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小鵲這才很高興的說道:“怎麼樣,沒想到吧,其實照片裏的人就是我那位同學。”
“你同學?!”妮娜震驚,“是你那位小男友嗎?竟然真的長得這麼帥氣!”
藍小鵲說:“他確實很帥。”說完後她覺得哪裏不對,連忙又解釋,“還不是我男友!!”
妮娜笑着說:“你不要這麼內斂,想想之前我們給你的建議,我覺得你可以現在就去追求真愛。”
藍小鵲更加害臊。
她陷入了青春期的迷茫:爲什麼不是晏改來追我,而且我是乖學生,我還不打算早戀。
藍小鵲走進自己的房間。
她的房間比較小,沒有獨立洗手間,一張雙人牀一張桌子一個櫃子,地上鋪了毛毯導致房間有點悶熱,藍小鵲連忙開空調,將行李箱放到一邊不理會,躺到牀上,不由自主的又思索起了追愛的事情。
先前和晏改的訴說太過含蓄,她懷疑晏改都沒聽懂……而且如果真的聽懂了,那晏改的反應看起來就像是在婉拒自己。
藍小鵲腦殼疼。
她舉着手機,思考該怎麼和晏改聊天。
手機號碼要到了,臉書賬號要到了,skype也要到了,但是她該和晏改說什麼?晏改的社交軟件主頁上非常乾淨,只有系統默認發佈的信息,其他什麼也沒有。
更多的話題,似乎在傍晚已經聊完了。
藍小鵲無聊的攤在牀上,舉着手機,完全不知道該和晏改聊什麼,最後乾脆放下手機,不去想這件事。
第二天早上,藍小鵲迷迷糊糊的睜開眼,下意識的拿起手機一看,立馬驚醒了——
屏幕空蕩蕩的,一條未讀消息都沒有。
藍小鵲頓時絕望,她在想什麼,竟然幻想晏改半夜會發消息過來慰問自己,空蕩蕩的手機屏幕簡直在嗤笑藍小鵲的癡心妄想。
她和自己生悶氣,氣哼哼地關了空調去刷牙洗臉。
門口房東太太正好推門進來。
房東太太手裏拎着一個白色的盒子,衝着藍小鵲說:“我在門口遇到了送禮物的,是誰的禮物,真是太浪漫了。”
幾名舍友還沒起來,只有藍小鵲從走廊出來。
藍小鵲剛洗完臉走過來準備吃麪包,看了眼盒子後說:“不知道啊,上面有名字嗎?”
“讓我看看。”房東太太將盒子放在餐桌上,打開插在最上面的信封,掃了兩眼後,她驚呼,“這好像是送給你的!”
藍小鵲忙吧嘴裏的麪包吞下去:“我的?真的嗎?怎麼會有人送給我?”
房東太太說:“我看到上面寫着中文,但是我不知道這段中文的意思,你看看是不是你的名字?”
藍小鵲拿過來看,上面寫的還真是自己名字!
下面沒有署名,但藍小鵲覺得應該是晏改送自己的,她內心充斥甜味,今早對於晏改沒發消息的些微抱怨頓時煙消雲散。
盒子被她打開,裏面裝着一個造型優雅的手工蛋糕。
房東太太看見了後讚美:“這是金月亮的手工蛋糕,聽說需要很早去排隊才能預約到一個蛋糕,是你的小男友送你的嗎?”
藍小鵲已經懶得反駁“小男友”這個稱呼了。
隨後跑回房間。
她抓過正在充電的手機,終於有理由和晏改聊天了!!
她快速發消息詢問:“是你送我的蛋糕嗎?”
那邊消息回覆的很快:“嗯。”
藍小鵲說:“我還沒喫,但是蛋糕看起來不錯,你是從哪裏瞭解到這家店的。”
那邊說:“先前同事說的。”
“那你怎麼會想到給我送蛋糕。”
“不知道該送什麼。”那邊打完這句話後頓了頓,繼續發來一條,“有好的,我都想給你。”
藍小鵲的臉頰迅速的開始升溫。
這晏改爲什麼大早上的就開始撩騷,不會根本不是晏改本人在打字聊天吧。
不然的話也太老練了。
藍小鵲頭埋在枕頭裏冷卻臉上溫度。
片刻後她擡頭繼續聊:“對了,你還記得我昨天晚上說的話嗎?”
晏改回道:“記得。”
藍小鵲問:“記得哪些?”
晏改:“都記得。”
藍小鵲頓時又被弄的有點害臊。她本來還想試探一下晏改現在對自己的態度,可是總不能直接問晏改懂沒懂,這樣顯得自己太急切了,然而換成現在這種迂迴的問法詢問晏改,就跟說廢話似的。
晏改發消息問:“怎麼了?”
藍小鵲無奈地放棄:“不,沒什麼事。”
對面沉默了會兒。
藍小鵲今天正好開學,外邊妮娜已經開始扯着嗓子喊藍小鵲出門,藍小鵲應了一聲,看着手機屏幕上的聊天,最後又發了一句。
“我們以後考同一所大學怎麼樣?”藍小鵲想離晏改近一點。
晏改沒有任何猶豫:“好。”
藍小鵲問:“你想去哪?”
晏改說:“都可以,我跟着你。”
藍小鵲這次耳朵都快冒煙了,她忍不住傻笑半天,接着發過去一個“OK”結束這段對話。
她躺在牀上思考晏改在一年之後怎麼這麼乖順,這麼合自己心意,令她心情如同大海波濤一樣起起伏伏震盪不停。她激動的在牀上翻滾了好幾圈,直到耳邊傳來妮娜的吼聲。
“你想開學第一天就遲到嗎!!!”妮娜衝進臥室,將書包丟到藍小鵲身上說,“快點,再慢的話我就不等你了!”
藍小鵲連忙站起來,跑出房間抓了塊蛋糕說:“我馬上就出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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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哈特博士的實驗室內,幾名助手正在進行試驗記錄數據,這是最容易出錯同時也最無聊枯燥的步驟,因此進行記錄的都是一羣不怎麼優秀的學員。
其中有一個例外。
“就是那個亞洲男孩。”一名黑人大哥嗓音渾濁的和新人科普,“他是被李哈特親自邀請進來的,先前很優秀,但是現在淪落到在這裏記錄數據,還被比他晚來的各種嘲笑,簡直心酸。”
新來的員工很震驚:“既然是被博士親自邀請的,又怎麼會淪落到這種地步?”
“大概得罪了什麼人吧。”黑人大哥聳肩,“而且他常年冷着臉,一點也不討人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