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就在她想要給對方致命一擊的時。
當司空昭的話音剛剛落下的瞬間,就聽着咔嚓一聲。
北洱的手,就已經攥住了對方行刺過來的長劍。
咔嚓一聲。
長劍斷裂。
北洱冰藍色的眼眸,一瞬間變得嗜血冰冷,反手便將手中的斷劍插進了行刺之人的手腕,跟着擡手將人給扭斷了脖子。
滴答。
滴答。
鮮紅的血珠順着手指尖,一滴滴的滴落到了地面上。
在這寧靜靜謐的夜晚裏,聽得格外的清晰。
一股濃烈的血腥味在這黑夜裏瀰漫開來,又彷彿與之榮威一體。
當看到她手上的那道傷口時,司空昭的眼眸微微愣了一下。
跟着,就聽見撕拉一聲,北洱將自己的衣服的裙襬給撕了下來,講手上的傷口給包紮了起來,緊接着她擡起眼眸,嘴角微微上揚漏出一抹淺笑,冰藍色的眼眸看向他,伸出手道:“走吧,我們回家。”
說着她便用那隻完好的手,拉住了他有些嫌棄的手腕,往皇太女的府邸走去。
她沒有讓司空昭回答。
她只是想做邊做了。
司空昭冷月般的眼眸,終於有了一抹情緒閃過。
今日。
這條擁擠的街上似乎也並不顯得那麼厭煩了。
一輪彎月掛在夜晚的天空,淺淡色的月光灑在倆人走過的路面,削弱了司空昭身上的那份詭異的鬱氣,倆人看上去倒是多了一份和諧。
北洱與司空昭剛剛一回府,靈星就提着兩罈子梅子酒來到了雲昭院。
因爲他們在外面找了許久,都沒有找到點下,她便讓靈越帶着暗衛在外面找,她自己回來看看點下有沒有回府。
靈星一看北洱回來了,那雙大大的眼睛裏溢滿的擔心,少了幾分。
“殿下您回來啦。”
說着,靈星連忙跑過去,順便將梅子酒高高舉起,“殿下,這是您最愛喝的梅子酒,我給您買回來了。”
靈星看着站在殿下旁邊的司空昭,便開口笑着說道,“王夫既然也在,要不要與殿下一起飲這梅子酒呢?”
畢竟兩人已經成親,而且殿下以前喝酒的時候,也喜歡有男子作陪。
相比較於那些人,靈星還是更喜歡殿下與王夫這樣的男子在一起飲酒、
北洱把手上的那隻手,藏在袖子裏,所以另行未曾注意到他家殿下的手已經受傷了,而是將酒倒進了兩個酒盞內、
看着北洱沒有說話,便以爲她是同意的、
連忙端了一杯,遞到了北洱的跟前。
“殿下,您嚐嚐是不是還跟以前是一個味道呢?”
北洱皮笑肉不笑的盯着這酒杯看了好一會兒,終於還是端起來,一口悶了、
就算是梅子釀的酒,還是有一些辣在的。
只是喝完之後,一股梅子的味道充斥着嘴巴,還泛着一股甜意。
見她剛剛喝完,靈星就趕忙又給北洱滿了一杯。
畢竟常年在外征戰的北洱,酒量千杯不倒。
可以說她的酒量都是按照缸來計算的。
甚至以前的北洱,在軍隊的時候,覺得用酒盞喝酒很沒勁兒。
如今,靈星看着北洱,覺得殿下突然變得斯文了。
靈星便以爲時因爲王夫大人在這兒,殿下有些不好意思了。
而且她生怕伺候不好北洱,連忙一杯又一杯的滿上。
於是乎,北洱一杯接着一杯的喝。
等喝到第四杯的時候,北洱一下扣住了酒盞口,她拿指尖戳了戳靈星的小腦袋瓜子,“你現在給本殿下走。”
這丫頭大概是老天爺派來折磨她的吧,雖然以前的獨孤北洱千杯不倒,但他媽的是一杯就倒好不好!!!
在這麼喝下去,早晚得鑽桌子地下去。
靈星以爲自己打擾到了殿下與王夫大人的雅興,趕忙點頭、
跟着,講那罈子酒擱置在司空昭的跟前,“王夫大人,我家殿下就拜託您來照顧了。”
說完,靈星行了一個禮,就在北洱笑容僵硬的目光下,退了出去。
在外面逛了一圈的北洱,回來後就在院子裏喝酒,現在已經是深夜了。
一朵雲遮擋住了月光,讓這夜色愈發的深沉起來。
北洱看着司空昭伸手去拿那個酒罈,她趕忙伸手將酒罈拿了過來,給他滿上了一杯。
“你喝。”
她雙手握着酒罈,乖乖的坐在位置上,臉頰因爲喝了酒的原因,泛起了一抹紅紅暈,爲了防止喝醉,她往自己的酒盞裏倒茶水,往他那裏倒梅子酒。
司空昭的酒量好不好來着?
北洱想了半天。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爲喝了酒的原因,她的腦袋有些卡殼。
怎麼想也都想不起來,她擡起眼睛,眨巴眨巴看向他,帶着幾分憨笑的問道,“你酒量好不好?”
因爲飲酒的原因,導致她的脣瓣變得紅嫩嫩的,本身肌膚白皙如凝脂,此刻襯得她愈發的精緻勾魂。
如今,爲了防止自己喝醉,不被人發現,還故意坐的特別的辦證,有點乖寶寶的樣子。
司空昭伸出手,捏着自己面前的翡翠玉盞,淡淡道,“因爲寒毒,平時很少飲酒。”
他的話剛一落下,北洱忽而眼睛變得亮了幾分。
這句話的意思不就是不能喝唄。
於是舉起自己面前的酒盞,颯爽又軟糯的聲音道,“乾杯、”
司空昭擡眸,望了一眼她杯中的茶水,再看看她這般臉頰薰紅,坐的闆闆正正的樣子。
他殷紅的脣瓣微微勾起笑意,喉嚨上下滾動。
“嗯。”
應了一聲之後,他端起那杯酒直接喝了下去。
倆人坐在院子裏的槐花樹下,喝了大約半個時辰。
期間北洱不小心倒錯了杯子,自己又喝了兩盞梅子酒,其他剩餘的一罈多,全都被北洱餵給了司空昭。
等到確認就全部喝完了之後,北洱像完成了任務一樣,自己坐在座位上鬆了一口氣。
小聲的嘀咕了一句,“應該是喝醉了吧?”
她說完這句話後,又偷偷擡眸看了司空昭一眼。
看着他低垂着眼皮,眼角的那顆硃砂痣魅惑無比,哪怕他什麼也不做,都覺得勾人。
北洱在盯着他看了一盞茶的時間之後,眼神恍惚一瞬,跟着閃過一抹茫然,伸出手擡起司空昭的下巴,小聲嘀咕了一句,“這美人是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