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澤淵提前說道:“我知道你就是在餐廳投毒的人,我只問你一句,給你酬勞讓你殺我的人,是不是梁豹?”

    暗夜的表情變化起來,像是準備嘲諷陳澤淵一樣,蠕動的喉結下一刻似乎就要吐出一句話“我不會說的”。

    陳澤淵冷笑一聲,沒時間和這人浪費,手掌按在了這人的腹部,真氣進入這人的體內,像無數把尖銳的小刀,在這人的經脈內瘋狂切割着。

    暗夜感覺一股從來沒有這麼痛苦過的痛意產生,簡直讓他的靈魂都戰慄起來,他忍不住痛想要大叫,可陳澤淵迅速在他喉嚨某處點了一下,他立即成了啞巴,發不出聲音,只是痛苦地扭曲着身體,全身冷汗直冒。

    “你現在嘗過我的手段了,不想更慘的話,我說什麼你最好答什麼。”陳澤淵冷冷說道,解開了這人的啞穴。

    暗夜忍着痛,低沉地吼道:“沒門!”

    “你以爲你真是硬骨頭?”陳澤淵嘲弄道,臉上厲色一閃,再次點了暗夜的啞穴後,催動真氣更加劇烈地攪動着暗夜的經脈。

    暗夜感覺奇痛無比,簡直生不如死,尤其是在陳澤淵的掌控下,想暈死過去都做不到,這一次終於怕了。

    “問什麼答什麼,耍花招只會讓你更遭罪。”陳澤淵心中冷笑,是鐵人他也能撬開這人的嘴。

    暗夜恐懼地點點頭。剛纔見識了陳澤淵的手段,他對生存已經不抱希望,但更加害怕在臨死的時候,還得遭受更多更痛苦的折磨。

    暗夜受不了這個了,決定屈服,少受點罪。

    “指使者是不是梁豹?”陳澤淵問道。

    “我不知道,我們只有電話聯繫,她沒有透露姓名。”暗夜老實說道。

    陳澤淵眉頭一皺。沒想到事情還有些棘手,好在時間還有,可以問出來。

    “聽聲音的話,那人應該是女的吧,年齡是不是大概在五十歲上下?”陳澤淵再次詢問道。

    “是女的,不過聲音很年輕,不會超過三十歲。”暗夜答道。

    不是梁豹?陳澤淵有些意外,他看得出來,面前這人沒敢說謊,梁豹五十歲的中年聲音,是不可能僞裝的。

    既然指使者不是梁豹,那肯定另有其人,而指使者又是女的,陳澤淵很快鎖定了唯一的符合要求的人。

    陳澤淵繼續問道:“那人說話語氣是不是很猖狂,時不時還會笑幾聲?而且她的聲音聽着有些尖銳,頻率很高?”

    暗夜點點頭,知道陳澤淵已經查出僱傭他的人是誰了。

    當然,這對他來說,已經無關緊要了。

    陳澤淵看着暗夜點頭,眼睛中射出寒光來,“哼,沒想到會是你。”

    然後陳澤淵看向暗夜,冷冷說道:“你可以死了。”

    真氣摧毀了暗夜的兩個命門之穴,暗夜連聲音都沒發出來,就死翹翹了。監測儀器上的心跳曲線越來越平緩,在陳澤淵離開病房的時候,數值變爲了“0”。

    陳澤淵閃身進了一間廁所,脫掉了身上的白大褂以及頭上的帽子,然後從褲兜中掏出早就準備好的一個黑色塑料袋子,將衣物裝進去後,平靜地走出來。

    在他到達醫院一樓的大廳時,正有好幾個醫生和護士在朝着暗夜住的重症監護病房跑……

    陳澤淵離開了醫院,一直等坐出租車回到了北海市後,纔將裝有白大褂的黑色袋子,扔進了垃圾箱中。

    這樣做是爲了保險點,陳澤淵不想弄出不必要的麻煩。

    至於投毒的那個傢伙,就算醫生進行屍檢,也發現不了那傢伙是被人殺死的,只會判定是因爲車禍傷勢過重而正常死亡。

    因此以後就算警方通過“楓葉”餐廳的監控錄像,鎖定了那傢伙爲投毒的犯罪嫌疑人,人已經死了,也查不到他的頭上。相反,隨着那傢伙的完蛋,警方的破案線索已經斷了,他反而可以能更安心地用他自己的方式,去對付梁小楓了。

    陳澤淵已經確認了,指使者是梁小楓。

    這個不用再調查了,也不需要梁小楓親口承認。至於爲什麼梁豹沒參與進來,陳澤淵也懶得追查,冤有頭債有主,他只會對付梁小楓。

    當然,梁豹那邊如果敢搞鬼,他照樣會對付。

    回到北海市後,陳澤淵先去雲海大學附屬醫院看了丁婉。丁婉情況好了很多,臉上有了血色,精神看上去還不錯,醫生說等明天就能出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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