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女配(快穿) >第139章 二胎時代7
    “媽,你手裏還有多少錢,我看中了一個投資項目,前景特別好。”

    男生宿舍二號樓下,一個身材修長,樣貌英俊的青年正站在一旁的花壇旁,小聲打着電話,這個青年正是盧文遠。

    “媽手裏的錢也不多啊,文遠啊,你說的投資項目靠譜嗎?”

    盧文遠的母親奚繡蓮正在某幢別墅內幫忙處理part後的一片狼藉,因此時間已經快接近晚上十一點了,也沒有回家休息,此時接到兒子的電話,奚繡蓮特地放下了手裏的活,跑到廁所這個安靜的地方接聽。

    自從丈夫婚內出軌和自己離婚後,奚繡蓮的性子就有些陰鬱偏執了,她在封閉了自己的社交圈子的同時,還將法院判給自己的兒子視做自己的所有物,生怕一個沒注意,兒子也像被小妖精哄走的丈夫一樣,再也不屬於自己了。

    因此在盧文遠考上大學後的第二年,奚繡蓮終究忍受不了和兒子分別的生活,千里迢迢跑到了北平,依舊以做家政保姆賺取母子倆的日常開銷。

    一開始,奚繡蓮希望兒子和自己一塊居住,可是北平的房租太高,奚繡蓮花了一千兩百塊錢租住的北五環的房子也只是一個不那麼簡陋的小單間,根本沒辦法容納兩個身份爲母子的成年人,而再高一些的房租,就是奚繡蓮承受不起的了。

    因此現在奚繡蓮雖然搬到了北平,盧文遠依舊是住校學生,只是因爲離得近了,奚繡蓮時常會做一些兒子愛喫的菜送到學校來,要麼就是等兒子沒課的日子回到出租屋短暫相聚,總算緩解了奚繡蓮思子之情。

    “再也沒有比這個投資更靠譜的了,我有把握在三個月內得到150%的回報率。”

    盧文遠學的是金融管理,作爲年年都拿獎學金,備受老師褒揚的學生,他確實是有點本事的,只可惜出生拖累了他前進的腳步,好幾次明明都發現了商機,卻因爲本錢不夠豐厚,收效甚微。

    幾次打擊消磨了盧文遠的自尊心,他意識到,有時候,人生不得不走捷徑。

    “我手頭還有七萬多,只是這個項目起步資金起碼得要三十萬,媽,你手裏有錢嗎,就當是我從你這兒借的。”

    盧文遠的目標一直很明確,他不想要回到那個閉塞的小鎮,聽着周邊人對於他破碎家庭的奚落,他想要留在大城市,做人上人,所以從來到北平的那天起,他做的每一件事都是帶有目的性的。

    除去人品不談,盧文遠確實是個擁有強大自制力的男人,從大一開學起,他在兼顧學習、社交的同時還兼職家庭教師,學校給的獎學金能夠滿足學費和生活費的開銷,而大學兼職攢下來的那些錢則是他未來的啓動資金。

    在大四這年,盧文遠已經通過兼職和投資攢下了近十五萬的存款,只是其中一部分錢壓在了股市裏不能動,現在手頭能夠調動的,也就七萬多了。

    “我的就是你的,和媽媽拿錢,談什麼借不借的話呢?”

    奚繡蓮一直以有這樣一個優秀的兒子爲榮,在聽完兒子的解釋後,連那一丁點的猶豫都沒有了,可是二十多萬,對於她來說確實不是一個小數字。

    當年離婚的時候,雖然是那個男人婚外出軌,可奚繡蓮拿到的財產依舊不多,只是老家一套面積只有六十多平的老公寓,他們那兒位置偏,這些年別處房價一路飆漲,她們那兒新開盤的樓房售價也就三四千一平方罷了,就算賣了那套老公寓,也就二十萬不到的價格,偏偏那套房子奚繡蓮還捨不得賣,對於她來說,那是她和兒子的根,將來兒子是要在那個老房子裏娶新娘的。

    除了房子外,奚繡蓮手裏的大頭就是放在銀行存定期的十多萬了,之前她在老家當保姆,每個月的工資並不高,來北平後,工資是漲上去了,可同樣的開銷也變大了,對於一個沒什麼大能耐的女人來說,能有這十多萬存款,也很不容易。

    現在兒子開口就要三十萬,除去他自己拿七萬塊存款,奚繡蓮還得給兒子拿出二十三萬的差價,可就算拿空她所有積蓄,也變不出二十三萬塊錢來啊。

    “媽,你這裏要是不方便的話,我再想想別的辦法吧。”

