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長皺着眉頭,接着說道:“還是殺死北漢國相爺兒子的人,前幾個月邊境大亂,那個戴着面具冒充血冥魂主的人,就是北漢國相爺的兒子。”

    “當時就死在陳澤淵的刀下。”

    “這也是陳澤淵不能暴露身份的原因,他的仇家太多了,不怕萬一,就怕萬衆聯手謀殺他。”

    陳世超怔了一下。

    然後若有所思地眯了眯眼睛。

    “沒關係,以後不會了。”陳世超一邊調着針劑,一邊釋然欣慰地笑道:“從今天起,全世界各國都得求着他去救人。”

    見陳世超一副釋然的樣子。

    市長忍不住猛地從位置上站起來,一股怒火升到口腔內,又強行嚥了進去:“我說陳世超,你馬上就要死了!”

    “你就真的什麼都不打算告訴陳澤淵嗎?”

    “告訴他什麼?”陳世超頭都沒擡,那枯瘦的手指流暢地配着藥。

    市長胸脯氣伏有些明顯。

    他盯着陳世超,氣極地道:“告訴他,你二十七年前爲什麼會逃到華夏!”

    “告訴他,你背後的身份!你來自哪裏。”

    “告訴他,陳光宗其實不是他的親生父親。他的親生父親另有其人!”

    陳世超擡頭看了市長一眼,接着,他又收回目光。

    他沒有回話,反而轉移話題地說道:“北漢國相爺已經到大本營了,你該去露個面。”

    “真正的手術時間,是在下午三點。”

    “你想辦法幫我拖住陳澤淵,至於前幾天來找我拿毒藥的那位,別攔着他,順便通知一下他,下午一點整過來接受記憶移植。”

    市長心底一沉。

    離開的腳步一頓,猛地看向陳世超:“陳世超,你要幹什麼?”

    陳世超笑容和藹可親地看着市長,光看他的表面,看不出任何的陰險之氣:“留仙派掌門要到京城了,我的死,總得有一個人頂包不是嗎?”

    “我怎麼能死得不明不白呢?”

    “不然,我把記憶傳給陳澤淵的事情,不就露陷了?”

    那雙眼睛,明明清亮通透。

    可暗地裏,卻藏着如此之深的算計和陰謀!

    “你還真是老謀深算,一點利用價值都不放過。不過,你怎麼認出辛大人不是陳澤淵的?你不是用藥物改變陳澤淵的音色了嗎?”

    陳世超眯了眯佈滿皺紋的眼睛。

    然後哈哈一笑,左手點了點右手的手掌心:“手。”

    沒錯,就是手掌心,當初陳澤淵爲了救陳世超可是中過槍的,而剛剛那位,明顯沒有中過槍,甚至連一絲傷痕都沒有。

    而此時的辛大人待在大本營安排的貴族招待所中,一想到幾個小時後就要去醫療中心,整個人都激動萬分:“哈哈,這醫術即將成爲我的了,只要不出意外,我就會擁有這世界上所有人都爭相搶奪的醫術了。”

    “對,我一定要記好時間,一點,哈哈。”

    辛大人只要一想到自己擁有醫術之後,衆人的追捧,就不由得興奮,恨不得現在就去接受手術。

    北漢國的相爺一早就抵達了京城,安頓好之後,馬不停蹄的趕到招待所,在看到嬰兒的那一刻,懸着的心纔算放鬆下來。

    抱着孩子的相爺激動不已,高興之情溢於臉上,他立馬讓大本營吩咐下去,遍請京城所有的達官貴族前來參加歡慶宴。

    “辛大人,聽說當初在七星閣您救下孩子的時候可謂是死裏逃生啊,您這身手可真是讓我們佩服,整棟樓都塌了,您硬生生的將孩子毫髮無傷的救出來,沒想到救出來的孩子還是相爺家的嫡系血脈。”

    “以後的好日子可是數都數不過來了。”

    “這相爺一家是欠了您好大一個人情啊!”

    “您真是一個大英雄,好人的!”

    衆人七嘴八舌的恭維着辛大人,而辛大人也臉不紅心不跳的享受着這些人的殷勤討好:“各位,這都是辛某應當做的,我想換做是誰在那種時刻都不忍心看到孩子葬身火海,也會出手相救,這都是辛某運氣好,運氣好罷了。”

    “辛大人,不知道您有沒有聽說過陳家那位被趕出來的養子陳澤淵?聽說他之前還冒充您的身份,說他纔是救下孩子的人,這件事您怎麼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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