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別動她。”組長的聲音由低到高,漸漸地咆哮起來,臉色漲紅,進而發青,脖子漲得像要爆炸的樣子,滿頭都是汗珠子:“你們這羣畜生,我跟你們拼了,就算是死我也要你們陪葬。”

    首領得意的大笑着:“是嗎?那你就趕緊出來啊,只要出來了,我就放了你女兒,否則,你就看着你女兒被人凌辱吧。”

    組長眼裏閃爍着一股無法遏止的怒火,他衝到了手術室門附近,輸入密碼。

    就在這個時候。

    儀器那冰冷的彙報聲,又將組長的思緒重新拉了回來:“記憶移植完成百分之九十。”

    “已經百分之九十了。”組長滿臉通紅,一直紅到髮根,鼻翼由於內心激動張得大大的,額上冒出豆大的汗珠,一條深深的皺紋從緊咬着的嘴脣向氣勢洶洶地往前突出的下巴伸展過去。

    他看了一眼已經失去生命體徵的陳世超。

    看着他那血肉模糊的腦部,那樣痛徹心扉的疼痛他爲了自己的親外孫都忍下了。

    要是他現在把門打開,所有的一切都沒了意義,陳老呢?就這麼白白死了?

    陳澤淵是華夏的血冥魂主,也是唯一能夠在以後守護住華夏的人,更是陳老唯一的血脈和希望,不行,他不能開門,他不能那麼做。

    “孩子,看來你爸爸是不會爲了你出來了,誒,你算是投錯胎了,你爸爸爲了自己的性命不惜捨棄你,嘖嘖嘖。”

    “孩子,你要記住,如果他不和陳世超是一夥的,不那麼貪生怕死,你也不會承受這些痛苦,這一切都是你爸爸害的。”

    “我們的確是想放過你,而條件則是你爸爸把這扇門打開,可是他不開啊,所以,就別怪我們了,要怪只能怪你有這麼一個懦弱無能的爸爸。”

    “.....”

    “爸爸,你真的不管我了嗎?爸爸,救我。”

    “啊,好疼,嗚嗚嗚。”伴隨着最後一聲的慘叫,女孩慢慢沒有了聲音。

    女孩也不再反抗,任由他們蹂躪。

    而那羣喪心病狂的壯漢,卻猖狂愜意的大笑着。

    這種污穢淫亂的聲音傳進了組長的耳中,他用雙手捂住耳朵,眼淚止不住的往下流,他努力讓自己不去聽不去看,無論如何,他都不能開門,他不能爲了自己的家人,就將華夏的未來和陳老就這麼葬送了。

    可是,恍惚間,他似乎聽到了手術室外面躺在地上的女兒眼神空洞的看着手術室,充滿絕望的說道:“爸爸,我恨你。”

    從前和女兒開心的過往一幕幕的浮現在眼前,只可惜,從今天開始,這一切都將煙消雲散,組長失去了靈魂一般蹲在地上,他的神色愈發難看,眼睛裏燃燒着怒火,鬢角有一條青筋輕輕跳動。

    他真的好想衝出去告訴女兒自己沒有害怕,自己有多麼的無可奈何。

    但是一想到陳老臨死前和自己所說的話,就讓他沒有了出去的決心。

    “我是華夏人,而陳澤淵,是唯一可以守護住華夏子民的人。”

    “組長,未來就託付在你的手上了....”陳老的聲音一遍遍在耳邊響起。

    組長雙腿發軟的蜷縮着,就連平時看來很溫暖的東西現在好像也變成了魔鬼,獰笑着:“沒錯,我是華夏子民,我不能這麼自私,爲了華夏,我不能開門,絕對不能!”

    “孩子,對不起,都是爸爸的無能,我不能出去,爸爸絕不是孬種,只是爸爸有更重要的東西要守護,對不起,真的對不起。”

    沒錯,組長並非是一個懦弱無能的人,只不過在權衡利弊之後,他選擇了守護華夏國。

    在陳澤淵和女兒之間,選擇了能夠守護華夏國的陳澤淵。

    手術室的儀器再次傳來聲音。

    “記憶移植已完成百分之九十八.....記憶移植完成百分之百,請在一分鐘內融合記憶細胞。”

    等待了這麼久,終於到了最後的時刻,現在只要完成最後一步,將陳世超的腦細胞和陳澤淵的腦細胞融合,這醫術移植纔算是真正的成功。

    “我要冷靜,我一定要冷靜。”組長的心一下子“怦怦”地猛跳起來,額上滲出了冷汗,他強撐着身體站了起來,可想而知,他努力讓自己的鎮定是靠着多強大的意志力。

    門外那些淫穢的聲音還在不停的傳來。

    他攥緊拳頭,重新走到了陳澤淵的身邊。

    將先前準備好的融合劑注入到陳澤淵的身體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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