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澤淵自己是不想過來的,他是被廖老叫過來的,否則,根本用不着現在那樣。

    此時,病房裏面,分爲兩部分人,一部分是圍着那個剛剛來到醫院不久的周明軒周副市長,另外一部分,則是附屬醫院一些專家,正圍着廖老,看看準備用什麼治療方案來治療周副市長母親最好?

    廖文恩覺得奇怪了,自己讓一個護士帶着陳澤淵去穿醫院的工作服,發現很長時間都沒有見到對方過來。

    這間寬闊的病房裏面,除了病牀上躺着一位,年紀八十多一點的老婦女,如今看過去的時候,那個老婦女頭髮已經全白,口角右歪,左眼緊閉不全,臉部除了上面的老人斑外,那張臉緊梆梆的,彷彿動不了似得。

    帶着口罩的廖文恩,剛剛進來的時候,已經不止一次看完和了解了這位老婦女的情況,如果是在以前,早就下結論,如何對這位老婦女的病情進行治療?

    但是,今天在其他醫院領導和五官科醫生的奇怪眼神中,似乎並沒有着急下什麼結論。廖文恩一眼看過去,發現這病房裏面,穿着白大褂的男男女女大夫都有,卻是沒有發現陳澤淵的身影。

    “這小陳不會是走丟了,還是偷偷逃跑了吧?”廖文恩覺得奇怪。

    那邊正被醫院一些領導圍着的周副市長,看到廖老遲遲沒有動手,以爲他有什麼困難,也就問道。

    “廖院長,不知道你有什麼困難嗎?你儘管說出來,看看我能不能幫你?”周副市長說到這個份上了,如果是其他醫生,肯定早就會是一些得意神色了。

    “周市長,我那個小友,怎麼還沒有過來?他是這方面的專家,我想在他看過的情況下,再進行治療,這樣對老夫人的治療恢復更有保證。”原來只是這個問題。

    “廖院長,那你這個小友在哪?”周明軒聽到後,急忙問道。

    “剛纔和我一起過來,只是他還不是這個醫院的醫生,剛纔讓一位護士帶他過去換工作服了。”廖老說着準備掏出手機給陳澤淵打去電話的時候,卻是想到,自己還沒有那個小子的手機,只能往病房外面出去,正看到那個泌尿科主任張從辛正攔着兩人在門口外。

    其中一個正是那個女護士林盈盈,另外一個自然是陳澤淵本人。

    聽到這個張從辛男性泌尿主任教訓的話,那麼難聽,如果不是因爲廖老對陳澤淵本人很尊敬的原因,陳澤淵早就想走了。

    畢竟,以他的情況,還用不着去討好什麼周副市長。

    “張主任,陳大夫真的是廖老找來的,而且陳大夫是廖老的關門弟子。如果你還攔着,到時出什麼事,你要負責任。”女孩子天生很會爭辯,即使是林盈盈這樣年輕的女護士,平常面對其他病人家屬的各種問題下,同樣沒有皺眉頭或者說什麼。

    但是,現在她以爲陳澤淵真的廖老關門弟子,又是過來給周副市長的老母親看病的情況下,卻是被眼前這位泌尿科主任攔着,對方看到陳澤淵無動於衷的時候,她也是忍不住站出來爲他爭論。

    “哼!關門弟子?我從來沒有聽說過廖老有什麼弟子的事?”張從辛爲了在附屬醫院更進一步,自然是對醫院所有領導的資料都很熟悉。所以,他從來沒有聽說過廖文恩有關門弟子,只是聽說過有一位在中醫藥大學做講師的孫女,只是那個孫女冷冰冰的,可不是那麼好應付。

    兩人還在說什麼的時候,陳澤淵已經看到了廖老。可能是感覺到陳澤淵的神色有些不好,廖文恩也覺得有些不好意思。

    這社會人際關係也就是那麼複雜,即使是一個醫院裏面,也是什麼樣的人都有。廖文恩覺得這樣給陳澤淵的印象很不好,急忙說道。

    “小陳,你過來。”還在想着抓住眼前這個年輕醫生把柄的張從辛真的沒想到,眼前這個年輕人,還真的是被廖老叫來的。看到其他醫院領導那看過來的眼神,張從辛知道,陳澤淵是不是廖老的關門弟子不重要了?

    甚至,他很清楚,自己在那個周副市長面前,不但沒有留下好印象,反而留下了非常不好的一個印象。

    “你說你一個泌尿科的主任不在辦公室辦公,你來這裏幹什麼?是搞亂吧?還是想看熱鬧?”被醫院副院長莫青山教訓的時候,張從辛更是急忙低頭道歉後,匆匆離開了那間高級病房。

    ..........

    陳澤淵進到病房裏面的時候,他纔將這間高級病房看得更加清楚。當然,陳澤淵進到裏面的時候,他的目光同樣是最先被病牀上那位嚴重面癱的老婦女給吸引過去。

    如果是其他醫生,進來的時候,肯定會是先和周副市長打招呼。

    但是,陳澤淵沒有。

    所以在其他人看來,即使陳澤淵是廖老的關門弟子,但是在他們看來,陳澤淵還是一個沒有出過社會的愣頭青,不懂得人際關係的複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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