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女配(快穿) >第19章 傻女19
    “嘖嘖嘖,今個兒江家和刁家那兒可圍着不少人呢,再過三天江蕪就要嫁到刁家去了,這會兒江家裏裏外外都佈置的差不多了,那大紅燈籠和紅綢花,那叫一個漂亮啊,就是不知道等成完親江家還要不要那些東西,要不然我厚着臉皮去討過來,等下個月我兒子成親,就能夠派上用上了。”

    村裏人也感染了江家嫁女兒和刁家娶媳婦的喜氣,一個個滿面紅光,見面聊的都是關於江刁兩家的事。

    “誰說不是呢,刁大妹對她那外甥的婚事倒也用心,前些天找了不少人去她家幫忙剪紅窗紙呢,這會兒窗上門上貼滿了大紅囍字和喜鵲,那叫一個漂亮啊。”

    徐寡婦端着一盆子髒衣服來到河邊,聽到那羣女人嘰嘰喳喳說着江家和刁家的婚事,心情有些不太痛快。

    而那些正聊得歡的女人也看到了遠遠走來的徐寡婦,互相使了一個眼色,忽然加大了說話的聲量。

    “你們說都是一個村的,江家阿蕪出嫁那天我們是去江家喝她的出門酒呢,還是去刁家喝她的進門宴呢,江家就這麼一個寶貝姑娘,她的出門酒肯定辦的風風光光,刁家最不缺的就是肉,頭一次娶媳婦進門,肯定也是很捨得的,只恨我不像戲本子裏寫的那些能人一樣會分身術,要不然這兩家的酒席我都不會錯過。”

    “對了,徐寡婦,江秀才這些年幫了你們母子不少吧,阿蕪出門你怎麼着也得包個大紅包吧,看來在江家的出門酒上,咱們還能看到你啊?”

    說完,那個體型微胖的女人就捂住嘴,衝着徐寡婦笑的意味深長。

    這次江蕪和霍凜冬成親,幾乎全村的人都被邀請了,大夥兒也私底下商量好了,等辦酒那天,每家每戶都派上家裏幹活麻利的女人過去幫忙,等喝喜酒的時候,家裏的人分成兩撥,一撥去江家喝酒,一波去刁家喝酒,爭取讓兩邊的酒席都辦的熱熱鬧鬧的。

    大夥兒不知道江家有沒有不計前嫌邀請林家,卻很想知道徐寡婦有沒有那麼厚的臉皮,在江蕪的大好日子出現。

    “這樣的大喜日子,確實該包個大紅包。”

    徐寡婦咬了咬牙,這江保宗邀請了全村的人,唯獨拉下了他們母子倆,徐寡婦深覺羞辱,可偏偏她那兒子叮囑她,等江蕪出嫁那天不僅得去江家喝酒,還得給江家包一個大紅封,徐寡婦拗不過兒子答應了,可因爲這件事這些天心裏的氣就沒順過。

    “你們說最近好事怎麼都趕在一塊了呢,等江家辦完喜事,大夥兒也該來我家喝喜酒了。”

    或許是被衆人眼中的嘲諷刺激到了,徐寡婦衝動之下說出了這麼一番話。

    “啊?林小秀才的親事也定下了?”

    剛剛開口懟徐寡婦的胖婦人驚聲問道。

    其實徐寡婦剛說完那句話就後悔了,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已經說出去的話,哪裏還能收回來呢。

    這會兒徐寡婦只能在心裏安慰自己,不管怎麼說,徐寶珠都比江蕪強上千倍百倍。

    首先徐寶珠是她的堂侄女,雖然關係有些遠,可也是她的孃家人,因爲江家的事,兒子和她不如以前親近了,要是等兒子出息了,再給兒子娶上一個高門大戶看不上她這個寡婦婆婆的兒媳婦,恐怕她那兒子會被手腕高超的女人完全籠絡過去,爲了防止這樣的事情發生,娶一個和自己一條心的兒媳婦就顯得格外重要了。

    其次江家已經日薄西山,江保宗是一個不事生產的讀書郎,江家原本近兩百畝的田產在他手中被賣到只剩三十畝,也不知等他死後,還能留給江蕪多少家產,而徐寶珠不同,這是一個會摟錢的金娃娃,光是這一個多月的時間,徐寡婦就從她手中要來五十兩銀子,要知道在此之前,江家每個月也只給他們五兩銀子。

    最重要的,徐寶珠雖然能掙錢,孃家卻沒有幾個能耐人,等她兒子步步高昇以後,爲了坐穩正妻的位置,徐寶珠只能依靠她這個姑母兼婆母,屆時兒子要是娶了達官顯貴人家家裏的姑娘做平妻或是側室,自己也能借此平衡兒子的後院,做一個屹立不倒的老太君。

