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即其便想指揮弓箭手先攻擊對面後方薄弱的弓箭手和劍修、刀修等,結果一眼望去。
那許星羅的隊伍,後半隱約成了個半圓形。
而那弓箭手和劍修刀修等等,皆是找不到其蹤跡,似乎是匯入了那前“V”後圓的陣型之中。
兵行詭道。
此陣亦是許星羅一年來鑽研並苦練了許久的陣式。
該陣式能迅速在不同兵種間相互切換,流暢無比,一氣呵成。
且期間還無序中又有序地藏匿着薄弱的弓箭手、劍修、刀修等。
在許星羅下達命令時,便能第一時間變換到陣前。
要說該陣唯一的缺點,那便是隻適合單方向對敵。
若是被敵人從四周同時進攻,那便會十分脆弱,被人一衝就散。
所幸當下這兵戰,只需盯着正前方的敵軍。
因此,這能流暢變換陣型,利用兵種間剋制關係的陣法,在此當屬無解!
而他日上了戰場,只要保證左右都是友軍,不四面受敵,便也能發揮出無比的威力。
於是,不出場中觀戰之人和空中那兩位將軍所料,那副官在許星羅手下,從剛一碰撞起,便節節敗退。
那怕是派人繞到四周突襲,或是箭雨打擊,亦會被那均勻分佈,每處都有着不同兵種相互配合的玄修給擋了下來。
隨即沒過多久,勝負便分。
......
那上空的寧不凡,又讚歎着說了句。
“你家這兩個,都了不得啊!”
隨即其一旁的許周天,倒也沒客氣地回道。
“那是,也不想想是誰的兒子?”
那寧不凡聽着這自己誇了兩句就要上天的許周天,忙又語帶不滿地出言調侃道。
“你別得意,你個許老粗。自己沒讀過多少書,也只能靠兒子補點文化底蘊了。”
“你!哼,你不就是念過幾年學堂嗎?值得你一直唸叨了這麼多年?”
“那也比你強!而且我實力也比你強!”
“你!我兒子文化比你多!”
“我兒子實力比你兒子強!”
“我兒子文化還比你兒子多!連兒子都比你多!!!”
“......”
場內之人都隱約聽到,那空中的兩位將軍不知是何緣故,忽然吵了起來。
衆人一時都噤若寒蟬地將目光投了過去。
而這時,那已返回自個原先所在之地的許星羅,和笑長虹身旁的許棋佈,以及某處那一身黑色緊身武服,面容剛毅的寧死戰,都是滿頭黑線和一臉尷尬。
別人不知道,他們可是知道。
私底下自家父親可沒少就文化和實力上的差異,將幾個兒子比來比去。
寧死戰隨父親,天賦較好,在二十之齡出頭便晉入了大槍師。
故便一心放在修煉上,任了個小將。
而許星羅和許棋佈,則是隨父親,天賦一般。
許周天則是早年輟了學,便只能一心撲在剛好自己也能走的玄修一路上。
歷經千辛萬苦,磕磕碰碰,戰場搏殺,方纔走到了如今的位置,抵達玄王中階之境。
於是他見到兩個兒子都天賦一般,便着重培養起了其軍法方面有關的文化知識,從另一方面將其培養成軍事人才。
只能說這三人各有擅長之處,在戰場上都能發揮出不俗的作用,沒什麼好比較的。
可自家父親早年便有些不對頭,老是拿這事比來比去。
眼下,怕是因爲先前許家兄弟的表現,又槓上了......
而在幾位有關聯之人,以及笑長虹等人的疑惑注視下,那寧不凡和許周天似乎也反應了過來。
隨即兩人各自瞪了對方一眼,便像小孩子一樣負氣背過身去,誰都不願看誰。
場內軍士見此,也只能將笑聲憋進肚子裏。
隨即那接下去要上場比試的軍隊,便在各自壯着膽子的副官帶領下,又遙遙走了上去。
之後的幾場兵戰,倒多數和先前一樣平淡。
而其中一支軍隊又引起了笑長虹的注意。
並非是因爲那支軍隊的副官兵法運用得如同許家兄弟一般頗有不得了之處。
而是那支軍隊,其整體實力和作戰時的配合,那股狠勁,仿若一支真正的喋血之軍。
笑長虹向身旁的許棋佈一打聽,方知那支隊伍的領將正是寧不凡的獨子,大玄師境內實力僅在姜戰之下的寧死戰。
據其所說,後者在帶兵上頗有一股狠勁。
平時訓練都是在保證其麾下軍士生命安全的情況下,弄得跟真的打仗是的。
而且多次親自帶軍外出偵察,還曾遇到過幾波敵方的探子,是真正意義上經過戰場搏殺的。
聽到此處,笑長虹不免對這人有些高看了起來。
果然,虎父無犬子。
在又見識了一番寧死戰手下的虎狼之師後,這第二個流程,兵戰,終是也拉下了序幕。
而緊隨其後的,便是最有看點,也最振奮各軍軍心的將戰了。
最後一個流程,將對將。
這時,那寧不凡已是早就恢復了原先古井無波的神色。
待得最後兩支軍隊也緩緩歸於原地後,他方纔開口說道。
“很好,各軍表現都有進步。其中最爲出色的,當屬許星羅、許棋佈以及寧死戰所在軍伍,當無異議。還請上述三軍,以及各軍繼續保持。”
寧不凡話落,場下依舊寂靜無聲。
隨即他便繼續說道。
“接下來,便是最後一個流程......還請各位小將和中將,上前一步!”
此話剛落。
笑長虹便應聲上前邁出一步,隨後雙手依舊負在身後,挺直身形。
同時,場內其餘的三十九位小將,以及二十位中將,亦是往前邁出了一步。
中將統管兩個五千人的軍隊,共萬名軍士。
而笑長虹頭上的中將,他自然也是認識並見過的。
巧合得很,那人是張彪的親哥哥——張狂。
嗯,這名字的確是其親爹所起的,不過爲人倒是並不狂妄。
而其實力則是刀靈通靈之境巔峯,管着笑長虹所在的軍隊和另一支鄰近的軍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