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他立於刺骨紛紛的流離塵雨間,柔聲淡望着黑紗殺手輕嘆一息。
陳澤淵沒有孤惶的焦急或軟弱的迷惑,而是從容的拂過呼吸,緩緩閉上沉靜無聲的視野。
原來,這敵人擅長的是隱身於深邃暗淡的影跡裏,用眼去捕捉黑紗殺手的痕跡和動作是極爲困難的事情。
陳澤淵選擇用耳朵和直覺來追蹤對手殘留的動靜。
這時,陳澤淵傾城俊逸翩然風華的容顏浮出月光流淌匯成的海,他的笑顏沉溺在鏗鏘的沙場,從容自信和冷漠都蔓延叢生在陳澤淵目光的嘶聲的咆哮裏。
只聽見叮的一聲狠狠落下,陳澤淵用那黑紅色的血冰造出的短劍擋了個正着。
支離破碎的時空間只是剎那的凋零,陳澤淵動人的笑意越發的如淵一樣的深刻和夢魘不醒般纏繞的詭異。
陳澤淵舉起那劍影上涌動盛放的烈火,朝他所聽聞的那個幽幽鳴動和喧囂的方向斬去。
一縷青絲滑落,而那黑紗殺手則狠狠吃了一記閃爍後磨滅的悶招,倒退幾步,錯落的迷離神色瞬間就變得洶涌猙獰。
這次,換一直推理感受和冥想的陳澤淵縱劍主動出擊了。
只聽一聲花火支離後餘下的回聲呢喃着彌散開來,陳澤淵狠狠朝前一刺劍影再次劃過黑紗殺手的喉前。
黑紗殺手冷笑着用鐵爪輕鬆格擋住了陳澤淵滾燙的殺意,趁次機會順勢朝他那雙水墨般的雙眼凌厲刺去。
陳澤淵一個偏頭劃過那飛旋的劍影和決絕的鬥志的襲擊,穩穩的飛上半空的風聲的頂峯,高高在下的凝視黑紗殺手那滑落的面紗。
面紗落在如夢般的旖旎風中,而那人唯恐自己身份暴露,也無心戀戰。
恨恨的一劍閃來,真身卻已經遁走在無盡的昏暗走廊裏。
陳澤淵默默的飛身落下,於那隨劍氣飛舞的蝶花間佇立,也沒有打算去追,畢竟他還要保護陳世超。
與此同時,虎頭幫幫主帶着一羣殺手來到了陳澤淵所在的位置。
“陳世超,我勸你還是束手就擒吧,今天我是不會放過你們的。”
“如果你再不出來,我就殺了他們。”
“有本事就出來啊,當個縮頭烏龜算什麼好漢,給老子滾出來。”幫主手拿着一把手槍,抵着剛剛保護陳世超的幾名隊員的腦袋。
隨後用力一腳,踹在了隊員的肚子上,隊員被踹了出去,身體剛好撞在了一塊碎玻璃上面,頓時鮮血涌出,隊員悶哼一聲,卻沒有發出一絲慘叫。
幫主陰冷着臉,繼續威脅道:“陳世超,你還不出來嗎?你看看這些保護着你的隊員,難道你忍心看他們受盡折磨嗎?這些人可都是因爲保護你才捲進這無妄之災的。”
“大本營對你還真是不錯,連維運部的隊員都派出來保護你。”
“喲,還是一羣傲骨,再瞪着老子,老子一槍崩了你,看來你們大本營也是沒人了,就派了你們幾個廢物來保護他,也不知道,用你們幾個的命跟你們大本營交易,能不能把先前被你們大本營騙取的隱形飛機制造技術換回來?”
“如果你們市長不同意,那也只能說明你們在大本營的地位是多麼的不值一提,你們爲他們賣命還真是可笑至極啊!”
話音落下,幫主直接用腳踩在了一位隊員的腦袋上,腦袋狠狠的撞擊在地上,“砰”的一聲,隊員疼的臉色慘白,但是絲毫沒有叫喊。
就在這個時候。
一個拐角處傳來一陣輕蔑的聲音:“對付你們,何必勞駕大本營出手,我一個人就足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