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啓說:“江風的心已經不屬於整個家族了,只要他活着,你就不會一心一意爲了家族着想。”
“可他是你的兒子!”江芸思憤怒地吼道。
江啓說:“我的兒子這麼多,不缺他一個。一個不聽話的東西,死了要比活着有用。”
“你太冷血了。”江芸思渾身顫慄。
江啓不屑:“你若是還有一丁點情義剛纔就不應該走,江風變成這樣也都是你害的。芸思,你是我的女兒,你應該清楚自己活着的責任和義務,你如果連自己的責任都不能承擔,那我也會順便考慮一下你有沒有存在的必要了。”
此話一出,江芸思渾身惡寒。
她怎會聽不出來,江啓這是在告訴她,她們姐弟倆若是沒有利用價值,就不需要活在這個世界上。
江啓竟然在威脅她!
江芸思氣得渾身都在冒着冷汗,她非常憤怒,可她也沒有任何辦法。
看着渾身是血的江風,此刻的江芸思感覺自己的心都被人狠狠地撕裂開了,她強忍着眼中的熱淚,一步步朝着江風走過去。
此時的江風已經睜不開眼了,整個人毫無意識地躺在地上,臉上身上全都是血,她從沒見過江風會變成這幅模樣,心中難受得不成樣,她十分後悔,只能抱着江風的身軀痛哭。
周圍的人都冷眼看着,沒有半分動容。
江啓一步步走了出去,說道:“你還想跑嗎?”
江芸思咬着脣瓣不說話。
江啓冷哼一聲:“你若是還抱着逃離的心思,我也不再逼迫你,你現在就可以自行離去,沒人會攔着你。”
“江風呢?”江芸思沙啞着聲音詢問。
“自然是留下來,至於怎麼處理就用不着你操心了。”江啓無情的說。
“哼。”江啓冷哼一聲,不做解釋。
江芸思低着頭,小心翼翼地抱着地上的江風,冰涼的手觸碰到他臉上的傷口,江芸思眼淚嘩啦啦的往下掉,她終是沒法眼睜睜的看着江風去死,咬着脣瓣,顫顫巍巍的說道:“我,可以答應你的要求,嫁給太中一郎。”
“這是你的義務。”江啓說。
江芸思擡起頭,雙眼注視着江啓:“但同樣,我嫁過去那日,就是我的死期,我不會老老實實聽從他的話,被他拿捏,父親若是真的要將我贈予他,那就請準備一副棺材來收殮我的屍體。”
啪——
一個響亮的耳光打在江芸思的臉上,尖銳刺耳。
江啓的雙眼迸發出兇猛的火焰,他怒聲說道:“你這個敬酒不喫喫罰酒的東西,非要氣死我才肯罷休是嗎?”
江芸思說:“該怎麼做,你自己看着辦。”
江啓冷笑:“好好好、你可真是好樣的。我早該知道你們這對姐弟不是什麼好東西。江風一身反骨,你也不是什麼好貨色,你想要死?可以,只要你把我想要的東西都給拿回來,你想什麼時候死都可以。”
女人的眼中閃過一抹亮光。
但沒等她高興太久,江啓又冷冷地補了一句:“不過,你若是死了,你的母親還有你的弟弟,也沒有存在的必要了。”
“你什麼意思!”江芸思渾身顫慄。
江啓冷哼一聲:“你當真以爲我拿你沒有辦法嗎?既然你不想爲了整個家族的榮譽活着,你的親人也沒有存在的必要!”
他殺心四起!
江芸思內心好不容易築起的決心在這一刻崩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