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佑撇撇嘴,穿着手工定製西裝,發出沙沙聲走在走廊上,那是金鍊子摩擦衣服的聲音。
他手裏空無一物,畫材全部由身後大病初癒身穿管家服的曹輝代勞,爲了裝這三天逼,他得搞一個月衛生外加幫曹輝把相親全部處理掉。
哎,即使如此,這種感覺也很難讓人拒絕呀,曹輝把墨鏡取下,而且一定要取得時候扭動一下脖子,劃出一道精準的65度弧線從右轉到左,盡顯瀟灑帥氣。
“我一直想問了他脖子到底是有什麼毛病啊。”走廊旁一個女生小聲的和她閨蜜說道。
“富貴病吧,那金鍊子看着就重,有錢人的煩惱呀。哎呀小愛,他那個管家真的好帥呀,可惜了長着明星的臉去做了管家。”另一個女生嘟起嘴顯得很不開心。
體術已經有所成的曹輝當然聽到了這句話,笑着看向那女生朝她眨了一下左邊眼睛。
“啊不行了他是管家我也愛他。”
小女生們的尖叫聲響徹了整棟樓,走在前面故作深沉的曹佑明白,這些女生肯定是都被自己迷倒了。
他嘴脣右側的弧度慢慢無法控制,強壓下來後,他將手插在褲袋,脖子上仰然後再放下用更帥的角度獻給自己的小粉絲們。
“少爺,那東西就先放這了。”曹輝把畫材輕輕的放在教室門口。
“辛苦了,回去休息吧。”曹佑表情很欠揍的拍了拍曹輝的肩膀,把墨鏡插在了胸前的領口上,提着畫材走進了教室。
同學們都看着他手上那個巨大的黑皮箱子,疑惑他會用什麼樣的畫筆。
曹佑餘光漂到了這些注視,於是動作越發悠閒隨意,終於他坐到位子上嗎,打開了那個箱子。
然後,全班同學看着他從箱子裏拿出了一瓶紅酒和一個水晶高腳杯。
“這人有什麼大病是吧.....”
曹佑沒有管這些外在的留言風語,打開紅酒輕嗅一下,然後倒了一點進高腳杯中,將杯子拿在眼前慢慢注視,晃了一下後再嗅一口,接着搖搖頭髮出陶醉的聲音。
“啪。”坐在前面的男生不知道爲什麼把手中鉛筆弄斷了。
曹佑饒有興趣的看了那邊一眼,左手端着紅酒,右手開始作畫,然後全班同學就看見曹佑把剛沾完黑色顏料的刷子伸進了剛開封的白色顏料之中。
“啪~。”“啪~。”前面像是放鞭炮一樣,又有數個同學的鉛筆斷裂。
“噗嗤。”曹佑輕笑一聲,沒繼續整他們了,悄悄催動一張清心咒將範圍覆蓋整個班。
老師走進來後看見班上同學一個個都專心致志的在各自進行着練習,不由得讚賞的點了點頭,然後他看見了角落裏拖着紅酒的曹佑,將好心情敗了一半。
“上課。”
......
“還是畫不出呀。”曹佑看着眼前那張繁雜的符籙,有些一籌莫展。
在那麼小的一張符上畫這麼多細節很容易就讓其中的線條重疊在一起,然後使整個符失去了效果。
也許有某種靈寶能夠讓畫符的過程變得簡單點?不然難道每個人都是全憑手畫畫出這些符籙嗎?怪不得說符籙難得。
曹佑嘆了口氣將眼前的廢紙丟進了垃圾堆,又浪費了半個小時。
除塵符因爲全靠請神給予的威能,所消耗的炁力微乎其微,至於其他符籙,就算是使用清心咒連用十張曹佑都得頭暈眼花,目不能視。
哎,還是多修煉吧,修爲纔是真正的根本,曹佑搖搖頭,盤膝坐下。
月色如水,直至深夜時,曹佑感到自己身旁的房間有炁力涌動。
輝哥終於突破了,曹佑起身出門,準備第一時間去恭喜。
小院中,曹輝閉目持棍,單腿立定,忽然,旋棍往前,朝地面連點三下,隨後腳步一溜,後退了七尺,背脊貼上了一棵樹幹。
這是進入了頓悟的狀態?真的有這東西?
曹佑在一旁嘖嘖稱奇,但是很明智的沒有去打擾他。
曹輝舞棍的速度越來越快,漸漸的起了一絲幻影,他心裏關於棍術的記載越來越多,“手臂圓熱,梢把兼用,身棍合一,力透棍梢......”
直至十多分鐘後,一身汗津津的他才停下身形,迷茫的睜開雙眼。
“牛啊輝哥,看來你天賦異稟,不愧是我們曹家人,還能頓悟。”曹佑興致勃勃的走上去說道。
“沒,我感覺更像是記憶強行灌輸,導致我身體自主的進入到了這種回憶的狀態,讓我把這些招式全部過一遍,就像有老師在旁邊言傳身教一般。”
曹輝定了定神,把棍子往身後一轉然後迴歸身前在丟上天,棍子在空中以一個十分規律的圓形旋轉,曹輝跳起將他接住在空中強行使身體扭轉一個九十度揮棍打在院子裏那顆大樹上。
“咚~。”成片的樹葉從上飄落,棍敲打的地方出現了一個巨大的陷坑。
“從今天開始,我也算棍法小成了,嗯不對,還有體術也算登堂入室了。”曹輝看了一眼自己虎口,剛纔敲擊的回震力度那般巨大,他的手卻沒有一點痕跡。
“那輝哥你能夠外放出炁嗎?”曹佑將三光炁凝在手上給曹輝演示了一下。
曹輝看了之後,閉目凝神手指成劍指,憋氣用力,許久後,他憋得臉都紅了,才睜開眼嘆了口氣說道。
“不能,我修出來的似乎不是你說的這什麼三光炁,而是一種類似於護體罡氣的東西,看來我們兩個雖然同爲上清傳承,但走的修煉路線卻完全不同,我這似乎現在就是純粹在練武,你那纔是修仙呀。”
曹輝的表情中有着一點遺憾,曹佑趕忙說道,“別這麼講輝哥,你戰鬥力高啊,至少現在你打十個我沒問題了,那三豐真人不也是以武入道嗎,對了輝哥,你傳承裏多了哪些內容。”
“多了套棍法和新的煉體之術,然後就是一個用於戰鬥的罡步和幾個道術的完整流程,那幾個道術第一次傳法我就已經記住了大半隻是總是無法施展,原來是都還缺少了關鍵內容,哎果然是大老粗路線。”曹輝自嘲的笑道。
“別人有個職業叫做狂戰士,輝哥你以後就當狂道士嘛,甘道夫作爲巫師都用劍,你作爲道士耍個棍難道不是顯得很正常?”曹佑用自己的方式認真的安慰起了曹輝。
曹輝居高臨下冷着臉撇了他一下,嘴脣輕啓,發出清脆的一聲。
“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