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澤淵起身,出去了。
這就不吵了?
她還準備了一堆的詞呢?
真是沒意思!
葉芊夏靠在牀頭,嘆了一口氣,心情複雜。
大概過了一個小時左右。
葉芊夏的房門敲響。
“進來。”窩在牀邊看書的葉芊夏低聲道。
房門打開,管家招呼着一批人進來了。
他們的肩上扛着……一張牀。
這是打算吵完架,直接分牀睡了嗎?
葉芊夏站起身,離開牀,水眸迷濛的望着這羣人。
“管家,這是……”
“回稟少夫人,少爺說,臥室的牀磕傷了您的腳,罪該萬死,所以吩咐我去訂了張新牀過來。”
噗……罪該萬死的牀!
葉芊夏憋住了笑容,心裏的某個角落似乎因爲這張牀而柔軟了一些。
“那你們換吧,我出去。”葉芊夏放下手中的書往外走。
“好的,少夫人,我們儘快給您換好。”管家認真的吩咐這些組裝工人。
“快,動作都利索點。”
出了房間的葉芊夏,走到陽臺邊,吹着夜晚的微風,心情好受了很多。
視線轉移到樓下,那方偌大的游泳池。
穿着一條泳褲的陳澤淵就像是深海里的飛魚一般,在水裏肆意玩耍。
他的身材出奇的好,精壯結實,膚色雖偏白可並不病態,寬窄合適的線條,黃金比例的身材……
難怪自己會被這樣一隻妖孽迷的沒了魂。
事實證明,她的眼光向來不差。
陳澤淵似乎在水面上發泄着什麼,一遍又一遍的游來又游去,也不嫌累。
驟然。
那抹光影伴着皎潔的月光停止了遊動,僵在水面上,一點一點往下沉。
該死的,他不會胃病犯了吧。
不管腳泛着絲許疼,她化作一陣風衝下樓。
“少夫人!”管家候在大廳,看見葉芊夏下樓,連忙頷首行李。
“管家,快,跟我來。”
葉芊夏召喚管家跟她出去,衝到泳池邊。
如果不是她天生是隻旱鴨子怎麼也學不會游泳,她就自己跳下去了。
人呢!
沉下去的陳澤淵死哪兒去了。
管家望着平靜的水面,皺着眉頭看向葉芊夏:“少夫人,您是想下水嗎?”
“咳咳……”葉芊夏尷尬的用手捂住了自己的臉。
她可不想告訴管家,她是看到陳澤淵有危險才衝下來想救他的。
告訴他等於告訴了陳澤淵。
“那個,剛纔是有衝動下水的,不過現在突然改變主意了。”葉芊夏咬着脣憤然轉身。
陳澤淵就站在她的身後,裹着一條白色的浴巾。
水滴順着他結實的身材線條滑落,滴在光潔的大理石地板上,擲地有聲。
哪裏有豆腐可以給她撞一下。
或者有地洞給她鑽一下也行。
實在是無法面對此時陳澤淵那張似笑非笑的臉。
他那雙眼睛迸發着幽光,直勾勾的盯着她。
哎!她葉芊夏註定要在作死的路上越走越遠。
“不顧腳疼,拼了命從樓上衝下來,是爲了我?”陳澤淵的眸子炙熱如火,猜中了一切。
這傢伙,瞎說什麼大實話!不戳穿她能死?
戳穿她的意圖,很開心?很嘚瑟。
“天氣不錯,想來泳池衝個涼而已,人不能這麼自戀。”
葉芊夏繞過他身旁,要上樓。
陳澤淵站在原地,在她與他擦肩的那一瞬,伸手揪住了她的胳膊,往他懷裏一扯。
下一秒。
他便低身吻住了她的脣。
手指穿過一頭烏黑柔順的秀髮,扣住了她的後腦勺。
他的吻,猛烈,炙熱,又不失溫柔。
他們經歷過的一幕幕像是電影畫面在腦海裏涌現。
融進這個火熱的吻中,糾纏,凝固,散開,再合攏,一遍又一遍。
葉芊夏忘記了剛纔的窘迫,忘記了掙扎,忘記了推開。
她想沉淪在這個溫柔的吻裏,永遠不要醒來。
把那些不好的記憶統統抹去。
她只想放縱下去,沉溺在這股溫柔裏,享受嘴中交匯的甘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