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氣溫少說有四十度,你穿成這樣還打冷顫,恐怕就是庸醫也能看出你得了什麼病吧?”

    和常叔、言書雅兩人不同,陳澤淵卻是覺得言慕語的問話屬於‘脫了褲子放屁,多此一舉’,“你體內陰氣太盛,內臟已經受到一定程度的損傷,若不抓緊時間治療,會有性命之憂。”

    “若是通常的陰氣,一些純陽藥物便可治療,你體內的陰氣非同小可,那些藥物起初還能控制病情發展,現在已經完全無用了,除非你能夠找到傳說中的火靈果。”

    陳澤淵望着言慕語,侃侃而談道:“只是,以你的特殊體質,即便是百年難得一見的火靈果也只能治標,不能治本……”

    “那你說該如何治療我姐姐的病??”

    眼看陳澤淵言之有物,說得頭頭是道,言書雅也打消了對陳澤淵的懷疑,迫不及待地開口詢問。

    相比救活言慕語而言,她與陳澤淵的那點小矛盾可以忽略不計。

    常叔原本想問,沒想到被言書雅搶先,當下緊張地屏住了呼吸。

    甚至,就連一向沉着、冷靜的言慕語,也是將一顆心提到了嗓子眼上,那張慘白的臉上完全被激動、緊張兩種情緒所佔據。

    那感覺,就彷彿溺水之人抓到了最後一顆救命稻草!

    “摸手治標,房事治本。”

    陳澤淵不再廢話,直奔主題,進行房事之人必須是極陽之體,體內氣血旺盛不說,勁力之中蘊含着濃郁的陽氣,完全可以驅除言慕語體內的陰氣,但要徹底根除,只能與言慕語進行房事。

    “什……什麼??”

    常叔聞言,驚得瞪圓眼睛,滿是不可思議地看着陳澤淵,那感覺彷彿懷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出現了問題!

    與此同時,言慕語、言書雅姐妹兩人臉上的激動、緊張表情瞬間凝固,取而代之的是無與倫比的震驚!

    似乎……她們做夢也沒想到,剛剛一副高人風範的陳澤淵,會給出這樣一個戲謔的答覆!

    摸手?

    房事??

    在她們看來,這不是給人治病,而是耍流氓!

    “我要用勁力消除她體內的陰氣,就必須與她有肌膚接觸……”

    眼看三人被驚呆在原地,陳澤淵意識到自己的話有些不妥,試圖解釋清楚。

    然而――

    不等他解釋完畢,言書雅率先從驚愕中回過神來,只見她伸出蔥白的手指,指着陳澤淵,怒罵道:“臭流氓,死遠點!”

    “除了剛纔我說的辦法,再沒有任何辦法能治你的病,願不願意治,你自己決定。”眼看言書雅發飆,陳澤淵知道沒法解釋了,索性對言慕語實話實說。

    烈日下,言慕語臉上的激動與緊張消失得無影無蹤,表情恢復了以往的冷漠。

    她深深看了陳澤淵一眼,試圖將陳澤淵看穿,卻發現陳澤淵的目光沒有絲毫邪念,平靜得像沒有絲毫漣漪的湖面。

    “死流氓,你再不走,別怪本小姐不客氣了!”

    言書雅之前就對陳澤淵不爽,之後雖然被陳澤淵的高人風範震住,如今陳澤淵的‘西洋鏡拆穿’,對陳澤淵的印象直接跌到了谷底,見陳澤淵還試圖‘矇騙’言慕語,當下怒了。

    “書雅,不得無理!”

    儘管陳澤淵的目光沒有絲毫的邪念,但從小接受科學教育的言慕語也不相信陳澤淵所說的方法能夠治療她的病,爲此,她先是阻止言書雅,然後對陳澤淵道:“謝謝你剛纔的診斷,常叔,我們走吧。”

    陳澤淵聞言,深知言慕語也將自己的話當成了無稽之談,無奈地聳了聳肩,不再自討沒趣,直接轉身離去。

    “雨馨姐,因爲這種臭流氓生氣不值得,你不要生氣了。”

    到路虎汽車旁邊,言書雅試圖安撫言慕語,渾然沒有發現她自己更加生陳澤淵的氣。

    言慕語未作回答,只是目送着陳澤淵消失在前方。

    “大小姐,二小姐說得對,我們沒必要將他的話放在心上。”

    饒是常叔再認準陳澤淵不簡單,也無法相信陳澤淵的治病方式,當下如同言書雅一樣安撫道:“淨空神醫肯定能治好大小姐的病。”

    “常叔說得對。”

    言書雅連忙附和道:“雨馨姐,你想想,十年前,病毒爆發,人類面臨史上最大的浩劫,若不是淨空神醫參與藥物研製,恐怕人類已經滅亡了――淨空神醫連抵抗病毒的藥物都能研製出來,給你治病還不是輕而易舉的事?”

    耳畔響起兩人的安慰,言慕語在心中暗暗嘆了口氣。

    她知道,十年前那場浩劫,由於淨空參與藥物研製,最終研究出抵抗病毒的藥物,拯救了人類,這樣的人物,不要說她一個小小的言家後代,恐怕就是那些掌權者見了都得客客氣氣。

    在這樣一種情形下,她不認爲淨空這樣的大人物會給她看病,何況……根據言家打聽到的消息,在那場浩劫發生之前,許多達官貴人前來求醫都是失望而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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