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末一邊穩住墨東劇烈的搖晃,一邊說道,“你別激動,不能在搖晃媽媽了,趕緊把籃球架給撐起來。”
顏翼宸已經幫助夏末支撐住了她那個支點,因爲夏末的力氣在他們來之前幾乎都已經耗盡了。
墨東看到顏翼宸的動作,以及夏末的提醒,次啊趕緊也擡起籃球架,並號召村民一起來幫忙。
夏末則一邊護着墨語和墨哲熙,一邊沉穩地看着時機,適時把墨哲熙給抱出來。
因爲靠近顏翼宸很近,她幾乎能聽見顏翼宸拼盡全力的呼吸聲。
兩人雖然沒有正面對視,但依然能感覺到對方的冷靜與理智。
好不容易,籃球架給推開了。
救護車也來了。
夏末和墨東迅速跟着救護車去了醫院。
顏翼宸看着救護車離開,才鬆了一口氣。
顏葉汐拉了拉他的手說道,“爸爸,你的胳膊受傷了,也去醫院包紮一下吧!”
顏翼宸正準備說不要緊,但是想着人家孩子還有媽媽是因爲今天他們的聚餐纔會遭遇不測,便抱起顏葉汐說道,“走,我們去醫院看看。”
顏翼宸開着車很快就追上了救護車。
到達醫院以後,一老一小分別被送進了急救室。
墨東在急救室門口來回踱着,十分焦急。
夏末則靜默地站在門口,一直注視着門上面的燈。
顏葉汐走到夏末身邊,扯了扯她的衣服,“阿姨,對不起,我不應該任性,要和噹噹玩的,要不然就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了。”
顏葉汐很自責,只因爲自己想要跟夏末一起,就編造了想要和噹噹玩的謊言,現在還得當當受傷了,她心裏無比自責。
夏末雖然很心焦,也的確曾對顏翼宸父女有怨恨,他們是投資方,就得他們陪喫陪喝陪玩嗎?
但是,看見一臉內疚的顏葉汐,她卻又怪不起來,畢竟誰也不想發生這樣的事情。
夏末說道,“不關你們的事情。”
顏葉汐卻哭了起來,“阿姨,你不要這樣,你要怪我就說出來,這樣憋着會不好受的。”
顏翼宸聽見顏葉汐的哭聲,趕緊走到他們身邊,對夏末說道,“你們難過我知道,但是,這與顏葉汐沒有關係,還請你不要太過苛責孩子。”
顏翼宸將顏葉汐拉回自己身邊,對着夏末冷語說道。
夏末頓時覺得顏翼宸這人太自私,也沒有同情心,他的孩子就受不得委屈,那她的了。
她的墨哲熙還那麼小,躺在急診室裏面生死不明,他顏翼宸還想要她對他們繼續奉承嗎?
夏末說道,“顏總,我沒有怪孩子的意思,我只是暫時笑不出來,如果冒犯你們了,對不起。”
顏翼宸聽得卻如暴風驟雨,這個女人竟然以爲他是拿着投資方的身份在耀武揚威,無理要求他們賠笑。
墨東聽到兩人的對哈,也趕緊走過來,“顏總,今天多虧你,幫忙及時救出了孩子,夏末她太過傷心,您不要責怪她的言行。”
顏翼宸懶得跟這個女人計較,自己本來也不是那個意思,只是想要她諒解顏翼宸和顏葉汐非要邀請他們赴宴的事情。
顏翼宸說道,“沒關係。”
然後,就帶着顏葉汐走到了一旁。
夏末繼續緊盯着那扇門,還有那扇燈,那扇燈似乎在宣判着墨哲熙的生死。
“碰”一聲,門開了。
夏末和墨東迅速站到門口等候醫生的結果。
卻見一個護士說道,“病人急需輸血,你們父母趕緊去測一下血型,趕緊輸血過來。”
墨東趕緊拉着護士說道,“抽我的,抽我的,抽多少都可以。”
夏末也挽起自己的袖子說道,“我也可以。”
誰知墨東卻從那邊怏怏的走到了一邊,比剛剛還要沮喪。
夏末一邊被抽血,一邊問墨東道,“你怎麼了?”
墨東很喪的說道,“沒事,我只是有點暈血,護士讓我等一下,你先抽,我等會就過來。”
夏末抽了之後,安慰墨東讓他不要太擔心,然後說道,“我先過去侯着,你先緩一會,我不記得你的血型了,噹噹是O型血,我也是,等下不夠我再來抽。”
墨東恩了一聲,帶夏末離開,他纔對護士說道,“血夠不夠。”
護士看了一眼他說,“小孩流血過多,這一點不夠,但是剛剛那個女士太瘦弱了,估計不能再抽了。”
墨東來回踱着步,一邊追問護士到,“那血庫裏面有嗎?能緊急調用嗎?”
護士搖搖頭,“O型血一直都是緊缺血型,而且因爲這周出了一起重大交通事故,血庫裏面的血都用完了。你要不,在號召你們親戚看一下來獻血。”
墨東點點頭,剛準備拿出電話給村裏朋友打電話。
就聽見一個聲音說道,“抽我的吧。”
護士說道,“你是O型血嗎?”
顏翼宸說道,“是的。”
墨東感激地看着顏翼宸,說道,“謝謝顏總。”
顏翼宸瞟了一眼墨東的血型報告單。
墨東卻下意識拿着一張繳費單把報告單給蓋了起來。
待抽完血,護士說差不多了,急診室裏面也說孩子已經穩定了。
墨東纔將顏翼宸帶到一邊表示感謝,並欲言又止地說道,“顏總,剛剛我的血型報告單您看見了嗎?我想請你幫我保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