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躍華更是陰沉着臉龐,雙手握緊,彷彿一頭猙獰的兇獸,只要陳澤淵失敗,他就要撲出去,將陳澤淵撕成碎片。
徐家國瞪大了那那一雙細眼,滿是好奇和不解,他不明白爲什麼在腦袋上按摩,老人的皮膚會發紅得如此厲害。
“噗。”
過了一會兒,老人突然全身一顫,口中噴出一股黑色的液體,瀰漫着腥臭味。
丁婉大驚失色,驚呼道:“奶奶。”
韓東則大聲道:“護士。”
韓躍華幾乎就要在這一刻撲出,將陳澤淵擒住,狠狠發泄他的妒火和不爽。
“停。”
在這情況混亂的時候,老人突然開口,緩緩擡起頭來,卻是一改之前的憔悴頹廢,面孔紅潤,雙眼有神。
將衆人喝住後,老人看向陳澤淵,目光復雜的道:“我感覺輕鬆多了,似乎頭疼病真的離我而去。”
韓東三人聞言愕然。
陳澤淵點頭道:“您的頑疾已經祛除,只要好好療養以後就不會再復發。”
老人心中激動,感激的道:“謝謝。”
丁婉也是大喜,看着老人,“奶奶,您真的好了?”
老人笑着點頭,由衷的嘆道:“你父親請來的這位小中醫手法真厲害,聞所未聞,真是神醫啊。”
陳澤淵笑道:“丁小姐,將你奶奶帶去洗一下吧。”
丁婉這時才發現,老人的頭上大汗淋漓,渾身溼透,而且汗液居然呈現出黑色,她連忙叫來護士,攙扶着老人去沐浴一番。
陳澤淵悠然的回到原來的位置,坐下來,欣賞着窗外的風景。
韓東父子神色變幻,也是坐在那裏,靜靜等待。
半個小時之後,老人精神矍鑠的出現在病房,走到陳澤淵,在丁婉的攙扶下跪下來,感激道:“陳醫生,你是我的大恩人吶。”
陳澤淵連忙將老人扶起來,“老人家,治病救人是醫生的天職,您不必這樣。”
老人淚眼婆娑,緩緩起身,激動的嘆道:“我們家族遺傳的頭疼病歷史,終於要完結了。您是我們丁家的恩人。”
老人大喜,丁婉連忙讓人找來筆紙,陳澤淵隨手開了幾副藥交給丁婉。
“陳先生醫術如此高明,不知道在哪裏高就。”韓東剛纔的臉色一直陰晴不定,突然問道。
陳澤淵淡淡的道:“我只是個無業遊民罷了。”
“啊?”
韓東等人都是一愣,滿臉錯愕。
韓躍華冷笑了聲,“哼,我以爲是哪位醫學大師弟子,原來只不過是個無業遊民。走了狗屎運,這才治好丁奶奶的頭疼病,誰知道有沒有後遺症。”
陳澤淵淡淡的看了他一眼,“有沒有後遺症你沒有資格說,何況,你算什麼東西?連病情病因都看不懂的人,有資格在這裏狂吠?”
韓躍華頓時大怒,“你再說一遍?”
陳澤淵淡然道:“世界上還有你這種找罵的人,罵你都髒了我的嘴。”
韓躍華勃然大怒,他何曾受過這樣的諷刺,面孔猙獰,森然道:“我是丁婉的未婚夫,是丁奶奶的孫女婿,未來更是月華醫療集團繼承人,你這是找死。”
丁婉薄怒,“韓躍華,你別胡說八道,我可沒說要嫁給你。”
韓躍華道:“你否認不了,我們可是有婚約的。”
丁婉搖頭,好笑的道:“那不過是父母開玩笑的話罷了,你還是不要當真的好。”
韓躍華臉龐漲紅髮紫,一時說不出話來。
韓東眉頭微皺,但他畢竟城府深,笑着打圓場道;“婉兒,當初我和丁大哥是有開玩笑的成分,但是這麼多年以來,我們兩家共同管理醫院,從一個小小的診所,發展到如今的醫療集團,我們對你和躍華的婚事也是滿懷期待的。這些年你一直以奶奶的頭疼病爲由,不考慮婚事,可是現在奶奶的頭疼病好了,你們也該將婚事定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