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澤遠也十分無奈,沉聲說道:“父親,我們已經在聯繫江芸思了,相信很快她就會給我們答覆。”

    江啓說:“她究竟有沒有想過自己的下場?她以爲江珏除掉我們之後就會放過她嗎?絕對不可能,這個傻子,之前竟然還敢爲江珏做事,簡直就是個蠢貨。”

    江澤遠看到江啓這麼憤怒也不好意思再說什麼,只能默默閉上嘴巴不說話。

    江啓說:“你愣着幹什麼?”

    “恐怕江芸思是不想再摻和我們的事情了。”江澤遠只能如實回答。

    江啓恨得咬咬牙:“這個蠢貨,我怎麼會有這麼愚蠢的女兒!”

    江澤遠的頭壓得很低很低,其實江澤遠的心裏比任何人都清楚,他們當初那麼對待江芸思和江風,其實已經斷了一家人的關係,江芸思這一次能夠處理江元桑的事情已經很好了,他們可以要求她再繼續爲自己做事,但對方也有拒絕的權利。

    他們現在手上已經沒有任何王牌,更沒有任何手段,已經失去了所有跟江珏對抗的能力。

    就算江澤遠不願意承認,可他很清楚,這就是事實。

    他們已經沒有退路了。

    江啓的身體不好,接連的噩耗令他心力交瘁,加上江元桑過世,悲憤交加的江啓一夜之間白了頭,之前還是一個意氣奮發的老頭,現在卻憔悴得不成樣子。

    這樣狼狽落魄的江啓,這麼多年了,江澤遠是頭一次見到,他們這一家子做了幾十年的首富,以前多麼瀟灑恣意,何曾面臨過這樣的處境?

    江澤遠心裏其實非常難過,但是江澤遠心裏很清楚,江啓現在能夠依靠的只有自己了,他若是在這個時候倒下來,江啓肯定會接受不了。

    江澤遠只能忍着心中的難過,一個勁安撫江啓。

    他想着等江啓的身體稍微恢復一些之後就帶着江啓離開,至少不能繼續留在奧斯帝國了,現在這個地方簡直就是狼穴虎窩,他們必須儘早逃離這裏,只有離開才能爭取到一線生機。

    但是,江澤遠想到了逃跑,江珏也想到了。

    當天中午十點鐘,吳揚帶着一批人找上門,要把江澤遠帶走。

    江啓看到這一幕,立刻急了:“你要帶澤遠去哪裏?”

    吳揚說:“江老先生,你誤會了,不是我要帶走江澤遠。”

    “那是誰?”江啓質問。

    吳揚說:“江澤遠之前害王室成員受了傷,現在王室要求江澤遠受到懲罰,特意讓我帶路。”

    吳揚聲音一頓,對着身後的那一羣人說:“他就是江澤遠,你們可以把他帶走了,謀害王室成員確實是一個不小的罪過,絕對不能夠縱容。”

    一羣人直接朝江澤遠走過去。

    江澤遠立即後退一步:“我不會跟你們走!”

    爲首的男人說道:“江澤遠先生,你最好老老實實配合我們,別逼我們動手。”

    “王室之前已經答應了不會再追究我的責任,我也說了,這一切都跟江珏有關係,是江珏……”

    “夠了,你以爲說這些話我們會相信嗎?你是什麼人?江珏又是什麼人?他怎麼可能對區區一個王室成員動手,這一切都是你的責任。至於之前,答應不追究你責任的人是伊蘭殿下,我們可沒有答應。”

    也不管江澤遠怎麼解釋,都沒有用!

    他們今天是必須把江澤遠帶走!

    兩個人強行把江澤遠按住。

    江啓見狀,急得不行,立刻衝上前阻攔:“你們住手!住手!放了我兒子!放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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