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澤淵倒是有些奇怪:“秦老爺子也真是奇怪,自家外孫女都在結婚了,還不回來,到底有什麼事情比葉芊夏結婚還要重要?”
自從上次說有事離開家後,秦老爺子就再也沒有出現過。
就算出現,也只是以短信的方式聯繫葉芊夏。
陳澤淵壓下心裏的疑惑,收回目光。
然!
就在這時!
“就是你,就是你這個恩將仇報的養子!是你假扮辛大人,然後騙我們家安亭給你賣命,結果他就這麼被你給害死了!”
一名身材臃腫變形的貴婦,滿臉怒容地衝進百花樓。
她當場就掀翻陳澤淵面前的桌子。
指着陳澤淵的鼻子,一邊大哭、一邊嚎叫地打罵着:“你這個禽獸不如的東西,是你害死了我老公,我要殺了你,殺了你!”
貴婦那撕心裂肺的嚎叫聲,吸引了在場衆人的注意,全都朝陳澤淵的方向看過去。
陳澤淵冷冷地盯着貴婦的臉。
她的臉上看不到一絲悲痛,只有慶幸,似乎在慶幸華安亭已經死了。
既然貴婦對華安亭不是真心,陳澤淵也就不客氣了,他猛地甩開貴婦的手解釋道:“華安亭的死我很抱歉,你也不用太難過。”
“只要等到明天一過,我就可以讓他起......”
陳澤淵口中的那句話還沒說完!
“啊!”
“啊啊!”被甩出去的貴婦,嘴裏突然發出一聲慘叫。
幾乎在整個酒店衆人的注視下。
貴婦突然眼球發白,臉色鐵青地躺在了地上,大口大口地出氣,再過幾秒,貴婦的嘴裏緩緩流出黑紅的血液。
陳澤淵???
“中毒了?”衆人驚恐地看着這一幕。
其中有人突然伸出手,指着陳澤淵誣衊道:“我說這位先生,你害死她老公就算了,爲了怕別人知道,你還要下毒害死她嗎?”
“解藥呢?你快把解藥拿出來!”
陳澤淵無辜地攤手:“毒不是我下的。”
“不是你下的?難不成還是她自己給自己下毒,然後嫁禍到你身上不成?”衆人認定了陳澤淵就是罪魁禍首,都站出來指責陳澤淵。
因爲——
陳澤淵一擡頭,就看到了站在百花樓酒店門口、拿着手機拍照、並且朝着他一臉陰笑的陳丁洋。
陳丁洋隔着近百十米的距離,朝大堂的陳澤淵挑釁喊道:“不是你下的毒?那她爲什麼會倒在地上?你不是醫術很牛逼嗎?”
“你之前都當着七星閣那麼多人的面,說你有起死回生的醫術!”
“既然毒不是你下的,那麼就救她啊!你救啊!”
“哈哈哈哈。”
陳丁洋就是篤定了陳澤淵不會醫術,篤定了他一定會背下這口黑鍋。
而這時酒店的管理也走了上來,他看了一眼被華安亭老闆稱爲祖宗的陳澤淵,又看了看危在旦夕的貴婦。
管理也不敢報警,連忙命令保安將貴婦擡走,送去了醫院急救:“快,保安,快把夫人送去醫院。”
見陳澤淵眼睜睜地看着貴婦中毒被擡走,沒有要上前證明自己無辜的想法。
陳丁洋收起拍完照片、取到證據的手機。
然後伸出手,對着自己的脖子做了個抹殺的手勢。挪動嘴脣、輕聲朝聽覺靈敏的陳澤淵說:“救嬰兒的榮譽只能是辛大人的。”
“現在嬰兒就在招待所,只要等相爺確定了嬰兒的身份,辛大人就是當之無愧的一國功臣!”
“明天只要你敢來招待所見相爺。”
“我就敢讓你身敗名裂!”
“死無全屍!”
說完,陳丁洋一臉猖狂得意地離開了原地。
站在大堂揹着黑鍋的陳澤淵,前一秒還握緊拳頭,假裝滿臉怒容和隱忍。
可在陳丁洋走後的下一秒,握緊的拳頭忽然鬆懈下來,嘴角勾起深不可測的冷冽弧度:“是嗎?”
“你們真的以爲,招待所的那個嬰兒是燕國相爺的血脈嗎?”
“你們真的以爲,我什麼都不知道嗎?”
“雕蟲小技!”
“嘖。”
陳澤淵低頭瞥了一眼中槍的右手掌,手掌那驚心觸目的傷口還結着痂,這是他在七星閣救外公的時候,留下的最好證據!
陳丁洋和辛大人不是要把事情鬧大嗎?
那就鬧吧!
等到最後,看他們兩個怎麼收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