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問她:“你這麼護着蕭家,就不怕秦豆豆在我這出事?”

    女孩的心裏咯噔了一聲,但轉念一想,有容夫人在,江亦清應該不至於惡毒到這種地步,她說:“那你可以試試。”

    她毫無畏懼,這一刻,感覺自己不是孤身一人。

    而簫長林看到秦薇淺站在她面前那故作堅強的樣子,心裏的愧疚更濃了,他其實不想秦薇淺做這種事,更不想把她牽扯到兩家的爭鬥中,因爲簫長林知道自己什麼也給不了她,哪怕是讓她回到屬於她自己原來的位置上,簫長林也做不到。

    簫長林對江亦清說:“這是我和你之間的事,你若還是個男人,就在商場上較量。”

    “好。”江亦清二話不說就答應了,眼中透着幾抹冷色:“不過,你可千萬別後悔。”

    “哼,我這輩子後悔的事只有一樣,那就是讓金雲來江城。”簫長林回答。

    江亦清說:“過好你爲數不多的日子。”

    他轉身離開。

    簫長林松了一口氣,正準備命手下把他們轟走的時候江亦清忽然停了下來,回頭,對簫長林說:“你以爲,送一個冒牌貨來江家,我就不知道她是誰了嗎?”“莫名其妙!”簫長林回了江亦清四個字。

    男人沒有動怒,清貴高冷的視線若有所思的落在了秦薇淺的身上,轉身離開。

    僅僅是這麼一個眼神,卻讓簫長林心情十分沉重,他有些擔憂的問秦薇淺:“你怎麼過來了?”

    “我發現金雲不見了又打不通你的電話……”秦薇淺回答。

    簫長林長嘆一聲:“你就不應該過來,這下惹上麻煩了。”

    “你不用擔心,我沒事的。”秦薇淺安撫他。

    簫長林說:“豆豆還在江家治療吧,江亦清不是什麼好東西,這小子心眼壞的很,就算不會公然報復你但他身邊的那些狗腿子是多多少少都會背地裏給你使絆子,你剛纔不應該頂撞他的。”

    “難道讓他們一直咄咄逼人下去?”秦薇淺反問。

    簫長林說:“雖然我不善於吵架,但江亦清想要動我也是要好好掂量掂量的,縱然他言語和行爲上過分了點,也不可能真的把我怎麼樣,但你不一樣,聽江亦清那個口吻,顯然是把你當成跟我們一起的了。”

    “金雲做了那種事情,江亦清肯定不會輕易放過她,這一次是看在我的面子上沒有傷及到金雲的性命,你跟我們蕭家綁在一起,你也會有危險。”

    “你到底不是蕭家的人,沒必要被牽連,所以,以後能不聯繫就不聯繫吧。”

    他把話說到最絕,一點後路也不留,等同於和秦薇淺撇清一切關係。

    秦薇淺也沒說話,把掉落在地上的水杯和茶壺撿起來,放在桌上,掃了一眼凌亂的四周,說:“讓保潔打掃一下吧,我以後會少來。”

    她放下東西,轉身離開。

    直到所有人都走遠了,簫長林纔去把病房的門關上。

    蕭金雲已經坐在沙發上了,他走過去,彎下腰,小心翼翼的將蕭金雲兩條腿上的玻璃碎片拍掉,安慰道:“對不起,是爸爸沒用。”

    “江家太大了,又是江亦清一人說的算,在他的地盤上,我沒法一下子把你接回家,不過你不要擔心,我已經安排了人,時機成熟了會直接把你送回雲城。”簫長林安撫着她並且承諾像今天這樣的事情絕對不會再發生了。

    蕭金雲卻搖搖頭:“我不走。”

    “爲什麼?”簫長林疑惑。

    蕭金雲說:“我現在這個樣子回了雲城,你讓我一輩子都苟且偷生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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