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都已經這個局面了,人家有何必要唬人?
更何況,帝世天神乎其神的手段,在他們眼中跟奇人異士沒什麼區別。
徒手碾刀,神人也!
張爭器此時的震驚已經超過了痛苦,以至於忘記了帝世天的囑咐。
砰!
這時,帝世天突然伸手按住他的腦袋狠狠忘地上一撞,頓時磕的他頭破血流。
“磕頭!認錯!”帝世天的聲音平淡,似乎沒什麼怒氣可言,但越是這樣,越是讓張爭器膽戰心驚。
“我磕,我磕。”
惶恐的回了兩句之後,就對着面前的近百村民不停的磕頭:“各位叔伯嬸嬸,爭器對不起你們啊,你們就看在我還年輕,還不懂事的份上,就原諒我吧。”
這……
一衆村民傻眼了。
他們何曾想過有一天,平時欺壓他們成慣的人,會跪在地上請求他們的原諒?
這一切,都是因爲這個如神一般的男人。
“張爭器,你也有這一天啊,前年夏季田地裏排水,不過是沾了你家的一點土,歉也道了,禮也賠了,你還讓人打傷了我家老漢的腿,到現在天涼了都不能用力,這事你還記得吧。”
一個將近五十的大嬸站了出來,怨氣十足。
“何止你家?去年我家一些花生,油都不捨得打買了一千多塊錢,就被這張爭器給借了去,說是兩天就還,可最後去找他要的時候,他竟然賴賬不承認了。”
“更是仗着張爭光在鎮上有人威脅我們,說我們再胡攪蠻纏就對我們不客氣。”
“你說這人,心眼怎麼能惡到這種程度。”
“……”
有了前車之鑑,陸續有村民站了出來,講述自己被欺壓的事情。
長久以來積攢壓抑的怨氣,都在這一刻爆發了。
顯然,沒人想過原諒張爭器。
“你們,你們不能這樣!好歹我也是和你們一個村的,你們不能落井下石!!”張爭器瞪着眼珠子吼了起來。
“現在,想起你和他們是一個村的了?!你欺壓他們的時候,可曾想過?”帝世天單手捏住他的後脖頸,將其提了起來。
“我還,欠他們的我都還!不要殺我啊。”張爭器嚇得鼻涕眼淚都出來了。
“現在想還,是不是有些晚了?!”帝世天冷笑一聲。
隨即五指用力一捏。
對帝世天來說,張爭器這樣的人死不足惜。
活着,只會是禍害罷了。
砰!
直到張爭器的屍體落在地上,下場百餘人才緩過神來。
一些膽小的,甚至嚇的臉色慘白。
而大多數,則是在拍手叫好,可想而知,張爭器平時得有多招人恨。
咕嘟…
咕嘟…
張爭光這邊,一羣人見張爭器就這麼死在了面前,不禁打起了退堂鼓。
“誰動,誰死哦。”
帝世天轉身,對着衆人微微一笑,如惡魔降臨人間,令人心驚肉跳。
一衆早就嚇的連刀都握不住的混混,此刻更有甚者兩腿一軟就跪在了地上,動彈不得。
至於張爭光,看着親弟慘死當場,心中的悲痛已經大過了恐懼,他提起一把砍刀,大吼一聲就對着帝世天衝了過來。
咔!
帝世天五指成掌,只是輕輕一揮,就將其手中的砍刀削成了兩節,然後五指一轉,將半截刀身刺進了張爭光的大腿處。
“看來,你很着急。”
帝世天說着,就將他按的跪在了衆位村民面前。
“你殺我弟,你不得好死!!”
張爭光猙獰着一張臉,恨不得將帝世天給吃了的表情。
帝世天淡淡一笑,招手間飛來一節刀片,然後射進了他的膝蓋中,心中毫無波瀾:“聽聞你之前稱村裏要動工修路,收了百姓們不少錢,錢在哪?!”
“錢?”
“錢當然是花了,想追回這些錢,你做夢!”張爭光臉色蒼白,但嘴頭依舊硬氣。
“是嗎?”
帝世天一笑,隨即對人羣中已經呆滯的綠毛招了招手。
綠毛惶恐難安,顫聲道:“您,您叫我?”
帝世天點頭。
“有什麼事您問,我知道的一定不敢隱瞞。”綠毛想都沒想,直接說道。
“你他媽,敢背叛老子?!”張爭光一張臉都氣扭曲了。
“閉嘴!”帝世天面色一凝,揮手間抽掉了他一牙的嘴。
然後,微笑着意識綠毛,“說說,騙取村民們的錢財,藏在何處?或者說,用在何處?!”
