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澤淵進來的時候,廖老已經在那觀察老夫人的情況。那個老婦人經過昨天的溫針鍼灸治療,以及喫下陳澤淵開的那劑藥方,整個人看起來和正常人沒有什麼。

    如果其他沒有特殊的情況,其實已經可以提前出院了。但是,周明軒爲了母親不再出現其他什麼意外,讓老母親在這多住幾天。

    “小陳,你來了。”看到陳澤淵出現的時候,附屬醫院其他幾位領導對他的到來顯得很關心。

    實際上,當然這是看在廖老和那位周副市長的面子上。

    陳澤淵和他們點點頭後,先是檢查一番老婦人張氏情況,然後再替她把脈,最後說道。

    “廖老,老婦人恢復得很好,今天再用溫針鍼灸一次,那就應該沒事了。”廖老讓高級病房裏面那名女護士去把毫針那些工具拿過來的時候,躺在牀上,已經醒來的張氏則是看着陳澤淵說道。

    “小夥子,真謝謝你啦。”老婦人張氏看起來已經八十多,牙齒已經掉了不少,但是說話還是很大聲。當然,她的頭腦也沒有完全糊塗,還是記得很清楚,自己能夠接受那麼好的醫院治療,那完全也就是因爲自己有個當官兒子的原因。

    她同樣很清楚,昨天直接自己面癱,歪嘴,到下午的也就好起來,那還得多虧了眼前這位醫術精湛的年輕人。

    這個時候,那位女護士已經送來了溫針的鍼灸工具,除了毫針,還有酒精燈。在陳澤淵和老婦人說了一聲後,開始像昨天那樣,將加熱的毫針分別刺入老婦人的風穴,承漿,合谷,鍼灸完後,陳澤淵將針收起來,自然對他來說,也是很簡單的一件事。

    在那些老中醫看來陳澤淵那鍼灸動作中,如果沒有練習過很長時間,那肯定是不可能的。

    現在看在廖老的面子上,陳澤淵給老婦人張氏的治療,已經結束了,陳澤淵也就準備離開這裏。

    正準備和廖老說一聲的時候,病房裏面又不時有些市裏的領導過來慰問和看望病牀的老婦人張氏。

    陳澤淵發現,這家裏有個當官的真好啊!

    因爲那些官員進行看望和慰問,一些醫院領導從裏面出來,看着沒有帶着工作證的陳澤淵,也就笑問道。

    “小陳,你的鍼灸術那麼好,是不是準備到附屬醫院正式上班啊?”實際上,對方問的這句話,是在打探和試問?

    這家附屬醫院作爲三級甲等醫院,是一些特殊醫院之外,等級最高的醫院。所以,外面不少畢業生,醫生都想擠進到這家醫院。

    因爲進到這家醫院,那也就意味着,如同混到了一個高級公務員名額一樣,不止工薪高,福利也很好。另外一方面,因爲這家醫院各方面條件都那麼好,除了醫生本人有過硬的醫術外,不是正式招收進來的,想要進來,那肯定要靠關係纔行。

    以陳澤淵的情況,想要進到這家附屬醫院,實際上,並不困難。但是,陳澤淵沒有那樣的想法,兩次過來這裏,也只是因爲幫助廖老而已。

    但是,其他醫院的領導卻不是那樣想的,覺得陳澤淵兩次在衆人面前表現自己的醫術,那肯定有這方面的意思。

    要說陳澤淵進來也不是不能,但是這附屬醫院的正式工名額是特定的,不能超額,如果進來他一個,還沒有人員退休的情況下,說不定也將會佔了某個人的名額,那倒是肯定會是引來一些麻煩。

    以昨晚對陳澤淵的考驗,廖文恩覺得陳澤淵這個年輕人不錯。他自然也希望陳澤淵可以留在附屬醫院上班,這樣不但可以讓他儘快離開金家,同樣可以讓他用醫術救治和醫治更多病人。

    在廖老看來,即使陳澤淵的到來,可能佔用到某個的人正式工名額。但是,他覺得也可以,即使是他本人那個名額,他都可以提前退休,把名額讓給陳澤淵。

    以他的年紀,現在已經屬於那種可退休狀態的。只是,醫院還需要他這種老中醫來維持醫院的名譽和各方面的需要,醫院纔沒有讓他退休而已。

    “沒有啊,我真的沒有這個想法,我到這是爲了幫廖老而已,而且我也不是南州城人,這幾天事情辦完我就回去了。”陳澤淵不知道那些醫院領導的想法。不過,他那樣說出來的時候,那幾個領導似乎都鬆開了一口氣。

    他們很清楚,如果廖老真的要把陳澤淵硬塞到醫院,他們是無法拒絕的。

    但是,如果廖老帶頭出現這樣的情況,那麼醫院其他領導,可能也有這樣的想法,時不時會是把和自己有關的親人朋友都塞到醫院做醫生,那到時肯定會很不好。

    聽到陳澤淵那樣說,廖老本人卻是覺得很失望。

    “廖老,我走了,有時間再會。”陳澤淵已經不管廖老那挽留的眼神,轉身離開了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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