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王、宇文三大隱世世家,聯袂來賀。
三大千年世家,輕描淡寫,卻送出足以令金陵爲之震駭的重禮。
雲家,自今日以後,將爲金陵第一,江南第一,不可撼動。
雲高峯夫婦,心中何曾想不到。
雲蒼山,一張老臉上,更是有一種激動,也有一種忐忑。
他本是抱着必死之心來,如今,卻是天翻地覆,雲家非但無事,反而……今日之後,便是穆家也不可小覷雲家。
可雲蒼山心中仍舊有不安,雲家何德何能,能得如此。
委託三大世家之人,又是何人?
就在衆人陷入到一片死寂之時,王安甲卻是笑着出聲。
他擡眸望着那身在高臺,卻是不甘,憤恨,甚至於眼眸如欲噴火的穆梓峯。
“小傢伙,若是來找麻煩,還是算了吧!”
穆梓峯聞言,一雙眸子如若噬人,望着王安甲。
面對這位千年世家之主,穆梓峯的眼中,竟然不曾有懼意。
彷彿,他仍舊有依仗。
“王老家主真以爲,世界之大,王家便可所向披靡!?”
“殺我穆家之人,就算是您,怕是也不會少去應該付出的代價!”
這句話一出,王安甲的神色一頓,他凝視着穆梓峯,眉頭皺起。
他似乎有些不解,這穆梓峯到底有何底氣,還敢如此態度。
換做一旁的小輩,怕是早已經臉色慘白,失魂落魄了。
可在穆梓峯的身上,王安甲卻未曾看到。
他看到的,是有恃無恐。
“就算是穆休元看到我等,也不敢如此言語!”
“小傢伙,自知天命不可爲,華夏,輪不到你穆家一手遮天,更輪不到你!”錢龍泉也開口了,他的眼中似有一抹殺機。
千年世家,錢家之主。
他又豈能是無傲之輩,只不過,在陳翊的面前,他自然不敢有半點傲意。
可區區一個穆家的小輩,也敢如此!?
錢龍泉餘光看了一眼陳翊,卻見陳翊靜靜的品着紅酒,也在望着穆梓峯,像是在想什麼。
“輪不到我穆家,便輪得到三位了?隱世世家,千年世家,好大的威風。”穆梓峯開口,他忽然笑了出來。
只見他隨手扔下話筒,自高臺上從容走下。
“我穆梓峯今日想走,我且看三位,誰人能夠阻攔!?”
一句話,令在場宴會中的所有權貴與世家之人同樣目瞪口呆。
這三位老人,錢龍泉,宇文天諭有些人不知道,可王安甲之前卻是有不少世家之人見過。
千年世家的家主,他們不知道有何等實力,但就算是武道真君,也要敬畏惶恐。
更何況,之前王安甲輕易間,便殺了一位穆家的武道真人。
穆梓峯面對如此強者,竟然還敢如此言語。
“穆家的這個傢伙,該不會是被雲家打擊瘋了吧!?”
有人低聲開口,他話語剛落,只見穆梓峯已經側目望來。
那一雙陰沉的眸子,像是找到了某種發泄口。
只見穆梓峯字胸前摘下了一枚玄色的玉佩,他對着出聲之人輕輕一笑。
玄玉內,像是有某種能量在轉動。
噗!
不見破空聲,那出聲之人,便被貫穿了頭顱。
一個手指大小的血洞浮現在那人的額頭處,王安甲三人看到這一幕,卻是面色微變,瞳孔凝縮。
砰!
隨着那一人的屍體倒在宴會中,四周有人望去,隨後露出了惶恐的神情,紛紛後退。
穆梓峯握着手中的玉佩,他輕笑一聲,“一羣可笑的凡夫俗子罷了,也敢譏諷於我?”
他的目光,高傲,冷漠,更有一種自信。
王安甲眉頭皺起了,他忽然踏出一步,剎那間,整個宴會內,像是有無數座大山浮現,壓在了所有人的身上。
便是雲高峯夫婦,便是雲蒼山,都不由頃刻間滿面漲紅,在抵擋着這種威勢。
武道金丹,陸地神仙!
這便是真正的武道金丹之威,如若堪比神仙般。
“老朽便看看,你這小輩,又有什麼本事!?”王安甲開口了。
他一手衝出,在空中成爪,猛然一握。
剎那間,自在穆梓峯的身遭,天地之氣彷彿都隨之而動,向穆梓峯擠壓而去。
面對武道金丹境的王安甲動手,穆梓峯的一側嘴角竟然微微挑起。
就在這時,伴隨着一聲轟鳴。
穆梓峯地面,直接破碎,更自其身遭,像是有一層無形之力被捏的變形。
穆梓峯手中的玄玉,此刻,更是大放異彩。
他目光幽幽,輕笑了一聲,“怎麼?就這點力量?”
說着,穆梓峯慢悠悠的向前走去,氣定神閒。
王安甲的臉色變了,與其一同變色的還有錢龍泉和宇文天諭。
宇文天諭的眉心處,忽然浮現出銀白色的紋絡,中心卻是墨黑,像是天目般。
他望向穆梓峯,想要從穆梓峯的身上看透什麼。
忽然,宇文天諭的身軀輕輕震動,他未曾着塵土的雙足,在這一刻,卻是猛然落在了地面之上。
宇文天諭的臉色漲紅,變得青紫,額頭間的法紋更是在閃爍着。
忽然,宇文天諭額頭處的法紋破碎了,悄無聲息,宇文天諭,更是隨之噴出一大口鮮血,他臉上滿是難以置信。
“怎麼可能!?”
宇文天諭自語,像是看到了怪物一般。
穆梓峯卻是笑出聲,他餘光撇過宇文天諭,“凡人之目,豈能觀神明?修法之人罷了,旁枝末節,也敢班門弄斧!?”
他的笑聲,充斥着一抹得意,也有一種自信。
錢龍泉的臉色再變,宇文天諭的手段他是知道的。
便是他的一二事,宇文天諭也能夠推演測出。
如今,宇文天諭動窺天法瞳,竟然受到了反噬。
也就是說,穆梓峯亦或者穆梓峯身後的存在,遠遠高於宇文天諭的實力。
宇文天諭如今,至少是修出金丹的修法之人了。
比起宇文天諭的實力還高,那到底是何等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