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屏幕上的時間,沒有絲毫的停頓,不覺間二十分鐘的時間再一次的悄然而過,從服下毒藥開始到此時此刻,已經是半個小時的時間過去了。

    衆人不得不再一次的感嘆,淨空竟然還在堅持着治療,身上的銀針取了又紮上,又取下來,又紮上,重複累計的話,大概已經超過了三百根銀針了。

    效果顯然不錯,臉上的烏黑已經開始漸漸的退去,淨空的臉上也顯現出來了興奮的笑容,解毒就要成功。

    “哎,看樣子陳澤淵這一次沒有辦法能夠獲勝了,何必呢?如果剛纔直接認輸的話,恐怕就不會是這樣樣子的了。”

    臺下的觀衆看到陳澤淵可能不僅僅會輸掉比賽,還會因爲毒藥的原因,命喪當場,不少人都搖着自己的腦袋嘆息,表明自己的惋惜之情。

    廖雪青的眼神還是盯着陳澤淵不願意移開,她不相信陳澤淵救這樣便輸掉了比賽,這不是她認識的陳澤淵。

    她認識的陳澤淵,在什麼時候,都應該是成功的,只要他說出來了的話,就一定能夠成功。

    “陳澤淵,你之前說過的,你一定會獲得這一次的冠軍,你不能夠食言。”

    廖雪青的眼角微紅,雙脣輕輕的閉合,連坐在她旁邊的丁婉都沒有意識到剛剛的廖雪青還說了一句話。

    “有辦法了。”

    都在衆人放棄了陳澤淵的時候,臺上的陳澤淵忽然睜開的眼睛,將自己的腦袋擺正,眼神中充滿了欣喜。

    儘管他臉上的紫黑,比之前的時候更加的濃郁了,卻讓人有種想要相信他能夠解得了毒的心思。

    旁邊的淨空聽到了陳澤淵突如其來的吼叫,心中一顫,手中的針差一點就扎偏了位置。

    看了一眼陳澤淵,淨空再一次聚精會神的爲自己解毒。

    搖着頭暗笑自己太過敏感了,陳澤淵如果能夠解毒何至於等到現在,必定是爲了給他施加心理壓力。

    只要再十分鐘的時間,他便能夠解決自己的毒素了,到了那個時候,不論怎麼樣,都是他取得了這一場比賽的最終勝利。

    所有的觀衆都瞪着自己的眼睛,看着陳澤淵。

    只見陳澤淵將自己的身上的銀針悉數取下,放回了自己的懷中,手中只留下了一根銀針,在陳澤淵的食指和中指間閃閃發光。

    “他這是不要命了麼?”

    臺下不知道是誰這樣說了一句,頓時引發了周圍的觀衆的怒目相對。瞬間用自己的雙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不再言語。

    其他的觀衆雖然對這個人怒目相對,卻在轉過自己的腦袋看向陳澤淵的時候,將自己的身體緊繃,很是擔心。

    此刻丁婉手中的礦泉水瓶終於不堪重負,被丁婉弄穿,指甲陷入自己的皮肉之中,渾然未覺。

    齊豫急的跳腳,見丁婉和廖雪青都無甚動作,也只能夠做在自己的位置上磨皮擦癢。

    這些都無法影響到站在臺上閉着自己雙眼的陳澤淵。

    陳澤淵將自己身上的銀針取下之後,又恢復了之前的狀態,身體站直,雙肩舒展開,頭微微的往後仰着,忽略臉上的青紫色那就是一副享受的姿態。

    “他贏了。”

    原本安靜的人羣之中,忽然又冒出了一句話,周圍的人轉過頭看向那個人。

    看見那個人的時候,衆人都驚訝了,連自己憤怒的目光都忘記了。

    這個人沉默寡言的樣子,年紀不大,和陳澤淵差不多,像一個隱形人,讓人竟然不知道他什麼時候坐在了這個位置。

    聽到這三個字的人羣一臉茫然,慕容隱說的話究竟是什麼意思?是淨空贏了?還是陳澤淵贏了?

    “哈哈哈,我已經將毒給解開了。”

    十分鐘之後,淨空取下了自己身上所有的銀針,沒有抑制住自己的興奮,站在臺上放肆的大小。

    蒼白的頭髮無風而自動飛揚,剛纔由於毒藥導致的疼痛,讓淨空額間的幾縷鬢髮粘在了耳前。

    衣衫隱隱看得到幾百個細小的針孔,說不出的落魄。

    旁邊的陳澤淵除了臉色是紫黑色之外,狀態都要比淨空好的多的多。

    丁婉手中礦泉水瓶子落在地上,早已變形的軀體讓他無法滾動,在地上發出一聲低啞的聲音,隨之靜止不動。

    “他真的輸了麼?這怎麼可能?這不可能。”丁婉喃喃自語,不相信這是真實的。

    廖雪青和齊豫兩人頹然的坐在位置上,此時此刻他們真的不知道怎麼來表達自己的心情,尤其是怎麼去面對陳澤淵。

    想到這一點,幾個人都有些侷促,如何去安慰陳澤淵。

    “快看,陳澤淵動了。”

    在衆人都以爲塵埃落定,陳澤淵必定會戰死比試臺上的時候,人羣中忽然再一次的爆發出了一個響亮的聲音。

    這個聲音愣是將十二層之中所有的人的眼神,再一次拉回了比試臺上,包括淨空的眼神,現在也定定的黏在陳澤淵的身上。

    淨空眯着眼睛不知道在想什麼。

    陳澤淵的動作期初非常的緩慢,一點點的移動自己捏着銀針的那隻手,慢慢的開始加快自己的速度。

    將手移動到和眉毛齊平的時候,陳澤淵突然用力,將銀針插入自己的眉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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