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一想,江珏會做出這種事情也是情有可原,畢竟那是江珏自己的地盤。

    可是……

    可是他們這幾十年來,族人的牌位都是放在祠堂裏,每年祭拜也是在祠堂裏,幾十年如一日,現在竟然有人告訴他們,那是江珏的東西,他們怎麼可能承受得了?

    衆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心情都很不好,一個個鐵青着臉不說話,周身的氣息都變得十分壓抑,現場一度變得十分尷尬。

    就在這時,一個年輕的男人質問江風:“你到底是站在哪一邊的?如今老爺子都沒了性命,現在還躺在醫院裏,你卻說出這種風涼話,到底有沒有把老爺子放在心上?有沒有把咱們這一大家族的人放在心上?難道你小時候就沒有去祠堂上過香嗎?你自己的祠堂在哪裏?你自己都不清楚的嗎?”

    “就是就是,老爺子都過世了,還是因爲江珏,現在找江珏討要說法很過分嗎?江風,你到底怎麼回事?咱們都說好了,你卻非要在一旁瞎摻和,你不說話沒有人把你當啞巴。”

    不少人對着江風冷嘲熱諷,他們都認爲江風的話冒犯他們了。

    江芸思看到自己的弟弟被家人們圍攻,心情有些不好受,她輕咳一聲,說:“你們都給我住口,都說夠了沒有?”

    “芸思小姐,實在是二少爺太過分了,我們也是聽不下去了才說那樣的話。”

    “是啊,江家的祠堂在哪裏,我們所有人都清楚,這些年也一直是去那個地方祭祖,如今他卻說出這樣的話,實在是膈應人,我們不高興也很正常。”

    “沒錯,芸思小姐還是要管一下二少爺的好,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該說,感覺二少爺心中一點數都沒有。”

    衆人還是忍不住冷嘲熱諷。

    江芸思心中固然有些不開心,但也不想訓斥旁人,而是將目光投向江風,她嚴肅地說:“你還是不要說話了,這是家族內部的事情,你不要管。”

    江風冷眼看着所有人都一副他們很有理的樣子,心情十分低落,他沒有聽江芸思的話,再一次重複:“你們就算現在去找江珏也沒有用,咱們家,本來就是旁支,而江家祠堂,只有本家的人才能夠把牌位放在那個地方,江珏做的一切都沒有錯,若是你們非要在這個時候去找江風的麻煩,他什麼也不會如我們的願,反倒是還會將怒火全部發泄在我們的身上。”

    “老爺子尚且在江珏面前討不到半點好處,至於你們,確定這個時候跑到江珏面前鬧事,能夠討到好處嗎?不可能吧?”

    這話可把衆人給激怒了。

    江元桑再也忍不住了,他怒氣衝衝地說:“江風,你這個混蛋在胡說八道什麼?你太過分了!”

    “我這是再告訴你們事實,讓你們看清楚真相!”江風非常嚴肅。

    江元桑破口大罵:“你給我閉嘴吧,你這個吃裏扒外的東西,每一次出事了,你都是胳膊肘往外拐,看見你我就來氣,既然你那麼喜歡順着秦薇淺和江珏,那你還來這個地方做什麼?你滾吧,我不想看到你。”

    江元桑的聲音非常大,說話也十分難聽,江風凝着臉,一雙深邃的眸子看不出任何情緒,他一步步朝着江元桑走過去,居高臨下,非常生氣地說:“再怎樣,我也是你的兄長,你就是這樣跟自己的兄長說話的嗎?這些年,江亦清什麼都沒有教會你嗎?”

    “你少拿我大哥來壓着我,你什麼東西也配做我的兄長?我只有一個大哥,憑什麼尊重你?你也不看看自己什麼東西,如今工作都沒有了也好意思在我面前耍橫!你怎麼不跑到江珏面前耍橫啊,我看你我就來氣。”江元桑非常生氣,是一點面子也不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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