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鹽擡頭,穿着軍裝的舒伯茨端着餐盤,清雋的臉上有着爽朗笑容。
“好久不見。”舒伯茨衝陸鹽眨了一下眼睛,天生愛笑的眼睛彎下,他用口型叫陸鹽的名字,“陸鹽。”
餐桌下,陸鹽被旁邊的alpha輕輕掐了一下,對方用只有陸鹽能聽見的聲音輕哼了一下。
陸鹽拍開赫淮的手,對舒伯茨說,“坐吧。”
男神坐到旁邊,麥克倫縮成鵪鶉,耳朵紅了一大片,雙腿淑女地併攏,不知道還以爲是個大塊頭的omega。
昨天舒伯茨在軍部正巧遇見陸鹽,本來想邀請他來自己隊裏,沒想到被赫淮搶先一步。
不過因此他聽到一個八卦——陸鹽跟赫淮是一對,還是高匹配的AO.
舒伯茨跟陸鹽開玩笑,“你來了,他們總算不用撮合我和赫淮了,我的隊友高興不得了。”
聽見舒伯茨不喜歡赫淮,麥克倫竊喜。
陸鹽納悶,“關他們什麼事?”
“因爲我們倆隊經常一塊合作執行任務,赫淮比我經驗豐富,他是總隊長,比較……”舒伯茨選了一個委婉的說法,“嚴格。”
上面安排他們組隊,就是爲了撮合他跟赫淮,但兩個人不來電。
每次合作,舒伯茨這邊的人都叫苦不迭,赫淮那邊正好相反,除了赫淮跟溫沙以外,其他人如沐春風。
舒伯茨在軍隊是男神級別的人物,alpha們都巴不得跟他合作。
舒伯茨性格很好,人也健談,說了不少兩隊合作的趣事,既讓陸鹽瞭解了赫淮‘鐵血作風’,又讓麥克倫漲了不少見識。
赫淮保持着外人一貫認爲的高冷淡漠。
只有在陸鹽的注意力被舒伯茨全部搶走時,這位apha鬧脾氣似的掐他一下。
沒有成結標記就是這點不好,在易感期alpha會特別需要omega的安撫,他們無時不刻的都要搶佔關注跟目光。
這頓飯下來,陸鹽的腰不知道被赫淮掐了多少次。
除了陸鹽外,誰都沒有發現赫淮的異常。
聊得很盡興的舒伯茨,後知後覺地注意到旁邊這個‘假鵪鶉’。
見對方似乎在瑟瑟發抖,舒伯茨關心道,“你沒事吧?生病了嗎?”
麥克倫的腦袋壓得更低了,幾乎要埋在餐盤裏。
“沒,沒有。”麥克倫臉爆紅,細若蚊聲。
舒伯茨沒再說話,端起餐盤站了起來,“我喫好了,先走了。”
看着舒伯茨的背影,麥克倫高興地語無倫次,“你們聽見沒,男神關心我了。”
麥克倫捂着胸口,痛苦又甜蜜的樣子,“哎呀呀呀,心臟跳得太快。”
陸鹽斜了一眼麥克倫,“不用着急,等舒伯茨跟別人結婚那天,你的心會比現在跳得還快。”
被扎到心的麥克倫:……
陸鹽的毒舌讓赫淮臉上露出一絲笑容,但沒高興一會兒,對方將炮火轉向他。
赫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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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終沒去買護腰,陸鹽跟赫淮從軍校回來直接回家了。
陸鹽現在已經是軍人了,不需要在軍校繼續讀書,他這次回去是拿自己的物品搬到赫淮這裏。
到家後,赫淮隨意將收納紙箱放到玄關,像條黏人的巨犬在陸鹽後頸親親蹭蹭。
陸鹽不耐煩地揮開赫淮,要將收納紙箱的東西收拾出來。
赫淮攬住陸鹽的腰,整個人帖在omega後背,咬着陸鹽的耳朵說,“交給家政機器人整理。”
陸鹽翻了一個白眼,“你沒事幹是吧?”
“當然有!”赫淮說,“同步我們倆的生理期,是目前最重要的事。”
赫淮還沒有進入易感期,他的信息素在等陸鹽,所以生理期纔會延遲這麼長時間。
受激素跟高匹配影響,陸鹽的發情期也快到了,同步信息素對AO來說都是好事。
陸鹽用胳膊頂開了赫淮,懶得搭理alpha,他抱起收納紙盒上了樓。
赫淮跟着上樓,乖乖幫陸鹽整理裏面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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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陸鹽是被赫淮吵醒的,睜開眼睛就見對方在折騰他的睫毛。
閒着沒事的赫淮在數陸鹽睫毛,數到一半陸鹽就醒了。
外面的天剛剛擦亮,路邊的節能燈還亮着,陸鹽沒睡醒,勉強睜開一條眼縫,大腦也處在發懵階段。
他看了一眼赫淮,翻了個身,正打算繼續睡的時候,對方突然抽出一條領帶快速捆住了陸鹽的手,然後綁到牀頭上。
陸鹽瞪着他,“給我鬆開!”
alpha聽話地解開領帶,在陸鹽放鬆神經,準備睡覺時,他的眉眼彎了彎又將陸鹽的手綁到了原處。
陸鹽黑臉看着笑盈盈的赫淮,沒好氣地說,“你今天是不想好了,是嗎?”
見陸鹽生氣了,赫淮不僅沒有解開陸鹽手腕上的領帶,反而撩起他睡衣的衣襬,用衣服罩住了陸鹽的臉。
赫淮俯下身,親吻着陸鹽削痩卻緊實的腰身。
陸鹽徹底火了,弓膝去踢赫淮,咬牙切齒,“不睡覺,你發什麼神經呢?”
赫淮抱着陸鹽的笑了起來,聲音像是從胸口傳來似的,他貼着陸鹽,將愉快用震顫的方式傳遞給陸鹽。
笑了好一會兒,赫淮才放下了陸鹽的衣襬,親吻着陸鹽的眼角眉梢。
陸鹽看着極度亢奮的alpha,他嗅了嗅他身上的氣味,眉頭擰了擰。
赫淮該不會進入易感期了吧?
前兩次赫淮易感期都特別能折騰,這次似乎也這樣,陸鹽是真他媽服氣了。
以前也沒這個毛病,現在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