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者一開始是拒絕的,可隨後又被其三言兩語哄騙了去,再後來便是笑長虹說什麼,她就下意識聽着做了。
而這軍中的日子,至少在笑長虹看來自己是很滿足的,一晃便過去了數日。
今日笑長虹醒來時,左手邊的雨清秋枕着他胳膊,還未醒來。
想必是昨晚折騰得太晚了。
隨後笑長虹也並未叫醒雨清秋,照顧起右手邊已是和他一道醒來的笑墨依,然後讓其自行穿好衣物,到一邊洗漱。
而後笑長虹便只得無奈地煮起粥來。
這也沒辦法,不是人家雨清秋食言不給他煮粥喝,這事兒到頭來還得怪在他頭上。
不過笑長虹也並未就真地要將早膳一事全推給雨清秋,畢竟他覺得自己做飯給身邊人喫,是很有滿足感和幸福感的一件事。
之後笑長虹煮好了粥,囑咐笑墨依和雪絨寶先喫着,待會清秋姐姐醒了也記得叫她趁熱喝了,便徐徐出了營去。
剛出了營帳,笑長虹便隱隱感覺到今日帳前的氣氛有些凝重。
他放眼望去,只見那近五千軍士,並未在晨跑。
而是各自持着自己的玄兵,然後坐在草地上,在其上纏着一圈一圈的特殊白色厚布,尤其是在那鋒利口處,纏了好幾圈。
笑長虹見此,腦海中一聯想,便想到了原因。
明日,便是這姜王軍軍中每年一次的績效考覈了。
這績效考覈,笑長虹自然也是瞭解清楚了。
主要分爲兩場,兵對兵和將對將。
顧名思義。
兵對兵,即是抽籤選取對手,隨後由副官指揮五千兵馬對決,分出勝負,也能從中看出各自兵馬的表現如何。
而將對將,則是各自的主將一對一切磋了。
主要分爲兩個層級,大玄師小將一級,玄靈中將一級。
至於左右兩路玄王大將軍,則是作爲屆時的主持者。
眼下笑長虹手中的五千兵馬,便是在爲明日的績效考覈做準備。
明日的所有戰鬥中,玄兵必須全裹上那厚布,防止出現掛彩和傷亡。
此外,是不得動用極具殺傷力的玄技的,或者你要保證不能出現傷亡。
畢竟這只是軍內的切磋,一切點到爲止,在用出接近真實實力的水平之時也得保證不能傷了軍中兄弟。
日後都是要一起上戰場,將後背託付給對方的。
而此時,那張彪和許棋佈便是在指揮着面前的五千人,爲明日的績效考覈做足準備。
之後還得花時間再排布一下明日的戰法,大致演練一遍。
所以今日的訓練算是不同於以往,軍士們也更有壓力起來。
明日,可就要在整個姜王軍同胞的注視下展現自身水平了,容不得他們偷懶。
畢竟軍中之人,都是要面子的熱血男兒!
此時,那張彪和許棋佈,也在身前那軍士們往自己身後瞟的動作下,回過頭注意到了那站在後方看了會的笑長虹。
隨即兩人便笑着上前迎道。
“雨將軍!明日可就是績效考覈的日子了!兵戰一事還請將軍勿憂,一切有我和張彪。而雨將軍只需要明日接着橫掃軍中各位小將便可!我軍明日一定會大展雄風!”
明日他自然也會上場,不過橫掃同級沒啥意思,他想去鬥個玄靈玩玩。
隨後笑長虹又看了稍許,見軍士們手上的玄兵都準備得差不多了,隨後便各自站起身來,集合好隊伍。
再然後,便是許棋佈走到那軍士們刻意留出的中部空檔,向周圍的軍士講起了明日的戰術。
再隨後,笑長虹也沒再看了。
這玩意自己雖懂一些,卻不太喜歡。
那種規規矩矩,還要講究配合、位置的戰法他向來不喜。
他便獨好單人一劍,隨意出招,想怎麼打就怎麼打。
況且他身爲主將,明日打好個人那場就行了,這用兵之事,便交給許棋佈和張彪了。
隨即笑長虹便走回了帳裏。
一入帳中,便見雨清秋已是起身,穿戴好了佩飾和衣裙,正坐在小桌旁喝着熱粥。
後者循着笑長虹的動靜看來,隨後又臉色泛紅地轉回目光去了。
笑長虹見此,灑然地走到笑墨依和雨清秋留出的中間空位上,也坐下喝起粥來。
今日的軍營,便在各自集體都進行着戰術規劃和演練的火熱氛圍中悄然度過。
......
第二日,績效考覈之日。
在這西城邊姜王軍營的正中,原先還駐紮着的帳篷已是被清空。
騰出了一個足以容納萬人在其上對擂的場地。
而在其周邊還用石灰粉圈出了一個場地線來。
此時這場地周圍,線外四處錯落,並圍攏着五千人爲一個單位的軍士集體,其面前還站着各自的領將和副官。
只見那些軍士個個披甲戴盔,軍容整齊,肅靜無聲,黑黝黝中透着一股莊嚴氣息。
笑長虹以及其麾下的五千軍士,以及許棋佈和張彪,亦在隊伍之中。
某一刻,這肅靜而又偌大的場地中,那圈出的場地上空憑空現出兩個人影來。
頓時衆人都有所察覺地仰頭看去。
只見來人皆是身着樸素褐色武服的中年男子,相貌一般,其臉上卻透着歷經殺伐的喋血狠勁,讓人望而生畏。
衆人都知道那空中虛浮的兩人是誰,隊伍中正負手仰頭看去的笑長虹也猜到了來人的身份。
來人正是這姜王軍的左路和右路兩位大將軍,各統領十萬將士。
寧不凡和許周天。
此時,那寧不凡和許周天,都是同時掃視了下方那分成一塊一塊方形整齊站立着的軍士一眼。
隨後二人對視一番,寧不凡便開口道。
“今日是我姜王軍一年一度的績效考覈。閒話不多說,還請各位將士們拿出自己的真本事來!讓軍中兄弟們好好瞧瞧這一年來你們的提升!”
隨着其聲落下,場上依舊雅雀無聲,都在靜心聽着其講話。
隨後那一旁的許周天便又開口了。
“各軍士都有......坐!”
令行禁止,許周天粗獷喝聲剛落,場上那原本都站着的軍士們當即整齊如一地曲腿盤坐了下來,整個場上只有一個坐地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