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方各執一詞,誰也不讓誰,倒是讓旁邊的曲蘊心生不爽,她低聲呵斥封老夫人:“你說夠了嗎?這是什麼場合?管好你自己,秦薇淺的事情輪不到你出來做主。”

    “老太太,我可沒想管秦薇淺的事,我只是不想我兒子日後跟一個身份不乾淨的人在一起,他們作爲旁支,光明正大霸佔別人的家產,合適嗎?你丟得起這個人,我可丟不起。”

    曲蘊:“你別太過分了,說的話太難聽了!”

    封老夫人:“難聽你就別聽。”

    曲蘊拿封老夫人沒有辦法,氣得臉都綠了。

    至於江家的那些人,哪能容忍封老夫人在這裏信口雌黃?他們好不容易纔把江珏的事情壓下去,封老夫人倒是好,當着這麼多人的面舊事重提,這是想要把整個江家的前途都毀了嗎!

    江勳說:“封老夫人,你說這些話的時候也應該拿出證據。”

    “何須證據?只要把秦薇淺請過來,問問她願不願意接手江家的醫療企業不就行了?算下來,秦薇淺也是江家本家一脈的繼承人,江亦清若是願意把大權交出來,我們這些外人自然心服口服,可若是江亦清不願意的話,也怪不得旁人冷言冷語。”

    封老夫人環顧四周,發現江亦清竟然不在這裏,她笑着詢問:“江家主人呢?這麼多人都在,他不出來解釋解釋?”

    就在這時,聶文豪從人羣中走出來:“我們家主在樓上休息,他說了,江家的事情輪不到封老夫人掛心,你有這個閒情逸致,還是想想該怎麼安撫我們家芸思小姐吧。”這種場合江亦清並不願意出面,他直接派聶文豪這麼一個小嘍囉來打發封老夫人,爲的就是直接無視了她今天提出的所有疑問,因爲江亦清很清楚在這件事情上,其實他所有的解釋都是蒼白和無力的,因爲不管江亦清怎麼解釋,只要他現在還掌控着江家的大權,那麼外人總能找到一系列說法。

    既是如此,江亦清爲什麼要把自己置身於輿論之中?封老夫人想要鬧,那江亦清就讓她繼續鬧就是了,反正有江風在這裏扛着呢。

    旁人不給江亦清面子難道還敢不給江風面子嗎?

    而江風本人其實壓根就不想管江亦清的破事,他在乎的只有江芸思。

    “封老夫人說了這麼多可以閉嘴了嗎?我跟你討論的是我姐姐的事情,你在這裏扯其他的有意思嗎?”

    “怎麼沒有意思?你們一家子都姓江,難道我還不能問了?”封老夫人冷冷一哼。

    江風說:“我說了,我和我姐姐早就跟江家斷絕了關係,你有什麼問題可以去找江亦清說,他做的事情不代表是我們姐弟倆做的。至於龍清河的事,更是可笑,我們姐弟倆從未跟龍清河有過聯繫,你卻拿着龍清河的事情來刁難我姐姐,這就是你的氣度嗎?”

    封老夫人說:“你姐姐沒事就往隆和莊園跑,江亦清跟龍清河什麼關係,行內的人都心知肚明,說你姐姐跟龍清河沒有半點關係,我還真的就一點也不相信。”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江風咬牙切齒。

    封老夫人說:“你姐姐既然接受了封家幾十個億的投資,就應該適可而止。”

    “我若非要封家給出個交代呢?”江風的聲音充滿危險。

    封老夫人:“那不好意思,沒有交代。”

    她直接板着一張臉,態度很明確。

    四周的氣氛變得非常壓抑,連空氣都充斥着劍拔弩張的氣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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