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之前他聽陳丁洋說過,陳澤淵根本就不會什麼醫術,之前在七星閣所做的一切,都是陳澤淵在欺騙大家,連最基本的醫術都沒有,更別提什麼起死回生之術了。

    但是現在這個藉口是自己唯一能活下來的希望,說不定還能借着掌門人的手將陳澤淵給殺了,到時候不是一舉兩得嗎?

    辛大人一想到這裏,直接跪在了掌門的面前,保證:“掌門,我說的句句屬實,雖然我也從沒見過他的醫術,但是這些話都是他自己親口所說,現在陳世超已經死了,您就算殺了我也無濟於事,萬一要是那個人他真的有起死回生之術,何必在陳世超一棵樹上吊死呢。”

    “況且,我說的那個人,他前幾天就當着所有人的面說過,他能夠治好你的舊疾。”

    辛大人這是打算就算是死也要拖上陳澤淵了。

    現在能夠把事情都推到陳澤淵的身上,也不失爲一個好辦法,反正那些話,陳澤淵本就說過。

    “你當真沒有說謊?”掌門人還是有些半信半疑。

    辛大人篤定的回答:“我沒有說謊,都是真的,況且當初他說那些話的時候還有很多人在場,不單單是我一個人聽到,他自己親口承認能夠治好您的舊疾,我知道他現在在哪裏,我可以帶您去見他。”

    “既然如此,我就相信你一次,你帶路。”掌門人終於相信了他所說的。

    “要是他真有出神入化的醫術,我自然不會殺你,反之我還會給你你想要的好處。”

    “那個人是誰?他現在在哪兒?”

    組長怨恨的看着辛大人。

    他知道掌門來找陳世超的目的是什麼,如果真的讓辛大人口中的那個人治好了掌門的舊疾,那辛大人豈不是因禍得福了。

    他正想說什麼,下一秒,就聽到辛大人口中的答案:“掌門,那個人就是陳世超當年從外面抱回來的孤兒,也就是陳家的養子陳澤淵。”

    此時的辛大人還一直以爲陳澤淵被關押在京城的監獄。

    更不知道,接受記憶移植手術的人就是陳澤淵。

    “陳澤淵?”掌門聽到這個名字皺了下眉頭,他怎麼覺得這個名字這麼耳熟,想起來了,當初冷六子拿着掌門鑰匙來拜託他殺的人就叫陳澤淵。

    應該不是一個人吧,畢竟冷六子可沒說過陳澤淵會醫術。

    “陳澤淵,原來說的人是他。”一旁的組長原本擔心和憤怒的心情在聽到這個名字之後立馬轉爲了驚喜。

    “原來掌門要去找的人就是陳澤淵啊,陳老,您在天之靈可以安息了,陳澤淵手術已經成功,而且也成功嫁禍給了別人,你放心去吧。”組長慢慢的走到陳世超的身邊,握着陳世超的手說道。

    就在這個時候,他像是想到了什麼,立馬起身,也顧不得後背的疼痛,朝着門口衝過去。

    雖然那匕首並沒有刺中要害,但是卻刺得很深,然而,此時的組長就像是失去了靈魂一般,一絲疼痛的都感受不到,拼了命的往前走。

    “女兒...我的乖孩子。”組長慌亂的四處尋找。

    終於,在醫療室的一個角落看到了一抹身影。

    是阿麗,他的女兒,他唯一的孩子。

    此時的阿麗雙眼空洞,抱着那已經破碎的衣物蜷縮在角落,看到出現的組長,阿麗眼中毫無色彩的瞳孔驀然升起一絲恨意。

    “阿麗,都是爸爸的錯,對不起,是爸爸無能,沒有保護好你,我們現在就回家。”組長顧不得自己的傷勢,上前想要去牽女兒的手。

    他生怕被阿麗發現自己受傷了,特意從手術室拿了一件白大褂披上。

    他剛蹲在阿麗的身邊,想要伸手。

    “走開,走開,別碰我....”下一秒傳來的就是阿麗撕心裂肺的喊叫聲。

    她閉着眼睛胡亂拍打着組長伸過去的手和身體:“滾開,滾開,啊啊啊....”

    組長看着女兒那憎恨自己的樣子,他心如刀割,覺得整個世界都灰暗了。

    “阿麗,我是爸爸,你睜開眼睛看看,是爸爸,我現在帶你回家,從今以後沒有人敢在傷害你了。”組長心疼的直接抱住了阿麗,想好好安撫阿麗的情緒。

    然而,下一秒,阿麗的手已經重重的拍打在了自己的後背上。

    “你走,你不是我爸,我沒有你這樣的爸爸,你走啊,你不用管我,該管的時候你當縮頭烏龜,現在也不需要你管了。”

    “我恨你,我恨你一輩子,滾開。”阿麗的手拼命的拍打着組長的後背,想要掙脫組長的懷抱。

    她能感受到組長後背上那溫熱的血液和傷口,但是她並沒有停止手上的動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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