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東家是對我統計出來的結果有什麼不滿的嗎?”瞧見江珏看了一眼就不看了,容夫人忽然間變得有些緊張。

    江珏說:“江家最近在京都投資的資產怎麼沒見你列出來?”

    容夫人說:“這是江風負責的,跟我們沒有什麼關係,而且,江風很久之前就已經跟我們斷絕了關係,不屬於江家旁支的人了,所以江風負責的項目以及投入到項目裏的錢,我都無權查。”

    “江亦清跟江風合作的項目,算下來也是江家的項目。江亦清投入進去的資金,你最好列清楚給我,我會讓人去查清楚。”江珏壓根就不聽容夫人的話,但凡是他知道的,所有的一切都要容夫人查個清清楚楚。

    容夫人卻十分爲難,但又不好意思拒絕江珏的要求,只能口頭上答應了,背地裏卻偷偷跑去找江亦清商量該如何應付江珏。

    但這些江珏根本就不在乎,他看了一眼牆上的時鐘,還早,都沒到凌晨兩點,他不介意讓眼前這羣人站到天亮,但看到秦薇淺已經在打瞌睡了,江珏看了心煩,想連着秦薇淺一塊罵,但他忍住了,暴躁地讓她回車上去睡一覺。

    秦薇淺老老實實地聽了他的話,獨自一人到門外去了。

    江珏的車子就停在隆和莊園外,司機也還沒走。

    瞧見秦薇淺時,司機還主動下車迎接。

    “小姐,少東家呢?”司機好奇地詢問。

    秦薇淺看了一眼隆和莊園的大門,隔着大老遠都能聽到江珏的聲音,她的這位舅舅脾氣是真的差到極致,隔着大老遠還能清清楚楚的聽到江珏訓斥他們的話,怪難聽的,但不知道爲什麼秦薇淺這會兒心裏挺爽的,她忽然沒有了睡意,上車之後就趴在車窗上,老老實實等江珏從裏邊出來。

    京都的冬日裏天寒地凍,她的兩邊臉被凍得通紅,就算車內開着暖氣,秦薇淺打開窗也完全沒有用,根本抵禦不住冬日裏的寒冷。

    司機也忍不住穿上外套,對秦薇淺說:“小姐不冷嗎?”

    “冷啊。”秦薇淺回答。

    司機說:“那不如把車窗關了吧?這樣冷氣就進不來了。”

    秦薇淺回答:“舅舅在罵人,關窗了就聽不到了。”

    “也是。少東家近日來脾氣暴躁得很,江家的家主躲起來不敢見人,他是應該給下面的那些人講講道理。”司機一本正經地點點頭。

    兩人就這麼在原地等了許久,江珏終於出來了,一身寒氣,瞧着兇巴巴的。

    秦薇淺很自覺地挪出一個座位,笑眯眯地喊了一聲“舅舅”。

    江珏看都不看她一眼,直接上了車,砰的一聲,力道非常大。

    “舅舅別生氣了。”秦薇淺連忙安撫。

    江珏說:“你除了被人欺負還有什麼用?”

    “我……”秦薇淺一時語塞,低着頭,可憐兮兮地說:“我這不是擔心你嘛,我怕你回不來了,江家那些人把舅舅的東西全部搶走了。”

    江珏冷哼一聲,沒有說話。

    前排的吳揚已經上了車,讓司機直接開車回帝王別居。

    一路上,江珏都沒有再說話,板着一張冰塊臉,整個人跟冰雕似的,車內就算開着暖氣,也冷得讓人發顫。

    秦薇淺坐在他旁邊,屁都不敢嘣一個,老老實實地閉上嘴巴,把自己當空氣。

    到了帝王別居,管家第一時間迎出來,面上帶着笑容:“少東家,您終於回來了。”

    江珏寒着臉,沒有理會管家,直接朝屋內走去。

    吳揚緊隨其後,但回屋前還專門叮囑了管家一句:“找個私人醫生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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