    忽然,她的出手,竟慢了下來。

    倘若別人的出手,如果像她這般出手緩慢,趙秋只須一眼,便可瞧出她要出手攻擊的部位,輕輕鬆鬆即可避過。

    但石觀音的出手雖慢,卻令人瞧不出她攻擊的方位,她的出手越慢愈發兇險,越慢愈發可怕。

    她一招使出,力道縱然使出了十分之九,卻剩下了一分力道,還可再生變化,足以致命。

    只是,縱然如此,這些招數,卻對趙秋形成不了有效的傷害。

    “我有一刀,不知李姑娘可否接得了!”

    忽地,趙秋身形一定,頓時,一道道霸烈的氣勢,憑空而起。

    在這剎那間,魔意肆虐,邪氣縱橫。

    七殺貪狼,擇人而噬。

    這數百成千種變化匯聚於一刀,猶如一條惡龍。

    即使對面的石觀音,也頓時花容失色,心中驚懼。

    這一刀,絕非人間之刀,彷彿來自地獄。

    石觀音連連後退,縱然以她之能,也絕不敢硬接此刀。

    因爲這刀所能帶來的,是死亡。

    幸好,趙秋修練七殺貪狼刀法已久,收放自如,早已降伏了這條如惡龍般的刀法。

    趙秋收了刀法,立定不動。

    “如何?李姑娘可信了麼?”

    石觀音竟然盈盈作了一個萬福,說道:“先生之技,妾身佩服!”

    忽地,趙秋又瞧了瞧帳篷之內的裝飾,說道:“似乎,今天是本人的大婚之日。可惜,我的那位新娘子,卻被李姑娘給sha了!”

    原本,石觀音極其自負,傲然臨世。可是,此刻,一旦遇到了智慧比她高,武功比他強的人,竟然服服帖帖。

    只聽她輕聲道:“此爲小女子之過,倘若先生不棄,小女子願意以自己來賠償!”

    趙秋所附身的胡鐵花,年紀遠遠不及石觀音,可是此刻,石觀音竟自稱“小女子”。

    趙秋負手瞧了瞧牀下,嘆息一聲,說道:“可惜,此間血腥氣太重!”

    “先生的意思?”

    趙秋嘆道:“月下,黃沙,倒不失爲一個好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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