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臺經理慌張詢問。

    秦薇淺剛想回答就聽到外邊傳來敲門聲,想必是封九辭回來了。

    “不用了。”秦薇淺掛斷電話,走去開門。

    男人彷彿從千年寒潭中走出一般,渾身散發着冰冷刺骨的氣息,有那麼一瞬間讓秦薇淺有些喘不過氣。

    他很憤怒!

    這樣眼神,這樣的封九辭,秦薇淺倒是很少見。

    “你怎麼來了?”秦薇淺十分平靜的問。

    封九辭說:“我有讓你好好在醫院養傷,爲什麼要出院?”

    “原來是爲了這件事,我在醫院躺着不舒服,想出去走動走動,你的人盯得太緊,我就乾脆來住酒店了。”

    秦薇淺走到一旁,將桌上還沒來得及清理乾淨的菸灰倒入垃圾桶裏。

    男人看到這一幕,眼底的光忽然間變得非常銳利:“誰來過這裏?”

    秦薇淺沒有回答,繼續處理手上菸灰缸,

    她的無視卻將封九辭激怒了,男人非常生氣的握住她的手腕,強迫她看向自己的雙眼。

    她生來便是倔強的,哪怕明知道封九辭不高興,依然無視他。

    “誰來過?”封九辭強壓着怒火,再一次逼問。

    秦薇淺滿臉倔強:“這是我的房間,什麼人來過爲什麼要跟你彙報?”

    “我才離開江城沒幾天,你就想上天了?”封九辭渾身寒氣逼人。

    秦薇淺說:“封總不應該回來。”

    男人握着她雙肩的手忽然僵住,才幾日不見,秦薇淺跟他說話的語氣竟已變得如此生疏。他從憤怒中回過神來,深邃的眼眸細細打量秦薇淺的臉龐,她雖然受了傷,但繃帶之下,也無法遮掩她絕美的臉龐。

    他發現秦薇淺看他的眼神非常陌生。

    “是因爲江芸思的事?”他問。

    秦薇淺說:“不是。”

    她推開封九辭,踉踉蹌蹌的邁開虛浮的雙腿,走向一旁的辦公桌,從抽屜裏拿出幾份文件:“藝星珠寶要遷移工廠,我和金雲商量過了,就把工廠遷移到雲城市牧雲縣。”

    “牧雲縣?”封九辭聽出了不尋常:“阿衡的老家?”

    “對。”秦薇淺也不否認。

    “這麼說,今晚來你這裏的人是他?”

    封九辭的聲音變了,他冰封的眼眸像被一簇火團點燃,不過剎那間便燃燒起熊熊烈火,憤怒的火焰幾乎要將女孩吞噬。

    “是。”秦薇淺擡起頭,非常堅定的說。

    簡單的一個字卻徹底的將封九辭激怒了,一怒之下的他掐住女孩的脖子。

    秦薇淺很痛,但她沒有掙扎,蒼白的臉因爲喘不過氣幾乎變成青紫色,她也沒有掙扎。

    “你可這樣對過她?”

    秦薇淺強顏歡笑,用着最後一絲力氣詢問。

    封九辭愕然,才明白秦薇淺說的那個人是誰,他說:“這是我和你之間的事。”

    “明白了。”秦薇淺苦笑,原來,她都不配在封九辭面前提起江芸思嗎?

    既然是這樣,那就沒有什麼好說的了。

    對封九辭僅剩的一點點期待,蕩然無存。

    她說:“我舅舅既然已經回國了,我們之間,就不該有任何聯繫了。”

    “你什麼意思?”封九辭怒問。

    秦薇淺說:“當初,我跟你在一起,只是因爲你有權有勢,又是我的頂頭上司,所以我才委曲求全留在你身邊,現在已經不需要了。”

    “不需要?呵,你就這麼迫不及待的回到阿衡的身邊?”封九辭掐着她脖子的手赫然收緊,被氣得五指上的青筋暴起,每一個字都夾雜着滔天的怒火!

    “是。”秦薇淺看他的眼神非常憎惡:“比起你來,阿衡確實好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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