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大不了把這酒吧賣了就是了,我安安心心地去醫院當講師,也就沒那麼多事需要操心了。”廖雪青苦笑了一下,說道。

    “把酒吧賣了,安心回去上班?這怎麼可以?”陳澤淵一聽,立刻拒絕,別人不知道,他卻能夠看出來,這間清雪酒吧是廖雪青籌劃多年才讓廖文恩幫忙開成的,也是她立足於反攻廖家的大本營,如果真的開始反攻復仇的話,那麼這個酒吧就是她最重要的陣地。

    如果真的把這酒吧賣了,也就等於放棄了一切,從頭再來都沒機會了。

    “不用擔心,酒吧的人氣可以恢復的。”陳澤淵的眉毛挑了挑:“我說可以,就一定可以。”

    廖雪青相信這個年輕的男人所說出來的話,那種自信讓人無法質疑。

    “去喝一杯?”

    廖雪青提議。

    “好。”陳澤淵自然不會拒絕這個提議。

    好像,在這種時候,喝一杯朱顏血會特別的有感覺,尤其是這種雞尾酒的創造者親自調製。

    服務生早就不知道躲到了哪裏,廖雪青站在吧檯後面,雙手眼花繚亂的舞動着,賦予了調酒的動作極大的美感和藝術感。

    這樣的夜晚,偌大的酒吧只有兩個人,看着一個極品美女在自己眼前做這種動作,陳澤淵竟然有些呆住了。

    “你也會調酒?”

    “當然,我大學的時候學的,曾經還是身價很高的業餘調酒師。”廖雪青一笑:“不騙你,有我在,那些酒吧的生意都會好許多。”

    陳澤淵點了點頭:“是的,他們肯定都是衝着你的身材去的。”

    “好了,來嘗一嘗吧。”

    廖雪青把兩杯血紅的酒擺在了陳澤淵的跟前。

    看着那讓人有些心醉的顏色,陳澤淵捏着高腳杯,輕輕晃着杯中的酒,然後抿了一口。

    聞着這酒吧裏的血腥味,喝着這杯“朱顏血”,陳澤淵的感覺有些惘然,一種似是而非的熟悉感又飄上了心頭。

    眼前的景象好似一變,回到了一個躺滿屍體的酒吧,陳澤淵滿身鮮血,一隻手拎着槍,另外一隻手端着一杯在西方黑暗世界裏極爲著名的“血腥瑪麗”,在他的胸前,掛着一枚閃閃發光的太陽勳章。

    韓躍華躺在醫院的病牀上,雙眼無光。

    自從手術之後清醒過來,他就一直是這個表情,無論誰來喊他,無論誰來照顧他,都不能讓他的臉部肌肉出現一絲一毫的變化。

    當然,就算韓躍華的表情出現變化,也不可能被人看到,因爲他的臉上已經打滿了繃帶——由於陳澤淵的暴力踩踏,讓他的臉和柏油路面相摩擦,皮開肉綻,鮮血淋漓。

    對於這種傷害,醫生並沒有太多的辦法,只能小心再小心的把臉上的傷口用針縫合起來。可是這樣就會在臉上留下疤痕,現在韓躍華的年紀已經二十好幾了,依靠他自己的皮膚代謝,幾乎不可能在後期掩蓋掉這樣的傷痕——畢竟是橫七豎八的縫了好幾十針。

    以後半邊臉上都是疤痕,這位韓氏集團的少爺還怎麼出去見人?恐怕也只能去南韓整容了!

    韓躍華盯着天花板,眼睛之中毫無生氣,不過此時,他忽然感覺到一陣血氣上涌,一張嘴,一大口鮮血便噴到了病牀上!

    陳澤淵的那一腳重若千鈞,狠狠的擊中了他的腹部,造成了極爲嚴重的腹腔內出血!

    可是,最嚴重的還不是這個,由於韓躍華吐血的動作牽扯了後背上的傷口,一陣撕裂般的疼痛,讓他忍不住喊了出來!

    什麼?背上的傷口是怎麼來的?

    陳澤淵最後的那一記重拳,隔着韓躍華的皮膚,卻把他的右側腎臟給震盪的徹底報廢,腎臟內部的所有組織全部被破壞!

    這一招是完完全全的隔山打牛!表面上看不出任何的傷痕,可是裏面卻已經被破壞殆盡!

    一個腎臟被打爆,也讓那顆腎裏的尿液全部散落腹腔,腎動脈和腎靜脈也受到了不同程度的損害!

    實在是沒有任何辦法,醫生只能採取了腎臟摘除手術,否則的話,如果多耽擱一會兒,韓躍華的性命可能都保不住了!

    由於腹腔積水嚴重,到現在韓躍華的肚子上還插着三根管子,不斷的往外面排着積液!

    人體有兩個腎臟,即便摘除了一個之後,另外一個還是可以繼續發揮作用,而且能夠被激發出更大的功能,因此陳澤淵還是手下留情了,如果他把韓躍華另外一顆腎臟也給打爆的話,那麼這位宋家的大少爺就得等着把他老爹的腎臟也挖出一個來給他做腎移植了!

    在腎移植之後,爲了避免身體出現排異反應,還要堅持服用很長一段時間讓免疫系統變得遲鈍的藥物,對身體的傷害也是極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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