    盧文遠聽出來母親話語中的爲難,表情有些失望。

    “沒事,媽這幾天就去銀行把錢轉給你。”

    奚繡蓮最看不得兒子難過了,衝動之下,直接對這筆錢大包大攬。

    她手裏還有十幾萬存款,大不了,就厚着臉皮開口朝老家的兄弟姐妹借一些,反正兒子說了,這個投資的回報率高,大不了就按照比銀行的利息高一些的價格向親戚朋友借唄。

    從始至終,奚繡蓮都沒有想過萬一兒子投資失敗會怎麼樣。

    掛斷電話後,奚繡蓮走到洗手池旁準備拿起自己脫下後放在那裏的塑膠手套,誰知道,正準備拿起手套離開時,看到了水池邊上一個閃爍着的小物件。

    她好奇地拿起來一看,原來是一個約莫兩三克拉左右的鑽戒,不知道真假,只是在燈光照耀下,鑽石折射出來的光澤格外迷人,不像是劣質的假貨。

    奚繡蓮的心臟頓時揪緊了,她雖然是小地方出來的女人,卻也知道超過一克拉的鑽石的價值,她猜想,這很有可能是今天來別墅參加宴會的某一個女人不小心遺落的物品。

    衛生間沒有攝像頭,鑽戒又是一個小的不能再小的物品,而白天宴會期間,晚上打掃期間,進入這個衛生間的客人、保潔更是數不勝數,即便報警調查,警察也找不到證據是她拿了這個鑽戒。

    奚繡蓮捏緊了鑽戒,下意識將她放進了自己衣服的口袋裏。

    等意識到自己做了什麼後,她只覺得口乾舌燥,卻也沒有將那個戒指再掏出來。

    對於那些參加宴會的人來說,這樣一枚戒指只是她諸多珠寶首飾中的一件小小裝飾品,可對於現在的她來說,這個戒指卻代表着兒子未來的遠大前途。

    奚繡蓮在心裏安慰自己,這並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而且嚴格說起來,也要怪丟戒指的人不小心不是嗎,或許沒有她,這枚戒指就會掉進下水道,自此失去價值,與其這樣,不如讓它留在更需要它的人手中。

    ——

    阿蕪看着自己委託私家偵探取得的調查結果。

    盧文遠的母親所在的中介公司最近被客人投訴,投訴原因是懷疑中介介紹的保潔人員有偷竊的嫌疑。

    原來是當天某別墅住戶舉辦宴會,因爲宴會結束留下一地狼藉,別墅的保姆人手不夠,就向中介聘請了幾個鐘點工,結果當天有客人遺失了鑽戒,根據離衛生間最近的客廳監控顯示,客人在進入衛生間前,戒指還戴在手指上,可從衛生間出來後,戒指就已經消失了。

    按照客人的口述,戒指很有可能是因爲在清潔手部時摘下,之後又忘記戴上而遺落在衛生間的。

    那位客人進入衛生間的時間較晚,十分巧合,在她之後,進入過女衛的就只剩下負責打掃的保潔人員,也就是說,拿走鑽戒的極有可能就是這幾個保潔之一。

    只可惜廁所沒有攝像頭,戒指又是一個很小的物件,放在身上任何一個地方,攝像都無法拍攝到,而且也不能保證,戒指是否有衝落下水道的可能性,因此最終這件事不了了之。

    但是別墅主人還是投訴了那幾個負責清潔的保潔人員,而盧文遠的母親正是那批保潔人員之一。

    阿蕪翻看調查報告,忽然發現了一個很令人玩味的消息。

    丟失鑽戒的少女,居然和阿蕪未來記憶中,盧文遠的第一任妻子有着一模一樣的名字,她們會是同一個人嗎?

    阿蕪看着報告深思,上一世,盧文遠和婉婉重逢時已經是鰥夫的身份,那個時候,“卓蕪”對女兒的唯二要求是調查清楚盧文遠前妻去世的原因,以及確保自己的資產把握在自己手中。

    那個時候,“卓蕪”的身體已經油盡燈枯,並不能親自調查兩人分開這十多年間發生的事,現在面對這樣的巧合,阿蕪越發有些好奇了,上一世,盧文遠的第一任妻子,到底是因爲什麼原因去世呢?

    現在她調查到的這個小插曲,在這個故事裏,會不會有特殊的意義?

    “嘶——”

    阿蕪的小腹微微有些疼,倒不是胎動,更像是肚子裏孩子對母親懷孕期間思慮過重的抗議。

    阿蕪摸了摸肚子,將報告放到一旁,摸了摸已經有些凸起的小腹,然後將這個懷疑放到心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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