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過,你小看我了。”

    陳澤淵的臉依舊還是紫黑色的,咬着牙齒回答道到淨空的話。

    自以爲現在的表情應該看起來無甚大礙的陳澤淵,不知道此時此刻自己在別人眼神,是多麼的滲人。

    淨空看到用盡自己的全力阻擋毒藥的樣子,忽然身體似乎也並沒有那般疼痛了,反而放肆的大笑了起來。

    “你們快看,淨空現在已經在笑了,他是不是已經將毒給解開了?”

    “怎麼可能,你沒有看見他還在往自己的身上扎着銀針麼?”

    “那陳澤淵的毒藥不會是讓人成爲瘋子的毒藥吧?這樣會不會有些太狠了?”

    “你懂什麼,你也不看看現在陳澤淵是什麼樣子,我看這個毒藥已經算是輕的了。”

    淨空的大笑,成功的引起了臺下所有觀衆的一次思考熱潮,除了丁婉幾個人只是緊張的擔心着陳澤淵之外,其餘所有的人都在小聲,卻很激烈的討論着。

    大笑之中的淨空,眼角的餘光,一直都未曾離開過陳澤淵的身上,他臉上在大笑,心中卻想着自己的毒藥一定要將陳澤淵給消滅在這比試場之上。

    作爲唯一一個參加此次比賽的百歲老者,他已經將自己的顏面丟棄的差不多了,冠軍本身就是他唾手可得之物。

    今天如果在這裏輸掉了比賽的話,他丟掉的不僅僅是藥決,還是僅剩下的唯一的一點顏面。

    看着陳澤淵的樣子,他如何能夠不氣憤?如何能夠不讓他想要將陳澤淵碎屍萬段。

    陳澤淵的餘光也同樣注視着淨空,從淨空的眼神之中,看出了他的想法。

    心中不覺好笑,這淨空明明是自己能力不夠,卻要將自己失敗的原因,歸結到別人的身上。

    忍着疼痛,陳澤淵微微搖動了一下自己的腦袋,不知道這樣的一個人,是如何修煉到現在這個境界的?

    兩重極致的體驗,讓陳澤淵的額頭上佈滿了汗珠,如若不是因爲知曉他是在受着毒藥的折磨,還以爲是他真的是因爲熱了,所以才這樣的。

    “你不要掙扎了,我這個毒藥就是專門剋制你的命脈而調製的。”

    不知道什麼時候,淨空朝着陳澤淵靠近了幾步,很是暢快的對着陳澤淵說到。

    剛纔淨空製作毒藥尤爲嚴格,就是刻意的迴避了死穴的位置,讓陳澤淵無法使用通天針爲自己續命。

    陳澤淵心中想要大笑,淨空確實是一個對手,竟然和他是同一個想法,一個是想辦法將毒藥放入死穴之中,一個是想辦法讓毒藥不經過死穴。

    陳澤淵猛的又朝着自己的一個穴位之中插入了一根銀針,方纔他心中想要大笑,沒有注意到自己的身體情況,差點就讓自己泄氣了。

    “哈哈哈,既然已經撐不住了,就不要硬撐了,你只要認輸了,我必然會和你交換解藥。”

    看着陳澤淵剛剛的動作,淨空眼神中頓時就亮了,在他看來,陳澤淵這是要撐不住了。

    看着陳澤淵的臉色,確實是有點難看,口中還不斷的大口大口的出着氣,嫣然一副立刻就要暴斃的樣子。

    聽着淨空的鬼話,陳澤淵低着頭,擡起眼角冰冷的看着淨空。

    淨空的眼神中明顯的透露着算計的目光,在他興奮的眼神之中,顯得更加的耀眼。

    就算是沒有看到淨空的這個眼神,陳澤淵也絕對不會相信他。看到了淨空的眼神,他還會去相信淨空,那簡直就是有鬼了。

    “丁婉,你說如果陳澤淵認輸了,他是不是就沒事了?”

    臺下的廖雪青聽到了淨空的話,眼神中閃過了一個想法,緊緊握着的雙拳微微的放鬆了些,轉過頭看着丁婉詢問到。

    “這怎麼可能,這個淨空一看就不是什麼好人,他一定是想要讓陳澤淵認輸,然後把解藥給他,最後他肯定會想辦法不給陳澤淵少爺解藥的。”

    丁婉咬着自己的下脣沒有說話,倒是旁邊的齊豫很是氣憤的搶着回答到廖雪青。

    廖雪青的手緊緊的捏了起來,丁婉原本鬆動的眼神,再一次變的堅定起來。

    齊豫說的沒有錯,淨空不會真的做這樣的事情。陳澤淵將他弄成了現在這個樣子,他怎麼可能放下心中的氣憤。

    “淨空前輩還是想辦法解決自己體內的毒素吧,萬一我們兩個都無緣獲得這最後的冠軍,那便讓人失望了。”

    陳澤淵冷冷的回了一句,便不再去理會淨空。

    淨空的臉色不比陳澤淵的好看多少了,原本烏黑的臉頰上,有出現了因氣惱而導致的鐵青。

    沒有直接的回答,但陳澤淵的態度已經說明了,他絕對不會在這個時候認輸的。

    高樓大廈的第十二層,人滿爲患,光是人呼出的氣體,就會讓這十二層的空間之中升起一團團的熱氣。

    而此刻站在比試臺上面的陳澤淵和淨空,體溫卻在緩緩的下降。

    這吐霧花畢竟不是俗物,他們兩個沒有向其他的人一般,觸碰到吐霧花便命絕當場,亦然是難能可貴。

    時間已經過去了十分鐘之久,能夠儘量的減緩血液流動的速度,卻不能夠讓自己的血液停止流動,毒素仍舊在無聲無息的蔓延之中。

    臺上的淨空不斷的嘗試自己的各個穴位,身上各處已經扎滿了一百多根銀針,細看之下,彷彿是一個銀針刺蝟,成了精,站在臺上滿是怨憤。

    不遠處的陳澤淵則是另外的一個狀態,雙手緊緊握拳,雙腿並立站直,腦袋微微朝着身後仰起,閉着眼睛,如同和十二層之中的所有的人和事物都失去了聯繫。

    如果他的臉上還能夠看得見痛苦的掙扎,估計都會認爲陳澤淵是不是已經失去了自己的魂魄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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