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陳澤淵現在是有心想將其切開,他完全有把握不傷及裏面的翡翠絲毫,只是這樣做未免有些過於顯眼了,一次可以歸功於運氣,第二次還是這樣,就說不過去了。
“神醫,停下吧,別再擦了,這白霧應該滲進去很厚,你從側面切一刀,看看裏面的表現。”
豹爺制止了陳澤淵的擦石,讓他動手開切了,聽到又有切石看了,本來去選購毛料的衆人,紛紛又圍了過來。
陳澤淵不想一下直接切出翡翠,用眼睛測量好距離之後,將毛料切爲兩半,圍觀的衆人同時發出一聲嘆息,顯然,這一刀是切垮掉了。
“二爺,咋樣?我這塊毛料個頭那麼大,應該比你那塊值錢吧?”
劉正含除了自己擦出綠那會看明白了,再往後是一直看的雲裏霧裏的,不過聽到衆人的嘆息聲,好像自己這塊毛料不怎麼好,連忙拉着陳澤淵問道。
“是比我那塊好,我說劉正含,你也別光看着,自己上去練練手,三千塊錢買來的,怎麼都要爽一把啊。”陳澤淵沒好氣的回答道,他也不想再自己擦下去了,那個切口距離翡翠不過二三公分遠了,乾脆讓劉正含這貨自己去擦出來吧。
“我說那位兄弟,這塊廢料能出綠,就不錯了,你們三千塊錢買的,我出八千,賣給我怎麼樣呀?”
二人說話的時候,那位被人稱呼爲老霍的中年人,仔細的看了一下切口,然後對陳澤淵和劉正含說道。
“八千,那不是轉手賺了五千嗎,二爺,你說賣不賣?”
“剛纔這位老闆還要三萬買我那塊呢,你說賣不賣?瞧你就這點出息樣,去擦石吧,大不了就當三千塊錢過了把手癮。”
陳澤淵沒好氣的瞪了劉正含一眼,這貨要真是八千塊錢把這毛料給賣掉的話,保證他過不到十分鐘就要去跳秦淮河了。
“你都賺了一百多萬了,說話當然輕巧,哥們的三千塊錢也不是大風吹來的。”
劉正含一邊嘟噥着,一邊拿起了砂輪機,對着剛纔的切面打磨了起來,這廝力氣大,此時又憋着氣,三兩下就切進去了三四公分,只是他眼睛並沒有看着切面,而是在東張西望着。
“靠,你豬啊,出綠了。”
陳澤淵一腳踹在劉正含的屁股上,將劉正含踢了出去,用清水把出翡翠的切面清洗了一下,劉正含聞言連忙扔掉手裏還在打轉的砂輪機,也顧不得和陳澤淵生氣,爬起來就將身體湊了過去。
“你小子做事情就不能專心點啊,你自己看看,好好的一塊翡翠,被你擦出一道口子來。”陳澤淵拉過劉正含,沒好氣的指着那個切面說道,早知道這樣,陳澤淵還不如自己去解呢。
“小弟這不是不會嘛,二爺,你說我這塊能值多少錢?”
劉正含一臉傻笑着,他壓根就意識不到,自己剛纔那行爲會讓他損失多少錢。
“你問我,我問誰去啊,讓豹爺來看看吧。”陳澤淵一把撥開劉正含,給豹爺讓出了位置。
劉正含打磨出來的那個窗門,大概有巴掌大小,經過陳澤淵用水清洗過之後,整塊翡翠顯露出了冰山一角,其透明如水,綠意盎然,陳澤淵可是知道,這塊翡翠足足比自己剛纔那塊,要大出了好幾倍,並且翡翠裏蘊藏的意念也是極其豐富,應該是品質不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