綠毛見了張爭光的下場,更是連猶豫都怕耽誤,立馬道:“給他父親討找老婆了,在鎮上買了一套房,買了一輛車。”
綠毛作爲張爭光的馬仔,長時間與他們混跡在一切,這些事自然是一清二楚。
聞言,帝世天臉色冰冷的可怕,騙取百姓的血汗錢滿足自家老子的私慾?!
買房?
買車?
而聽到這些話的村民們,一個個很是氣憤不已。
他們是說,這張爭光怎麼會好心找工人進村修路。
原來,是爲了給張權那個老東西討老婆。
一時間,衆人的情緒變的有些難以控制。
帝世天握着一把砍刀,神情淡漠:“不管是大小混子,只要動了歪念頭,都沒好下場。”
“就以你,爲警戒!”
說着,手起刀落。
鮮紅的血液,將黑毛貂徹底軟紅,令人觸目驚心。
這一幕,再次讓衆人臉色慘白。
唐通幾人不禁搖頭,“早就告誡過你,若是開始認錯態度好,以不至於落到現在這個地步,畢竟,這個世上不知悔改的人,是沒有救的。”
最後,帝世天從村民的口中得知。
這張爭光一家早年非常窮,其父親張權娶了一個非常漂亮的老婆,也因此跑了。
張爭光兄弟是張權一人拉扯大了。
估摸着,張爭光如此,也就是爲了爭口氣報答張權。
只不過,這報答的方式,卻錯的離譜。
不然現今,也不會如此。
經過帝世天拜託的張漢林,同村裏的另一個漢子一起進村叫張權。
不料,正碰見提着柴刀來尋找張爭光兄弟的張權。
“他嗎的!你們竟敢當着老子的面詛咒老子兒子死?”
“今天老子要是不砍死你們,老子跟你們姓。”
一個五十來歲的老者提着一把柴刀將張漢林兩人攆了過來,嘴裏還罵罵咧咧的。
張漢林因爲不小心,被柴刀劃傷了背後,但幸好傷口不深,沒什麼大礙。
“狗日的東西,這村裏和鎮上,還有人敢動我兒子不成,簡直尼瑪胡說八道。”
張權提着柴刀十分神勇的走了過來,不過當他一見地上兩句屍體的時候,一顆心瞬間涼了個透。
死了?
都死了?
“你們他媽的還愣着幹什麼,這是誰幹的趕緊砍死爲你們大哥報仇啊,是哪個天殺的,趕緊給老子站出來。”張權瞪着一雙眼珠子,先是對一衆混混指責一番,又是開口亂噴。
這兩天他剛剛來了春天,剛剛家裏的小老婆又要買首飾,再加上張爭光他們出來了這麼久也不見動靜,所以就提着柴刀打算來看一下,沒想到卻看到了自家兒子的死相。
可想而知,憤怒萬分。
帝世天搖了搖頭,對唐通問道:“人,來了沒有?”
“估計快了。”
其實不久前,他們就通知了松山戰區,畢竟這麼多人,真正該死的也就那麼些。
“嗯?”
一見帝世天他們幾個生面孔,張權提着柴刀就衝了上來,“是你們殺我兒的對不對?老子砍死你們!”
噠噠噠!!
但就在這時,天空又是一陣直升機螺旋槳的轟鳴聲傳來。
在場之人皆是擡頭觀望,就連張權也是頓住了腳步。
一,二……
足足八架武裝直升機,一條條繩索快速落在地面。
而後,是一個個全副武裝的兵者迅捷有序的攀繩而下。
這……
這種仗勢,他們還是頭一次見,就連剛剛還神氣萬分的張權,此刻也是冷汗直冒。
尼瑪!這次到底是惹到了那位大神啊!
唐通出示一個小本給帶隊的兵者過眼,吩咐道:“除村民外,全抓了!”
“是!首長!”
一羣兵者皆是訓練有素,解決這些個小混混還不是輕而易舉的事。
所以不過三兩秒,一羣混混加之張權就被死死押住,然後押上了飛機。
等待他們的,將是暗無天日的牢獄。
最後,帝世天絕感抱歉的拒絕了村民們盛情相邀,並將張權一家騙取他們的錢財以私人財產歸還。
另外保證,如果研發成功,以後會以一百塊一斤的價格向他們收購自愈草及磨砂葉。
至此,這一插曲到此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