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老,沒什麼。”陳澤淵跟着他進到大廳裏面,向這個大廳打量的時候,發現裏面和其他中醫堂有很大不同,裏面更似一個給人平常說話聊天的地方,而不是給人看病的地方。

    “實際上,我在中醫藥大學附屬醫院那邊有固定的職位,這也是平常下班,或者不去上班的時候,有病人過來找我看病,我平常也會給那些病人看病開藥方。”原來這裏對廖文恩來說,這個國醫堂只是算得上是他一個兼職的地方,並不是全職。

    所以,這裏面坐堂的地方,顯得很簡陋,甚至連普通的藥櫃都沒有。

    “小雪,客人來了,你也不給客人倒杯茶?”廖老喊了一聲,廖雪青卻是沒有從房間出來。

    剛開始,陳澤淵還以爲對方肯定沒有出來的時候,沒想到,看到對方依然是那副冷冰冰的的模樣。不過,從樓上下來的時候,卻是將一個熱水壺,一個茶壺和兩個茶杯一起拿了下來。

    廖雪青將熱水壺,茶壺,和兩個茶杯放在茶几上,也就離開了。陳澤淵覺得,廖老這孫女長得不錯,只是性格冷淡了一些。

    “別看我孫女平常是那樣,她卻是南州城中醫藥大學的一名中醫診斷學的講師。”看着陳澤淵那樣子,廖老卻是笑道。

    廖文恩神色有些驕傲。只是,這讓陳澤淵真的沒想到,廖雪青居然還是一位大學教師。以廖雪青剛纔那模樣,如果上課的時候,同樣也是那樣,那豈不是就像是那些學生天生欠了她的錢那樣,這樣會有學生聽她的課嗎?

    “廖老,我真沒想到,廖小姐居然是大學老師,我非常佩服她。”陳澤淵隨意說了一句。這個時候,廖文恩已經一壺茶泡好,給陳澤淵旁邊的那個茶杯倒了半杯。

    以廖文恩現在的年紀,其實已經早就到了退休年齡。但是,中醫和西醫不同地方之一,大部分患者,都更加相信年齡大的老中醫,覺得他們年齡越大,中醫術越好,更值得信賴。

    當然,西醫和中醫最明顯的特點,也就是,基本上學西醫的同學,只要認真學,學它四五年基本上是一個合格的西醫醫生了。

    但是,如果是中醫醫生,基本上學上十年,甚至更長的時間,可能都學不好。這也是爲什麼國內中醫衰落成如今這個樣子的原因?

    一個容易學,一個難學,自然是越來越少人學中醫了。

    學中醫很難,而且需要中醫師父帶着,還要很用心的情況下,這完全不像西醫那樣,照本宣科。當然,陳澤淵從小並沒有接觸過什麼醫術,他的醫術全部是在他外公那裏繼承來的。“小陳,以你的情況,到中醫藥大學裏面做一箇中醫學教授都足足有餘,不知道有沒有往這方面發展的意思。”以廖文恩在南州城中醫界的地位,想要推薦陳澤淵這個人才到中醫藥大學,那肯定不難。

    “廖老,我可做不了老師,教壞學生也就可能。”但是,陳澤淵知道自己的情況,他急忙說道。

    ......兩人邊喝茶,邊聊着。淡淡的西湖龍井茶,是廖老最喜歡的一種茶之一。以廖文恩的情況,如今,他也不用像其他醫生那樣,每天都到醫院坐辦公室。所以,他平常修閒的時間很多。

    在休閒的時間,一個愛好也就是和人喝喝茶,下下棋,聊聊天。另外一個愛好,自然喜歡整理一些中醫案集,做了那麼多年的醫生,記錄下的醫案不少,如果全部整理好,都可以出版一本醫科類的醫案集。

    只是,因爲他還有另外一個身份,所以他更大的興趣是發現中醫人才,並且推薦中醫人才。但是,這些年來,在南州城這個大城市裏面,他似乎沒有見過什麼真正的中醫人才。

    無疑,眼前這個和他聊着的陳澤淵也就是。先不說陳澤淵那出神入化的鬼門十三針法,而在剛纔和陳澤淵的聊天中的一些疑難雜症,他發現陳澤淵說的那些疑難雜症的偏方,說不定真的可以治療好。

    所以,他對眼前這個小夥子,自然是越加滿意。只是,陳澤淵這個人的人品如何,他還要考察一段時間纔行。畢竟,一個醫生的才能再高,也要他們在醫德方面沒有問題纔行。

    ........

    和廖老在那坐着聊了兩個多小時,看看時間,陳澤淵準備坐車回去的時候,想和廖老說一聲離開的時候,廖老的那個老年機諾基亞手機卻是響起來了。

    “你好,我是廖文恩。”廖老拿出手機接聽說道。

    “廖老,我是張易凡,醫院有個特殊病人想請你趕快回醫院進行治療。”

    “張副主任,這個特殊病人是誰?又是得了什麼病啊?”

    “廖老,她是市委周副市長的老母親,臉部出現嚴重癱瘓,醫院出了幾個治療方案都沒有辦法進行治療。最後,醫院和周副市長也是偏向於用中醫進行治療。你是這方面的老專家,所以希望你接下這位病人進行治療。”那邊的張易凡恭恭敬敬地和廖文恩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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