    這些都是徐寡婦聽戲聽說書時自己琢磨的大道理,這般想着,徐寡婦也不覺得自己剛剛那番話太沖動了。

    “姑娘我已經看中意了,過段時間就請媒人上門說合,等親事定下來,一定第一時間告訴大家。”

    徐寡婦覺得不能再拖了,徐寶珠的情況和江蕪不一樣,江蕪是個傻子,願意娶她的人不多,而徐寶珠漂亮聰明又能幹,是絕大多數人眼中好媳婦的人選,現在徐寶珠的年紀也不小了,要不是爹孃疼她想多留幾年,婚事早該定下了。

    她知道徐寶珠中意她兒子,可小姑娘的喜歡不知道能夠持續多久,現在林家就靠徐寶珠給錢撐着,徐寡婦可不想這個好媳婦熬不住,答應其他人家的求婚。

    “那可真是一件大喜事呢,沒想到咱們村今年新出的倆個小秀才公前後腳都有了媳婦,這可真讓那些未許親的小丫頭們失望啊。”

    胖婦人的表情有些古怪,不像是真心祝賀,可偏偏她的臉上笑盈盈的,即便是徐寡婦也挑不出刺來。

    或許是覺得這樣的視線太過刺眼,徐寡婦只是將髒衣服匆匆過了幾遍水,然後趕緊將衣服攪幹趕回家去了,她這一走,自然也沒聽到河邊那些婦人在她走後的議論。

    “之前不是跑到江家大言不慚地說她那文曲星兒子不易早婚嗎,怎麼現在就定下親事了呢?”

    胖婦人嗤笑一聲,這徐寡婦也真夠沒腦子,說謊的時候都沒想過怎麼圓謊,也不知道她這豬腦袋怎麼生出林平春這樣聰慧的兒子,難道是江秀才教的好?

    也是,之前十多年江秀才拿林平春當女婿看,對他的教導可謂是毫無保留,在這種情況下,林平春考上秀才似乎也不奇怪。

    “她這喫相也忒難看了,一邊嫌棄江家的女兒,一邊又貪圖江家的錢財,也不想想早些年沒有江家,他們孤兒寡母會過什麼樣的日子,有這樣的娘,真讓人懷疑林小秀才的爲人,嘖嘖嘖。”

    “就是啊,一邊說着不能早婚,一邊就急急忙忙定下和別人家的婚事,就差把嫌棄兩個字寫在臉上了,她這麼做就不怕人家背後戳她脊樑骨?林小秀才還是要考功名的人呢,這樣不顧自己的名聲真的好嗎?”

    大夥兒都知道徐寡婦的心思,可之前好歹還有一層遮羞布,徐寡婦要是咬定了說算命的不許林平春早婚,熬個五六年,等林平春二十歲了再談婚事,那時候即便還有一些閒言碎語,可在明面上,也沒人能夠指責她什麼。

    現在不同了,徐寡婦對着幫襯他們一家十幾年的恩人說自己的兒子不易早婚,一邊又在恩人的女兒出嫁後,急急忙忙給兒子定了另一門婚事,這樣的人品,讓大夥兒在厭惡她的同時,對她兒子林平春的品德也產生了懷疑。

    蝴蝶效應的影響又一次出現,這一切以江蕪和霍凜冬的緣分爲開始,徐寡婦在幾番刺激下做出了一系列的蠢事,林平春的名聲也不再如原本世界那般清白無瑕。

    ——

    “走走走,今天是江家耀妝的日子,趕緊去江家看熱鬧去。”

    徐寡婦不知道自己那番話帶來的惡劣影響,她正端着洗好的衣服回家,路上碰到好些村人往江家的方向趕去。

    現在是江蕪嫁去霍家的前三天,也是老祖宗規矩裏出嫁女耀妝的日子,只是鄉下姑娘很少有嫁妝,多數男方給的彩禮會被孃家留下,只給女兒準備一牀被子和一件新衣裳,即便有些疼女兒的給女兒準備了壓箱底的銀子,也遠遠達不到需要專門耀妝的程度。

    仔細想想,坪鄉村已經快兩年沒有出現過出嫁女耀妝的場景了,也不怪村裏人這樣大驚小怪。

    徐寡婦聽到這句話,下意識放緩了腳步,她咬了咬脣,終究還是對江蕪的嫁妝有些興趣,因此她顧不上回家曬衣服,忽視了旁人好奇打量的目光,跟着人羣朝江家走去。


章節報錯(免登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