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金池湯……”
司煊神色就更淡然了。
“父君只是讓我帶你遊覽,卻沒說一定要你得到什麼實惠。我只要盡了自己的義務就好。”
潛臺詞便是,流程要走,至於唐瓊音的人跟不跟上,那就不是司煊需要管的了。
挺好。
這個男人,夠味。
唐瓊音又對司煊提起了興趣。
“那行吧。”唐瓊音擡了擡下巴,示意司煊帶路。“走吧。”
可一旁的唐娉婷可不幹了。
這個唐瓊音可是覬覦二皇子的,她怎麼能容許唐瓊音跟司煊待在一塊兒?當即便怒吼起來。
“唐瓊音!司煊哥哥是我的,你不準跟他靠得太近,你聽見沒有?不然,我既然能劃花你一次臉,就能劃花你第二次!”
“牢獄裏的事情你都忘了嗎?”
“小心我再叫一批地痞流氓,對你……”
剩下的話,唐娉婷沒有說完。只因她的咽喉已被唐瓊音掐住!
唐瓊音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迅速禁錮住唐娉婷的脖頸。並將人死死壓在懷中,唐瓊音惡魔般的語調,附在唐娉婷耳邊。
“小心怎樣?”
“是這樣嗎?”
唐瓊音取下自己髮髻上的銀釵,趁着大家還未反應過來之際,迅速往唐娉婷的那張俏臉上,狠狠劃去!
鮮血淋漓!
唐娉婷痛得整個人都在發抖!
她難以置信地捂着臉,似是還在懷疑,一向唯唯諾諾的唐瓊音,竟然敢當這麼多人的面,對她動手!
她的臉……
她的臉啊,怎麼了?不會真的毀容了吧?
唐娉婷捂着自己左半邊臉臉頰,眼睜睜看着血液汩汩不停地從傷口處流出。
隨即,她便控制不住地尖叫起來。
“啊啊啊!”
“我的臉!”
“不要看,你們不要看!”
“我變醜了,我不好看了,司煊哥哥別看!”
“啊啊啊!爹!快救救我啊,快治好我的臉啊,我不想變成醜八怪啊!”
但,大家瞧着唐娉婷發瘋,卻都顯得很鎮定。
唐瓊音與徐君侯是肯定不會對唐娉婷心生惻隱的。
唐葉銀身爲唐娉婷的二姐姐,卻也冷漠地異常。
唯有唐衛珺還算是稍稍正常一點。
但他卻神色間盡顯不耐煩之色。
似乎是因爲唐娉婷在大庭廣衆之下,如此發瘋,是丟了他唐衛珺的老臉。讓他沒了面子般。
“行了,不就是臉被劃花了嗎?府上又不是沒有治疤的冰清玉骨膏,回去塗抹個十天半個月,總不是能好的?”
聞言,唐娉婷怎麼能不心生怨懟?
這是一回事嗎?
事情的重點,是她讓司煊哥哥看到了自己丑陋的樣子!
她當然知道冰清玉骨膏能治療疤痕,可問題是,那要十天!十天啊!若是去學院,被那些人瞧見自己這副尊榮,就算傷疤好了,可還是會被人笑話的啊!
都怪唐瓊音!
這個賤女人!
賤女人肯定是存心想讓她出醜的!今天的這件事,她絕對不會放過她!
唐衛珺卻只是敷衍地按了按唐娉婷的肩膀,示意她先等會兒。
自己則看向唐葉銀,細聲詢問,“你一個人在宮中,不會出事吧?”
儼然一副父慈子孝的場面。
“爹放心,我拜別過姑姑以後,就會回唐府。至於大姐姐……”
唐葉銀隨意瞥了眼唐瓊音一眼,“我會等大姐姐一起回府的。”
“哎,這就不用了。”徐君侯趁機阻攔道,“我乖孫女兒以後都不會回唐府了!她將作爲我徐君侯的接班人,繼承徐家的財產。”
“省得你們唐府趁着我不注意,又將我乖孫女兒給害了!”
“音音吶,太公就在這裏等着。你什麼時候出來呢,就什麼時候跟太公回徐府。這唐家啊,咱們不去也罷!”
“好呀,太公。”唐瓊音自然是應的。
她也不想回那什麼撈子唐府,跟噁心的唐家人大眼瞪小眼。
還不如跟着太公混,至少去麒麟學院的時候,太公會貼心地把入學所需的東西,全都幫她備好。
不像在唐家,還要瞧着唐衛珺的臉色行事。
“那太公,我就跟司煊入宮找寶貝啦。”
“嗯嗯,去吧。”徐君侯撫着厚實的胡茬,欣慰道。
既然太公應允,唐瓊音便跟着司煊,離開了凌雲殿。
至於太公和唐衛珺等人,估計就要被遣返離宮了。畢竟他們並沒有被帝君允許,繼續在宮內逗留。
可被遺留下來的唐衛珺卻是分外不滿地看着徐君侯。
“老不羞的。唐瓊音不管怎麼說,那也是我唐衛珺的女兒。你充其量也不過是這孩子的太公,管不到這孩子頭上吧?更何況她還是記在我唐衛珺名下的!你怎麼能讓一個外孫女,去繼承徐家的財產?”
“那就不勞煩你操心了。”徐君侯道。
“過幾日我便請奏帝君,將瓊音的名字挪到徐氏的宗諜上。你看她還能不能繼承我徐家的財寶!反正,那八條礦脈,你想都別想。只要我徐君侯還一日尚存,你就一日別想打這個主意!”
“哼,老不死的東西!我看你還能活到幾時!”
唐衛珺盛怒之下,甩袖便走。
唐娉婷因臉傷,也是無臉再繼續留在凌雲殿,徒惹人笑話。便緊跟着唐衛珺一道離開了。
這些事。
都是唐瓊音不知道的。
唐瓊音自離開凌雲殿後,還跟着司煊後頭,慢慢打量着這帝宮內的陳設。
還是如她來時的那樣,輝煌,巍峨,雄偉。
凌雲殿是帝宮最高的宮殿。從這兒出去,往下看,就能看到凌雲殿以下所有的樓宇。
巍瀾壯闊,鱗次櫛比。
殿宇所建築的時間並不長,許多宮殿的用料都還是嶄新的。
比如干淨透亮的琉璃瓦,比如牆漆。
同時,也因爲宮中人手不足的緣故,還有大半的宮殿,都是空的。
畢竟帝宮內寶貝再多,也裝不滿這滿苑的宮牆。
元乾帝國立國時日並不長,到如今也還沒到三十年。這帝國內的底蘊,與霜落帝國、冥炎帝國和飛羽帝國比起來,還是分外的薄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