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當這位水月城的女性守備軍大隊長,看到坐在上首寶座上的雷驍時。
連忙躬身行禮,神色比之前更加恭敬了幾分道:“參見大人!”
毫無疑問,能夠讓城主大人,把自己的座位讓出來,這位年輕的大人物,地位自然是不言而喻了。
而且,在結界區域裏的時候。
這位大人物所展現出的雄厚能量,更是給她留下了極爲深刻的印象,簡直只能用恐怖來形容!
“卡蘿大隊長不必多禮。”
微微擡了擡手,雷驍端起身邊的白瓷杯,先是喝了一口法夏剛剛泡好的香茶。
然後道:“聽說你曾經在聖光將軍橘白的麾下效命,關於這位王國將軍的事情,你瞭解多少?”
“回大人,在橘白將軍剛剛成爲一位大隊長的時候,小人就已經在她的麾下了。”
另一邊,卡蘿再次低下了自己的頭顱,毫無保留地迴應道:“多年以來。
我們從冷焰王國極北的不落要塞、一起奮戰到極南的雨林堡壘、再到東部與聖夜王國的邊境戰場,大大經歷了近百場戰役。
直到橘白將軍回到王都,受封爲王國將軍,這才被迫分開。
因爲王都裏那些高高在上的權貴們,顯然並不希望一位王國將軍的身邊,擁有着過多的親信存在,那樣無疑會威脅到他們的權力。”
“原來如此。”微微點了點頭,雷驍輕輕放下了手中的茶杯,繼續傾聽着。
“大人,由於橘白將軍,只是伯爵世家的養女,原本是平民出身。
後來憑藉軍功,纔得到了貴族的稱號,屬於冷焰的新銳貴族。
所以,一直不太受其他擁有着正統貴族血脈的王國將軍、以及王都的權貴們待見。
當然,就更談不上信任了,這也是小人被迫離開王都的重要原因。”
只見卡蘿依舊保持着低頭行禮的姿勢,繼續介紹道。
“瞭解了。”聽到這兒,雷驍一邊凝望着旁邊熱氣騰騰的茶杯,一邊露出了若有所思地神色。
從己方目前所掌握的信息來看。
關於聖光將軍橘白的出身,無疑和之前巨斧將軍伯特的情況較爲類似,都是屬於在王都內不受待見的存在。
也怪不得這二人,最終會選擇跟隨勢力最爲弱小的艾莉兒公主。
思考到這裏,雷驍略一沉吟,又詢問道:“卡蘿大隊長,關於聖光將軍橘白的其他情況,你還知道些什麼?”
“回大人,據小人所知,橘白將軍在冷焰王國有一位仇敵,不過,由於種種原因,橘白將軍卻一直無法手刃這位仇人。”
另一邊,卡蘿颯氣的面容上,滿是凝重之色,繼續迴應道。
“哦?還有這種事情?”聞言,雷驍的面容上,頓時浮現出了一抹好奇表情,示意卡蘿繼續說下去。
“大人,這件事情,還要從橘白將軍的身世說起。”
此時,只見卡蘿深吸了一口氣,然後又說道:“就像小人剛纔所說的那樣。
橘白將軍原本只是一位孤兒,在赤箭鎮的修道院里長大。
後來,幸運地被膝下無子的赤箭鎮城主一家所收養,這才正式成爲了伯爵家的養女,得到了家族的鼎力培養。
但家族早已經沒落,再加上赤箭鎮本身土地貧瘠,只是一個名不見經傳的漁業小鎮。
因此,無論是財力還是實力,跟其他貴族的領地相比,無疑是弱得可憐。
然而,橘白將軍自身的修煉天賦,卻是極爲出色,可謂是讓當時的赤箭鎮,名噪一時。”
“原來橘白是出身於赤箭鎮嗎?”聽到這裏,雷驍不由得露出了沉吟之色。
關於赤箭鎮的信息,雷驍曾經瞭解過一些。
這座城鎮,位於麥蘭鎮的東南方向,古戰場遺蹟的正南方,是一座倚河而建的小鎮。
而小鎮旁邊的那條河,正是己方位於森林中的領地,與空青鎮之間的那條湍急河流的下游。
因此,位置距離己方的領地,並不是很遠。
就在雷驍想到這裏的時候。
另一邊,只見卡蘿目光黯然,繼續道:“不過,縱然是這樣一座並不富裕的小鎮,可還是得到了別有用心之人的覬覦。
最終,爲赤箭鎮的居民、以及橘白將軍養父母一家,惹來了殺身之禍。”
“卡蘿大隊長,你指的是五年前的那場山賊劫掠?”
聽到這裏,雷驍在沉吟了片刻之後,頓時露出了豁然開朗的神色。
在心中喃喃自語道:“記得曾經聽身爲麥蘭鎮的玄月提及過。
五年前,距離麥蘭鎮,大概三天左右馬車路程的赤箭鎮,曾經遭遇過一場大規模的山賊劫掠。
導致包括城主一家在內的守備力量全滅,直到冷焰王室重新將這座城鎮,劃分爲其他貴族管轄。
至於當時具體的情況,玄月並不清楚,畢竟兩城之間相隔了一座被羣山環繞的古戰場遺蹟,彼此之間,幾乎沒有任何往來。
只不過,五年前的那件事情,的確在周邊區域轟動一時。”
“大人,其實五年前的那一次,並不是山賊劫掠,而是一羣職業士兵乾的。”
另一邊,只見卡蘿深吸了一口氣,然後道:“當年,得知了這一消息之後。
在震驚之餘,還是大隊長職位的橘白將軍,第一時間就帶着我們幾個親信,回到了赤箭鎮進行調查。
一開始,在詢問了鎮內的居民後,我們得知,那羣突如其來的襲擊者,確實都是普通山賊的打扮。
不過,這些人在攻破城門後,就直接撲向了城主府,目標似乎非常明確,這一點,立即就引起了我們的懷疑。
畢竟相比較守備最爲森嚴的城主府來說,當地少有的幾個富商,加在一起的財富,也絕對不是一個小數目。
可直到那羣氣勢洶洶的山賊得手離開,也沒有靠近其他宅邸一步。”
“確實如此。”聽到這裏,雷驍微微點了點頭,若有所思道:“看來,這場所謂的劫掠,只是一個假象。”
“大人所言極是。”輕嘆了一聲,卡蘿繼續道:“在推斷出了事有蹊蹺後,我們本來也只是懷疑,並沒有實質性的證據。
最後,直到我們在一位居民的家裏,偶然找到了一個倖存的傷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