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的事實。”封九辭面無表情地回了四個字。

    曲蘊一聽這話,不高興了:“這叫什麼事實?你知不知道現在外邊的那些人都在怎麼造謠的?說芸思他們一家子搶了別人的家產,能這麼說嗎?那江珏自己十幾二十年不回一次國,是生是死都不知道,江亦清接手江家的醫療企業也是情有可原,再說了,江芸思早就跟江家斷絕了關係,就算有什麼不好的,也該算在江亦清的身上,如今倒是好,整個上流社會的人都在議論江芸思的不是來,這跟她有什麼關係?”

    “江珏爲什麼不回國,肯定有他的原因。既然他回來了,江亦清理應交出江家大權,沒有什麼不對的。”封九辭回答。

    曲蘊說:“我看你就是在爲那個秦薇淺說話。”

    封九辭緩緩擡起頭:“難道你不是在護着江芸思?”

    “我護着芸思是因爲她是我看中的孫媳婦,日後是要做封家大少奶奶的人,你護着秦薇淺又是爲了什麼?”曲蘊質問。

    封九辭說:“她是我兒子的母親。”

    “就因爲這個?”曲蘊問。

    封九辭說:“不然呢?”

    曲蘊說:“那也不能因爲秦薇淺而讓芸思丟了面子。”

    封九辭說:“江芸思的面子怎麼丟的你心裏沒點數嗎?江家本就不是江亦清的,江芸思非要把自己捲入江家的事情中就應該是想到她會有今天這個境地。況且外邊的媒體說的那些話也不是沒有半點原因,若是江芸思沒有牽扯進來,她還是京都高高在上的第一名媛,如今會遇到這種事情也只能怪江芸思和江亦清走得太近。”

    “照你這麼說,發生這一切都是芸思咎由自取?你可別忘了當初要不是你,芸思怎麼可能跟江亦清走那麼近?你當初若是好好對待芸思,她也不會出此下策招惹上江亦清這樣的人,如果不是因爲你,怎麼可能發生這麼多事情?”

    曲蘊把一切責任都推卸到封九辭的身上。

    封九辭說:“江芸思作爲江家的人就不可能把這一切摘乾淨,況且,江芸思跟江亦清合作真的只是因爲我?難道她沒有半點想要扶持江風的心思?她和江亦清合作,是因爲有利益有好處,如果江亦清給不了她半點好處她不可能跟江家走得太近,會有今天也是情理之中。”

    男人的聲音冷淡至極。

    完全是一副事不關己的口吻,卻惹怒了曲蘊。

    曲蘊怒不可遏:“好啊,我沒想到你竟然是這樣的態度,芸思哪裏對不起你?讓你這樣來辜負她!那一日在隆和莊園發生的事情我沒有追究你的責任,你還不知悔改,今日竟然敢說起芸思的不是來!當日要不是你護着秦薇淺,把隆和莊園攪得一團糟,哪會發生這種事情?如今整個京都的人都在議論咱們封家,你知不知道外面的那些人說話多難聽?”

    “那不是你自找的?”封九辭反問。

    一旁的封老夫人忽然就笑了,一本正經點點頭;“嗯,說得沒錯,這不就是老太太自找的!”

    曲蘊怒聲說道:“你們這是什麼意思!”

    曲蘊非常生氣,特別是封九辭和封老夫人一同反駁自己的時候,她有被氣到,但是更讓她生氣的是,封九辭和封老夫人一副完全不把這件事放在心上的姿態,難道封家的榮辱對他們來說就這麼不重要嗎?他們知不知道現在整個京都的人都在嘲笑封家,有多少人在等着看他們封家的笑話?

    “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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