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是絕對不會按照秦薇淺的指示去做的,這種事情對江家可沒有什麼好處。

    但是他們現在不聽吳揚的話,又顯得剛纔說的那些話太刻意了,畢竟前一刻江勳還一副非常尊敬江珏的模樣,現在卻不把吳揚放在眼裏。

    不好被駁回面子,也丟不起這個人的江勳爲自己找了一個藉口:“少東家的話,我自然是聽的,只是如今少東家生死不明,聽說還遇到了空難,家不可一日無主,除非是少東家親自過來下達命令,否則我們不能按照你說的話去做,這萬一不是少東家的意思,我們可負不起這個責任。”

    “對啊,你只是少東家身邊的一個助手,怎麼才能讓我們相信你說的話?這其中想必有什麼誤會,這也是說不準的,如今少東家不在,我們就只能聽家主的話。”

    “誰知道你是不是來騙錢的,你畢竟是少東家身邊的得力助手,騙錢也方便得很,只要假傳幾句話就可以了。”

    一羣人就是不聽吳揚的,爲了撇清楚關係,他們可是什麼話都說得出來。

    吳揚聽着衆人你一句我一句的解釋,內心覺得非常可笑,他沒有想到這羣人爲了給自己開脫,連臉都不想要了。

    “你這意思是就算我來替少東家談話也不行,非要少東家親自過來命令你們才願意聽是嗎?可現在少東家不方便過來。”吳揚說。

    江勳:“那我們只能聽家主的安排。”

    “笑話,照你這意思,江亦清纔是江家唯一能說話算話的人,就算我們少東家過來了,你們也不會乖乖聽話的吧。”吳揚毫不客氣地譏諷。

    江勳說:“不可能,前提是少東家能來。”

    左右人都知道,江珏如今來不了。

    江珏若真的能來,就不會讓吳揚來給秦薇淺料理這件事了,依照江珏的臭脾氣,這會兒直接殺過來才符合他的性格。

    總之,不管吳揚說什麼,江家都有開脫的藉口。

    除非江珏真的能親自過來,他們纔會勉強給江珏面子,至於吳揚,江珏身邊衆多下屬之一罷了,他們江家也是有頭有臉的人物,怎麼可能任由一個下屬牽着鼻子走?

    他們壓根就不理會吳揚。

    而吳揚當然也知道,江家本就不是真心實意的信服江珏,他們表面上恭恭敬敬的,實際上只要江珏稍微暴露出一點對江家家主位置感興趣的想法,這羣人就會立刻報團,聚在一起對付江珏。

    “少東家早知道各位會這麼說,所以,他已經在過來的路上了,還請各位稍等片刻,等少東家到了,再把你們剛纔說的話好好重複一遍。”吳揚面帶微笑,他已經懶得跟這些人爭論。

    一羣虛僞的人,等少東家到了,看他們還有什麼好說的!

    吳揚的話說出口後,江家的衆人臉色都發生了微妙的變化。

    江亦清也下意識地看了一眼一旁的謝周方。

    謝周方心中也是充滿疑惑,他的眼神非常複雜,不知道該怎麼迴應江亦清。

    顯然,在江亦清所得知的信息中,江珏非死即殘,不可能出現在京都,所以江亦清纔敢那麼大張旗鼓地進軍京都。

    江家的其他人也是認定了江珏回不來,纔會說出那番話。

    這江珏若是真的來了,那才叫打臉。

    江勳忽然間有點後悔自己剛纔說的那一番話了,現在他想反悔已經來不及了,只能鐵青着臉,很不好意思地說:“少東家要過來?”

    “沒錯。”吳揚也不否認。

    江勳問:“少東家不是已經……沒有消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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