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我希望你好好地看看這個盒子裏的所有信件,你會明白,我的母親和陶梓欣兩個人之間,到底是誰比較有心計。’
……
‘爸爸,無論如何,請你一定要救我的母親。否則,你一定會後悔的。’
……
當時因爲綁匪突然打電話來,又因爲警方的介入,所以,他的所有注意力,一直都放在了那突然而至的綁架案上,倒是沒有精力去管他的兒子莫嘉樹交給他的那個盒子了。
現在,當一切都塵埃落定了之後,莫禹森這才注意到了莫嘉樹交給他的,讓他一定要好好看看的盒子。
“信件?”
難道是跟安夏有關的?
擡手,莫禹森緩緩地打開了那個一直被膠帶密封着的盒子。
“撕啦~!”
扯開了膠帶,莫禹森就看到了那個盒子中,全部都是一封封保存完好的信件。
拿起了一封信件後,莫禹森驚訝的發現,信封上寄件人的名字竟然是他。
而收件人的名字,卻是安夏。
但是,他可以肯定,他從來都沒有寫過信給安夏。
這麼想着,莫禹森的眉頭便微微地皺了起來。
此時,他的腦子裏滿滿的都是疑惑與不解。
而當他在繼續的朝着其他的信件看去的時候,就震驚的發現,這個箱子裏所有的信件,都是他跟安夏的書信往來。
唯一有區別的就是,每封信都是一來一回的,前面一封信的寄件人是安夏,下一面一封信的寄件人就會是他。
這樣一來一回的,‘他’跟安夏,竟然整整寫了差不多有百來封信件了!
面對着那些‘他’跟安夏交流的信件,莫禹森怔然了。
如果僅僅只是跟安夏通了一封信件的話,莫禹森還可以說是自己也許忘記了自己有跟安夏寫過信的這一回事。
但是,現在面對着面前這百來封信件,莫禹森茫然了。
因爲他可以百分之百的確定,他沒有給安夏寫過信,更加沒有跟安夏寫過那麼多信。
甚至,他都不曾收到過安夏給他寫的信!
等等!不對,他似乎是有收到過安夏給他寫的信……
只不過,他給扔了。
莫禹森眉頭緊皺着,他開始回憶起了安夏給他寫信的那件事情。
那件事情,已經過去已經是有十來年了。
當年,他記得那還是他們上大學的時候……那個時候,陶梓欣給他遞過一封情書。
他一開始以爲是陶梓欣寫的,所以他的腦子裏還算是有些印象。
那個時候他挺開心的,只不過,當他把信給拆開後,卻詫異的發現,那封情書竟然是安夏寫的……
所以當時他很生氣,於是就將那封情書,當着陶梓欣的面給扔到了垃圾桶裏。
然後打那以後,他都沒有在收到安夏的任何信件了。
而現在……
不知道爲什麼,看着眼前這一堆有來有往,光是看着就覺得通信的兩人很是親密的信件,莫禹森的心中,有了一個不好的預感。
深吸了一口氣,將他心中那個可怕的念頭給壓了下去。
他按着信封上註明的日期,平靜地開始起了這一封封的信件來。
看着安夏給他寫的第一封信件,莫禹森的記憶也漸漸地復甦了。
這封信……他有些熟悉……應該是當年那封被他扔到了垃圾桶裏的那封第一封告白情書吧。
平靜地看完了第一封信後,莫禹森又拆開了那封以他名義回過去的信件。
當他看完了‘自己’回給安夏的信件後,他的內心便再也無法平靜下來了!
因爲在那封信中,‘他’,答應了安夏的告白,並且還表示出,對她很讚賞,挺有好感的。
看完了‘自己’回的第一封信後,莫禹森整個人都懵了。
此時,他隱隱的覺得自己似乎是誤會了什麼。
第二封信、第三封信、第四封信……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莫禹森面上的神情從震驚、詫異、氣憤最終到了麻木。
看着‘自己’用百來封信件跟安夏談情說愛,看着安夏對自己的感情越來越濃烈,看着她的筆觸也越發的充滿着愛意,莫禹森彷彿都能夠看到,安夏在給他回信的時候,會是什麼樣的表情,什麼樣的心情給他回信。
也能夠感受到,安夏在大學生活中,都經歷過什麼。
因爲,他從信件上看到了,安夏將她身邊所有的事情,都趣味橫生的描述給了‘自己’……
不知道看了多久,莫禹森總算是將那百來封的信件,給全部看完了。
看到最後一封信時,莫禹森心中異常的沉悶。
因爲,在最後的信件中,安夏提出了……想要像正常情侶那樣,見面約會……
而‘他’,也答應了。
“約會……嗎。”
莫禹森嘴角微微地扯起了一抹苦澀的笑意,他現在總算是明白了,他的兒子當初對他所說的那些話。
他也明白了,爲什麼,安夏在畢業時,爲什麼會那麼做,她又爲什麼無緣無故的那麼喜歡他……
原來,在安夏的眼中,自己一直以來都是他的男朋友,而她則是他的女朋友。
在信中,他們是那麼的相愛,又是那麼的甜蜜……
“安夏,你是個傻子嗎。”
莫禹森手掌顫抖着,將最後一封信給放了下來。
他面色痛苦的緊握着拳頭,目光中,滿滿的都是悔意與憤怒。
‘……你會明白,我的母親和陶梓欣兩個人之間,到底是誰比較有心計。’
‘……你會後悔的。’
此時,莫嘉樹的話語不停地在他的大腦中,來回的喃喃着。
不,莫禹森,你跟安夏一樣,都是一個傻子啊……
他真的是太可笑了,他竟然還一直以爲,安夏是一個心機深重的女人,是一個極其有城府的拜金女。
哈哈哈,但是事實卻是,安夏和他,從頭到尾都被人給耍的團團轉。
所謂的心機深沉的拜金女,不過是一個從頭到尾都被人給矇在鼓裏的傻女人。
“陶,梓,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