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請停止你的張三行爲 >第 42 章 第 42 章
    赫淮面色陰鬱,悶聲問,“你們的信息素匹配度是多少?”

    陸鹽口氣不怎麼好,“問這個幹什麼?”

    赫淮眼睛下撇,不跟陸鹽對視,鼻腔發出一個不滿的單音節。

    看着不高興的alpha,陸鹽剮了他一眼,“你哼什麼哼?”

    赫淮下巴微微揚起,又發出輕微的哼音,一副‘我就哼’的樣子。

    陸鹽不喫他這套,冷言冷語,“不高興的話,你可以再去基因庫檢測一下,看看有沒有其他契合度高的omega,到時候多個選擇。”

    接着陸鹽又‘哦’了一聲,滿臉冷漠,“忘了,我們倆不合適,你不是多個選擇,你是單方面選擇人家。”

    “如果真有這樣一個omega,祝他還沒找到合適的另一半,早日成爲你的A級伴侶,不像我只是C。”

    赫淮:……

    在這種事情上比陰陽怪氣,他是比不過陸鹽的。

    赫淮只能停止小學雞的鬧彆扭,下巴蹭過陸鹽的肩線,他埋進omega的頸窩。

    “沒有別人,也不會有別人。”赫淮輕聲說,“你不在,我連易感期都沒有。”

    陸鹽的身體頓時僵住,神情卻是迷茫的,甚至下意識做了一個側耳的動作,像是沒聽清赫淮在說什麼。

    其實他聽清了,也明白赫淮這話的意思,只是本能的在這種時候,拒絕接受這樣的訊息。

    陸鹽沒再說話,望着一處地方眼睛半天沒眨動一下。

    良久過後,陸鹽僵硬地一寸寸轉過頭。

    不知道是止痛針起到一丁點作用,還是因爲瑪加的毒液,赫淮似乎睡着了,狹長的雙眸闔着,眼睫垂落。

    他側着腦袋窩在陸鹽肩上,露出一小截修長的後頸,冷白的皮膚在日光燈的照樣下,泛着瑩白光澤。

    陸鹽尋着赫淮後頸的腺體摸過去,像是在確認什麼,指肚在他後頸反覆摩挲。

    智能管家只告訴他,赫淮這次易感期非常反常,目前正在接受心理治療,他並不知道這是赫淮七年以來,第一次經歷易感期。

    難怪那段時間他那麼反常,脾氣還特別大,抑制劑都不管用。

    陸鹽並不需要赫淮爲他守這種男德,他希望他的腺體是健康的。

    赫淮本來精神力就高於普通alpha,沒有易感期就意味着他得不到宣泄跟安撫,精神積壓太久,遲早會出問題。

    赫淮悄然掀開眼皮,無聲凝視着陸鹽。

    發現赫淮醒了,陸鹽抿了一下脣,問他,“你是在騙我嗎?”

    赫淮輕輕搖頭,“我從來沒有騙過你。”

    陸鹽滾了滾喉嚨,那裏火燒似的難受,垂下的眼眸深處是層層陰翳,還夾雜着一絲迷茫。

    赫淮凝視了他半晌,翻身將手臂撐在陸鹽身體兩側,低頭去吻他。

    腰上纏裹的繃帶,因爲赫淮的動作洇出一點血跡,陸鹽煩躁地別過頭,“躺好,傷口又裂開了。”

    赫淮心道‘你是我的止痛棒’,嘴上卻說,“躺着也疼。”

    陸鹽瞪着他,“你這麼瞎折騰更疼。”

    赫淮低頭吻陸鹽的脣,嗓音沙啞,“那你給我一些信息素,我需要安撫。”

    陸鹽眼皮抽了抽,他黑着臉推開赫淮,坐起來摁住赫淮的肩,吻他的腺體。

    在omega直白的刺激下,哪怕不在易感期,赫淮多少也釋放出一些性類信息素。

    陸鹽很少碰赫淮後頸的腺體,就算是發情期,他也只是湊過來嗅嗅信息素的味道。

    之前赫淮還以爲他是含蓄,現在才明白,他是不想刺激到他,怕赫淮忍不住成結標記他。

    對alpha來說,沒有比這個更直接的邀請。

    但陸鹽現在這麼做,除了安撫他身體的疼痛,更多是想確定赫淮的腺體有沒有恢復正常。

    因爲小時候的特殊經歷,他們在精神層面有一種很深的羈絆。

    赫淮變強的動力來源是陸鹽,以前他很弱小,保護不了陸鹽,那個時候他們經常被人欺負,越這樣他越想保護陸鹽。

    在極端的生存環境中,形成了一種極端的感情——他無法忍受有人傷害陸鹽。

    在這方面他們倆是出奇的一致,他受傷可以,赫淮要是受傷,陸鹽一定會跟對方拼命。。

    他希望赫淮能好好的,哪怕沒有他,也能好好生活。

    -

    陸鹽的安撫讓赫淮心情既平靜,又有一種難以言說的鈍痛。

    他過回身,靜靜望向陸鹽,對他說,“其實沒有易感期,對我也沒什麼太大的影響。”

    這七年除了沒有信息素,對赫淮的生活沒造成什麼困難。

    只是在陸鹽回來後,壓抑了七年的東西才爆發了,讓他有一段時間經常想把陸鹽關起來。

    陸鹽癱着臉,好一會兒才說,“有病還是要治療的。”

    赫淮‘嗯’了一聲,“慢慢治。”

    有陸鹽在身邊,他什麼病都不會有,知道陸鹽心情不好,他沒說出口。

    雖然這麼說會讓陸鹽心軟,但同時也會加重他的心理負擔。

    赫淮現在明白,當初陸鹽知道加西被科萊昂成結標記,爲什麼會那麼生氣,加西死後,他心情也不好了很長一段時間。

    他避開這個話題,但談了一個更沉重的,“你母親是一個什麼樣的人?”

    陸鹽垂下眼,“她曾經說,科學只是爲了求真,解開暗介物質的謎,也是想用科學的視角瞭解這個世界,並不是爲了殺人,更不是爲了製造殺人武器。”

    赫淮:“她不像是會幫前總統祕密製造殺傷性武器。”

    陸鹽:“我也不信她會,我記得她好像辭去了實驗室的工作,這話就是她在家跟我父親說的。”

    赫淮問,“那你父親對這件事是什麼態度?”

    陸鹽皺着眉,怎麼也想不起這段記憶。

    那個時候他才十歲,他母親是個性格很好的人,說這話時情緒很激動,所以陸鹽纔有這麼深的印象。

    他搖搖頭,“我忘記了,後來可能父親把房門關上了,我沒聽見他說什麼。”

    “但我看過他跟前總統的通訊記錄,對方是讓我父親把放射性金屬帶回主星給他,前總統的意思是要親自調查這件事。”

    赫淮覺得這件事有很多漏洞,“可是在你父親帶放射性金屬來主星的路上,前總統已經坐星艦逃亡。”

    如果他真的打算徹查這件事,又怎麼會在這個時候逃走呢?

    “我也不知道這中間發生了什麼。”陸鹽得到的信息也很片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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