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示中對於戰場上這些蟲類實力的評估大概在三階到四階之間,但是這一次從天空而來的攻擊威脅強度已經提升到了五階!
這已經足夠傷到次級位面行者的軀體了!
秦言第一時間擡頭遙望天空,次級位面行者的視野幫助他發現了之前一直沒能發現的東西。
天空本來不應該是藍色的。
除了上城區本就有的一層能量護罩外,在不知多高的天空中還有一層橘色的能量罩。
若不是那些能夠吸食能量併產生同化效果的絮狀生物如瓢潑大雨般從天空墜落而下,或許這層橘色的能量罩還會被這些絮狀生物的體表顏色所掩蓋。
耳旁的提示聲立刻傳來警告,要求在場所有的高階生物退回到等待區,統戰局即將激活巨人的清理機制。
秦言這才恍然的意識到,自己曾在其體表生活的巨人或許也是九階世界中的一種戰爭兵器。
他毫不留戀的直接啓動躍遷躲避着即將到來的絮狀生物的襲擊,並在視野中的地圖指引下,以最快的速度回到了出發時的甬道。
甬道大門閉合,外界只剩下一片刺目的橘色光芒。
到此時來自次級位面行者的投影鏈接才自動斷裂,秦言推開金屬櫃的櫃門,茫然的坐起來,彷彿剛纔的一切只不過是一場幻夢。
但很快,來自統戰局的信息提示驚醒了沉思中的秦言。
【應召者DC3976D5631R號,你在本次低烈度戰鬥中操控的次級位面行者,共斬殺敵方四階生物348只,斬殺三階生物2326只,已扣除修復次級位面行者軀體費用。】
【你在本次戰鬥中共獲得軍功33點】
【已安排工作人員進行接待,請儘快進入休息狀態,以參與到下一次的戰鬥中】
提示聲剛剛落下,金屬櫃旁便傳來一聲輕輕的敲擊聲。
一位嬌小的原生種族少女已不知何時來到了金屬櫃旁,提醒也似的道:
“尊敬的世界之主,請隨我前往休息區。”
秦言長吐出一口氣,從金屬櫃中站起身來,尾隨着這位原生種族少女一路穿行,到達了一處休息室。
這一處休息室的裝飾同樣是科技側的風格,似乎一切以簡單,高效爲目的進行配置,除了休息用的牀以及簡單的設施之外,別無他物。
秦言合上房門,撲進牀鋪上,腦海中還在思考着剛剛那場戰爭。
他沒有記錯的話,官方的定論是“低烈度戰場”
如果這樣的戰鬥都只能算是低烈度的話,那更高烈度的戰鬥又是什麼樣子?
多元時間線戰爭嗎?
秦言只感覺自己的腦海中一片亂麻,有太多太多的想法像是止不住的水一樣向外流逝。
他乾脆直接進入到了自己的位面之中,從儲存的生活物資中找來紙筆,平息靜氣,將自己的疑問在紙上一條一條的書寫下來。
在這種形式的思緒整理方法下,秦言的思路也逐漸清晰起來。
【目前戰爭表現出來的形式雖然十分激烈,但究其根本並沒有達到我想象中的水平,其展示出來的模式還停留在原始的“兌子”模式】
【這也從側面證明,戰爭確實還停留在低烈度狀態,統戰局當前的戰爭目的應該還是會以攻佔爲主,而非“毀滅”】
位面征戰依然屬於戰爭,即使秦言在因爲最初的大場面震驚之後,下在冷靜下來反而覺得只是場面大了點兒,戰爭模式反倒不足爲奇。
前世便有人對戰爭進行過分析,一切原始的生命兌子戰爭都屬於相對原始的戰爭,當戰爭模式突破瓶頸到達新的高度時,應該到達類似於三體中提出的理論:
即交戰雙方使用對方毫無時間去應對,反應的戰爭技術。
此時的戰爭模式則變成了信息,技術,資源等多方面潛力的比拼,尤其是產生技術壓制的時候,勝利幾乎是壓倒性的。
統戰局目前的戰略抉擇並非是直接使用高端技術直接毀滅對方,而是把自己的水平降到同樣的階層去和對方戰鬥。
這樣的意圖到底是爲什麼,秦言一時想不清楚。
緊接而來的是第二個問題,位面之主的階位代表了什麼意義?
在還是凡人的時候,秦言覺得成爲位面之主便萬事大吉,等到來到上城區,他才發現一階位面之主的存在似乎只是爲了被更高階的位面之主“收割”
當他成爲二階位面之主,自以爲擺脫了被收割的“種田者”的命運,可遇到這次位面征戰才發現,二階位面之主只能算是相對比較強壯的螻蟻。
在位面征戰這種烈度的戰爭中,二階相對於三階來說不過是個笑話。
別人帶着自己位面的大軍直接主導一個戰場的戰鬥,二階位面之主只能借用議會的力量混個先鋒或者高端戰力噹噹。
這在地位上就出現了本質上的區別。
而且這一整套流程看下來,從無位面到一階,從一階到二階,從二階到三階,每一次升階都代表着一次地位的無限拔升。
甚至於以後的每一次階位提升都可能代表着一次同樣的地位拔升。
這樣的制度完全推翻了秦言之前對位面之主的勢力劃分想象,他以爲被特殊對待的只有一階。
結果現在看來,每一個階位似乎都是一樣的待遇?
這合理嗎?
這當然不合理。
除非有什麼外在因素,導致這樣的體系變得合理。
寫到這兒秦言突然想起秋然老師曾經說過,除了太初主位面還有另外兩個主位面,並且只有成爲三階位面之主後才能得知其他兩個主位面的一些信息。
莫非是因爲外部競爭?
缺乏對這些信息的認知,他只能如此推斷。
秦言轉頭看向自己位面中的景象,忍不住長嘆一氣。
大炎位面的成長已經足夠快了,短短一個月就跨過了別的位面十幾萬年的歲月。
可隨着秦言的實力提升,他越發覺得位面的成長太慢了。