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十名殺手瞬間羣情洶涌。

    “上!上!一起上!”

    數十名殺手潮水般涌向陳澤淵,木棍霍霍,殺氣漫天讓人不寒而慄。

    一名殺手,仗持着身手靈活,剛剛上臺就掃出一腳。

    面對敵人的這一腳,陳澤淵冷笑一聲,左腳一擡一伸,砰!兩條腿在半空中交擊,一聲刺耳聲響。

    隨後就聽到一記慘叫響起,前者倒飛了出去,倒在地上捂着腿不斷嚎叫,骨頭已被撞斷,痛徹入骨。

    緊接着,陳澤淵又凌空而起連出一腳,又一人彷彿被一列飛駛而來的火車,迎面撞中,整個人,一下子飛出老遠,噴血倒地。

    陳澤淵赤手空拳站在那裏,嘴角流露着嘲諷笑意,潔白牙齒閃着嗜血冷光:“再來。”

    傾世宮大弟子勃然大怒:“混蛋,活膩了!兄弟們,給我上,一起上。”

    “我看看,他怎麼以一敵百。”

    在傾世宮大弟子的慍怒喝斥中,兩側的敵人衝了上去。

    但不知爲什麼,他們木棍才劈出了一半,吼叫還沒落完,便像是凍結似的僵在了半空。

    因爲他們就在這時被陳澤淵橫了一眼,眼神冰冷而犀利還帶着殺氣。

    這股凌厲的殺氣,讓他們不敢輕舉妄動。

    就在他們呆滯時,陳澤淵毫不猶豫轟出了兩拳。

    “砰砰!”

    最前面兩名幫衆直接撞在後麪人羣,發出一聲掩飾不住的悶哼,想掙扎起來卻感覺胸骨疼痛。

    接着,爬起來的兩人就齊齊噴出一口鮮血暈過去。

    殺手神情一震,陳澤淵呈現出來的威猛,狠狠擊中了他們的內心。

    實在沒有想到,陳澤淵竟然有這種驚人力量。

    梁豹微微張嘴:“怎麼可能……”

    他是第一次見識陳澤淵正經的身手。

    雖然知道這小子狡猾,也有那麼兩下子,否則自己和傾世宮大弟子也不會老喫癟,卻沒有想到會如此強悍。

    陳澤淵臉上保持着應有清冷,他的身體完全形成了一種本能。

    面對要傷害自己的對手,都會無情給予一重擊,地上頃刻倒下五六名傾世宮子弟。

    媽的!

    猛虎也架不住衆狼!你再厲害,不也就是一個人麼?我們這裏可是一羣人呢!遲早淹死你。見到陳澤淵這麼大殺四方,傾世宮大弟子憤怒了,殺手也紅了眼睛,被落了面子的他們殺氣騰騰的瞪着陳澤淵。

    一個個都覺得,今天如不把陳澤淵剁了,自己以後就不用再混了。

    傾世宮大弟子歇斯底里吼道:“幹掉他!”

    散去剛纔騰昇出來的震撼,數十個平日裏好勇鬥狠的魁梧傢伙瞬間衝向陳澤淵,那架式,就好像一羣歡快的髦狗在追逐麋鹿。

    對於混跡幫會的年輕人而言,打架,特別是這種以多打少的打架總是興奮。

    包廂雖小,卻也能站三十餘人。

    面對蝗蟲般的敵人,陳澤淵率先衝了上去。

    衝在最前面、速度最快的那名強壯傢伙,腳跟腳的跟陳澤淵碰撞在一起,他的眼睛都瞪成銅鑼。

    鐵棍還沒有打出去,卻發現自己收不住腳的身子,跟陳澤淵撞在了一起,瞬間手腳咔嚓一聲,全身劇痛。

    陳澤淵肩部一頂,強壯的傢伙頓時倒飛出去,摔下包廂拖出四五米的痕跡。

    陳澤淵的臉上帶着嘲諷的笑意,眸光冷冰,他的手反向一擡,便撈住了一人踹來的左腳。

    “咔嚓!”

    他對着自己的膝蓋用力一磕,傳出一聲沉悶的鈍響。

    接着,陳澤淵便把這具已經失去戰鬥力的軀體,推入緊隨其後的人羣中。

    頓時有幾個人在措手不及的情況下,被撞的翻滾跌倒。

    兩根趁機襲向陳澤淵背部,陳澤淵看都沒看,身子本能地一轉,雙手化拳硬碰硬轟出。

    “砰!”

    兩人捂着脫臼手腕後退,痛的眼淚橫飛。

    眨眼功夫,廢掉十幾人,原本譏諷的傾世宮大弟子和王醫師他們,全都張大嘴巴,愣是沒看清人家怎麼出手。

    韓東也皺起了眉頭,儒雅臉上有了凝重,他曾經看過、組織過不少黑拳比賽,親身感受過黑拳的血腥味道。

    他還見識過高手猛人如野獸般殺人搏命的殘酷手法,可與眼前這位一比,似乎是兩種境界的人。

    陳澤淵不是殺人機器,而是睥睨天下的王者。

    “還沒熱身,繼續!”

    陳澤淵扭扭脖子站在包廂的地毯,氣勢傲然的向殺手勾勾手指,道不盡的囂張。

    傾世宮爲了所謂的面子,不得不再度跟陳澤淵交鋒,又是數十人衝上去。

    他們此刻只想用人海戰術把陳澤淵打倒。

    “砰!”

    在梁豹他們不可掩飾的震驚中,陳澤淵把一人踹飛出七八米,接着又來了一個凌空踢踏。

    兩人像是冬瓜般跌出舞臺,隨後陳澤淵衝入人羣中揮手就砍。

    一線縱橫閃耀的手刀,就像是龍捲風在呼嘯,肆虐着想要包圍的敵人。

    慘叫聲、驚慌聲,很快就成了酒樓的主要旋律,場面要多亂就有多亂。

    無論是誰都沒有料到,原本以爲是獵物的羔羊會,變成了出山猛虎,露出滴血的獠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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